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六紅棍,就是洪興的十二紅棍,也就是十二打手了,成為十二紅棍之一,不但意味著可以多拿錢,有地位,受尊敬,更重要的是,那給意味著下次隻要有哪個堂口老大的位置空缺,他就是堂口老大了呀。

洪興十二紅棍,有十一個就在這,都是堂主,還有一個缺額,各家老大都想控製在手裏,所以十三妹剛一說出,立即有不同聲音響了起來。

“十三妹,這樣怕是不妥,陳耀堂剛剛入幫,這麽快位,那些已經為社團做了很多年貢獻的兄弟又怎麽能心服呢?”那個叫黃飛的最先開口反對。

十三妹冷冷一笑,“黃飛,現在又不是選堂口老大,你以為選紅棍是發獎金嘛?誰的貢獻大就選誰?紅棍說白了就是打手,所以隻有能打的才適合!”

黃飛也冷笑回敬,“能不能打,隻有你知道,我們都沒看過,難道你說了我們就一定要相信?”

“算了。”張元小聲對十三妹說道,他真沒什麽做堂主的遠大理想,要做他不如回去管他的中海幫,不管實力還是人數都遠勝洪興,在東星就因為鐵炮差點搞砸他的事,他可不想在洪興再節外生枝。

“聽我的。”十三妹下意識地抓住了張元的手,這讓他心裏止不住地一蕩,不過十三妹貌似沒有注意到,她回頭對著黃飛說道:“能不能打不是靠嘴說的,東星的雙花紅棍陳少宏都敗在陳耀堂手下,要不是他剛剛加入,否則我就提議他擔任我們洪興的雙花紅棍了!”

“哼!”黃飛對那個紅棍空缺心裏早就寄覦不已了,他一直想要讓他一個忠心的小弟擔任,這個時候怎肯鬆口,譏諷道:“這事我也聽說了,不過我還聽說陳少宏之所以失敗,是因為陳耀堂他使用毒針暗中傷人,這種卑鄙無恥的伎倆,雖然贏了,又怎麽能光彩呢,如果讓他做我們洪興的紅棍,又怎麽堵得住洪興數千兄弟的悠悠之口呢?”

“東星之人,個個該死,他們哪個不卑鄙無恥,用點手段,又有必要大驚小怪嘛?”

“可這就說明陳耀堂實力不如陳少宏,所以才用卑鄙手段,如果他真的實力象你說的那樣,他又何必使用毒針呢?”

一時間,十三妹和黃飛吵得不亦樂乎,雖然張元無意做什麽四二六紅棍,可這個時候,他絕不能黃十三妹麵子。

就象老婆在街跟人吵架,不管對錯,老公都是要幫老婆的嘛,你不幫又怎麽能拆台呢,更何況十三妹這是為他爭取利益和地位。

想到這個比喻,張元的心裏又想,怎麽會有這個比喻呢,嗬嗬,這是未來的丈母娘嘛?難道老子啥時候染了丈母娘控?這可不是好毛病呀!路遙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和幹媽的關係,而何詩詩蘇瓊母女也跟個定時炸彈一般,還是不要亂想啦。

“兩位,聽我一言。”這時那個瘸八,盡在wa

話了,“既然選紅棍,那就是選能打的,那就打一場好了,黃飛有人選可以來和陳耀堂打一場,其他堂口如果還有人選,也可以提出來,反正誰最能打,就是四二六紅棍!”

“不行!陳耀堂還帶著傷呢!”十三妹倒是很體恤下屬。

“那就等他身體康複再說。”黃飛說完,又對洪守仁說道,“洪爺,既然今天大家都聚在這裏,不如就把最後一個紅棍的空缺給補,我提議由我們忠武堂的副堂主範誌堅擔任,現在他已經在外邊了,至於陳耀堂兄弟……”黃飛扭頭看了張元一眼,說道,“還是等他傷好了下次。”

其實洪守仁這次開香堂收張元,目的就是同時宣布讓張元擔任紅棍一職,可沒想到黃飛早就猜到了,還把人給帶來了,這就讓洪爺有些為難了。

“我不同意。”十三妹知道下次缺額還不知道何年何月呢,當然要據理力爭,“洪爺,陳耀堂現在身體有傷,如果實在要比試,那就等到他傷勢痊愈以後……”

“不行,眼看東星和我們就要開戰,這正是用人之際,不能再拖延了!”黃飛知道等張元傷好以後,範誌堅機會渺茫,所以一定要趕緊定下來,而他的理由也是很讓人難以回絕。

“都空缺了那麽久,再拖半個月又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有關係,東星難道在等你嘛?到現在我們洪興連十二紅棍都湊不全,不怕被人恥笑嘛?”

