“我還以為你趁亂逃跑了呢。”休息了一會,陳少宏好象已經複原了,對著張元邊冷笑邊囂張地勾手指。

“其實我也很想少宏哥分個勝負,怎麽舍得走呢,哈哈,少宏哥褲襠裏大概已經不疼了。”張元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

看見這倆人又要打,鋒哥趕緊拉住小七,“小七哥,你就勸勸他們,這繼續下去就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哎呀,怎麽超哥就去澳門了呢。”

小七來的目的就是讓張元去見超哥,現在目的達到,自然也不想多留。

“唉,我也實在勸不住呀。”小七裝模作樣歎了一聲,接著對著場地中央吼了一聲,“點到為止別傷了和氣呀。”

然後小七就坐到場地一角準備觀戰了,鋒哥無奈,搖頭也走過去,來到鐵炮麵前,沒好氣地用力一拍他腦袋,“都她媽你惹出來的!”

“少宏哥,給點厲害讓這??瞧瞧!”齙牙王又帶著小弟喊了起來。

小保也不示弱,“耀堂哥加油!耀堂哥必勝!”

聽著場下的嘈雜喧囂,陳少宏眼睛斜了斜,然後對著張元露出些許冷笑,短暫的休息以後,讓他的狀態非常好,甚至因為之前的熱身,他比剛開始還有信心。

張元依然淡定,從容站立,麵對陳少宏的冷笑,他也笑了笑,笑意中滿是不屑。

“小子,等死!”陳少宏被他的眼神激怒了,怒吼一聲,猛衝來,碩大的拳頭後發先至,直接往著張元的麵部衝來,他看得出這小子速度比自己快,可是力量要遜於自己,所以來就是重拳建功。

“等死的是你!”張元眼眸裏寒芒一閃,驀地,他就動了!

身體半側,腳步卻往前,他無意迎接,可身形卻往陳少宏接近。

接近,貼,閃過陳少宏的鐵拳,抱住他的胳膊,一係列動作在半秒中完成,猶如電光火石,速度快到無與倫比,陳少宏的胳膊已經被他抱牢,反身,扛在肩頭,用力,摔!

這個動作如果完成,這是一個如此漂亮的過肩摔,精彩,準確,如同格鬥教科中一樣標準,以至於鋒哥和小弟們都激動地大吼道:“好!”

可是他們的話剛出口,臉色又齊齊都變了。

因為陳少宏不動如山,張元一下竟然沒把他摔出去,甚至陳少宏的腳都沒有離開地麵。

“千斤墜你聽過沒有?這叫立地生根!”陳少宏麵色冷竣,可其中卻掩不住的得意。

看來這家夥真是練過的高手,這硬功夫一出,頓時贏得他的小弟們一至叫好,“少宏哥!好樣兒的!幹死他!”

張元還不信邪,反抱著陳少宏的胳膊,又是吃勁一摔!

“哈哈,他這是螞蟻撼大象!小子,你她媽沒吃飽飯!”

“哈哈,回家等發育了再來學人家打拳!”

在張元二摔不出以後,陳少宏的小弟們更加喧囂了,刺耳的惡毒譏諷一句句飛刀似的刺了過來。

張元並沒有緊張,也沒有氣憤,他嘴角浮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因為這都是他計算好的,他從來都不喜歡用這種華麗卻費勁的招式。

這不是摔跤場,不是擊倒就得分,他的目的不是摔倒陳少宏,而是他眼前,這家夥胳膊的蚯蚓一般的靜脈。

張元兩摔無功,隻好徒勞,盡在wa

鬆手,陳少宏都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自己在小弟們心中的地位又高了一層,他就是東星第一號戰神。

他剛想要開口譏諷兩句,可是卻感覺到手臂被張元打了一拳。

重要的不是這一拳,而是他感覺到臂彎一下刺痛,就好象被黃蜂蜇了一下。

重要的其實也不是這刺痛,而是陳少宏在被蜇的瞬間,眼睛就有些模糊了。

不明所以的陳少宏很短暫地愣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什麽。

他猛地一甩被汗水潮濕的頭發,讓眼前略微清晰,他滿臉帶著憤怒,牙齒緊咬,瞳孔射出要吃人的火焰。

陳少宏怒指已經站到對麵的張元,“你居然……”

張元怎能讓他說出關鍵,趁他病要他命,一個虎跳,毫不留情地揮拳猛擊他的右臉。

“噗……”一口鮮血噴地老遠,被毒素麻痹的陳少宏根本不知道躲閃和反擊。

他硬挨了張元這一拳,接著第二拳,第三拳……

張元如同打砂袋一般,拳頭如同暴風驟雨,左右夾擊,血,從陳少宏的嘴裏,眼裏,鼻孔裏,迸射而出,濺落滿地。

情勢轉變地實在突然,每個人都幾乎傻了一般,表情僵在臉,就連鋒哥這邊的兄弟都忘記了歡呼,誰都想到剛才還被恥笑的耀堂哥,一下就吃了偉哥一樣的厲害。

對於陳少宏的小弟們來說,失敗來臨太突然,他們不明白心目中必勝的少宏哥怎麽就跟砂袋一樣,隻知道挨打,不知道還手,也不知道躲閃。

可能在張元擊他胳膊的時候,有人不經意看見,跟隨張元手指的烏青色金屬色澤,可是場激變的形勢,讓他們來不及考慮什麽。

“我去你媽的!”張元不再用拳,因為陳少宏已經開始癱軟,毒素不致命,可是張元的七八拳已經讓陳少宏大腦出血。

其實超哥讓張元把陳少宏打昏就可以,可是張元卻準備要他的命,既然早晚要清除東星,先傷它點元氣也好。

致命一擊是張元的膝蓋,他摟住陳少宏的身,膝蓋就如同鐵錘一般,一下又一下猛擊在陳少宏的??口。

肋骨盡斷,陳少宏嘴裏的血已經不是迸??,而是汩汩地往外流淌,噴湧。

“停!勝負已分!”陳少宏的一個小弟突然就清醒過來,他知道少宏哥輸了,可是這家夥在要少宏哥的命呀。

“少宏哥!不要打了!”好幾個小弟發瘋似的衝來,推開張元。

“耀堂哥勝了!耀堂哥必勝!”

和那邊的悲痛憤怒不一樣,鋒哥這邊一個個都喜形於色,小保更是激動不已。

“耀堂,真的沒想到你這麽厲害!”鋒哥一臉撿到寶的喜悅。

“湊巧湊巧。”張元淡淡笑著,扭頭不經意那個探頭,微點了點頭,然後拉過鋒哥和小保,“我們走。”

“不準走!”突然有人在背後嗥叫起來。

“站住!”

發現陳少宏已經有出氣沒進氣,他的小弟們都發瘋了一般,一個個捏緊拳頭,眼睛裏射著紅色的光,他們臉都寫著兩個字“仇恨!”

“你們殺了少宏哥就想離開嘛!”一個麵頰掛著淚痕的年輕人咬牙切齒地說道:“想走可以,把命留下!”

“你們要幹什麽!”

“我們要報仇!”

鋒哥本來就小弟不多,今天晚單薄,連鐵炮算七個人,而這裏卻有幾十個陳少宏的小弟。

眼看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小七終於發揮了他留下的另一個作用。

“幹什麽!都幹什麽!都忘了自己是東星的兄弟了是不是?忘了少宏哥之前定的規矩是不是?都她媽給我住手!”小七站在雙方之間,大聲說道:“我已經給超哥匯報過了,他要求雙方都克製,等他從澳門回來再說,今天晚誰要是為難鋒哥他們幾個,立即逐出東星幫,受所有堂口追殺!“

超哥的震懾確實有用,陳少宏的小弟都不再嚷嚷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的眼神,如果那些眼神是武器的話,張元恐怕已經被刺得千瘡百孔了。

“讓開,都讓開!”小七又吼道。

可是圍著的人卻擠得更緊,把張元等人團團圍在中間。

這時那個掛著淚水的年輕人,怒吼一聲,“讓出一條路!”

看來除了陳少宏就他最大了,果然一條路從人牆中出現。“陳耀堂!我會讓你死得比少宏哥還要慘!”當張元走過時,那個年輕人恨恨說道。

台風的夜,狂風肆虐,暴雨不分方向地抽打萬物,這注定是一個不安的夜。

張元離開延壽道場立即趕回了家,他必須讓麗姐轉移,雖然超哥說,不會讓人牽扯她們母子,可陳少宏的小弟都仇深似海了,難保有不長眼的搞出什麽。

至於陸無雙和楊慧敏倒沒什麽關係,小空姐早就住那,誰也不知道張元和她相熟,楊慧敏更是沒人知道,隻要住去陸無雙那就完全安全了。

而張元他們一走,小七就出現在超哥的麵前,“超哥,陳少宏當場就斷氣了。”

“這小子出手怎麽沒輕沒重的。”超哥的惲怒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又問道,“有人看出其中的貓膩沒有?”

“什麽貓膩?難道說陳耀堂耍了手段?”小七眼睛一亮,怪不得陳少宏敗得那麽突然那麽徹底。

“你也沒看出來?”超哥哈哈大笑,“我給了他一個帶著神經毒素的單指拳套,就跟戒指一樣,戴在手,戳一下就會讓對手頭暈眼花,反應遲鈍,哈哈,要不然陳少宏輸那麽快?”

好歹毒。小七心裏罵了一句,又問道,“接下來怎麽辦?”

“我本來是想留陳少宏一條命,等他醒來自己說的,可是現在……”超哥沉吟了一會說道:“你去把幾台監控的錄像都拿出來用慢放看,找到點可疑鏡頭就給陳少宏的小弟看,不一定很清楚,隻要有個模糊的鏡頭就可以,他們也隻是想找一個報仇的借口而已。”

“好的。”

“同時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讓洪興的那些鳥人都得到消息,哈哈,這個好消息,他們一定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