正在兩人爭得難分難舍之時,突然聽見有人說道,“黃堂主說的沒錯,現在正是用人之時,確實應該早點定下來。”

大廳裏的一眾人等,立即把視線集中了過來,讓他們吃驚的是,說話的真是剛加入社團的陳耀堂!

“你?”十三妹的眼神驚疑不定,心道這小子剛才就說無意做這四二六紅棍,難道他要當麵回了自己好意?這也太不識抬舉了,當著眾人幫對方說話。

惱怒的眼神從十三妹眼裏一閃而過,而黃飛卻洋洋得意地看了看十三妹,心道他自己都怕了,你還爭什麽爭?

不過張元接著的話又讓所有人吃了一驚,“所以我現在就和黃堂主推薦的人比試一把好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張元這可是槍傷,也就是說隻能用一條胳膊應戰,那個範誌堅再不濟,也不至於連你一條胳膊都打不過。

張元雖然不想做這個四二六紅棍,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他也隻有拚著跟範誌堅一拚高下了,他相信自己雖然一條胳膊不能用,但是還是有著八成實力在的,而且這個範誌堅也不是陳少宏那樣的雙花紅棍,隻是一個連紅棍都費勁爬的角色,應該還是可以應付的。

“耀堂,要不……就算了。”這回換成十三妹改口了,她知道張元無意做這個,這是純屬給自己爭麵子呢,如果不是自己提這個事,他也不用帶傷跟人k,十三妹突然覺得有些歉意。

“沒關係。”張元擺擺手,轉身對著洪守仁又說道,“洪爺,雖然我有傷在身,可是我和那位範大哥也隻是誼賽而已,隻是比一個勝負,並不會傷了和氣,所以請您同意我們就在這裏切磋一下。”

洪守仁放下雪茄,眸子裏帶著笑意,“年輕人果然有豪氣,帶傷切磋,我看到了我們洪興的將來,好,我同意你們比試,讓範誌堅來。”

沒一會範誌堅就來了,看去五大三粗,不過這家夥比黃飛要實誠,也讓張元更加感覺到洪興的兄弟確實都挺仗義。

“不行,耀堂兄弟負了傷,我範誌堅怎麽能和一個受傷的兄弟比武,傳出去臉都沒地方擱,就算我贏了,也勝之不武。”

旁邊的黃飛真想抽這小子,他如果不帶傷你打得過他嘛?就是要趁他有傷在身,才能一舉奪下這最後一個紅棍位置。

“範大哥,你放心,我沒事,我們點到為止。”張元對實誠人還是很有好感的。

“要不這樣,我也吊一隻胳膊起來跟你打好了。”範誌堅又出了一個餿主意,黃飛在一旁急得跟什麽似的,可是又說不出。

“好,就這樣!”洪守仁大喜拍板。

比賽也很簡單,就在大廳前邊的小天井進行,為了不傷和氣,所以沒有用武器,當然了,張元對這樣的厚道人,也不會用毒針了,就算對方確實實力驚人,張元寧可輸,也不會動用什麽卑鄙手段的。

“兄弟,來。”範誌堅已經脫了外衣,並用繩子把一條胳膊給吊在脖子,他跳進天井就對張元招手。

“你行嘛?不行別硬撐。”十三妹很是關切的問。

“放心。”張元笑笑,也走到了天井裏邊,兩個人都吊著膀子,很好笑的樣子。

“範兄弟,別讓我。”張元又笑了笑,對於這樣的實誠人,他還是很想親近親近的。

“我已經讓了你一條胳膊,不會再讓了!”範誌堅雖然人忠厚,可是並不傻,他知道對方幹掉陳少宏的事,所以一來就沒有留手。

範誌堅話未說完,一個健步已經出現在張元麵前,瞬間,大拳頭已經向張元下巴鉤過去,他出拳速度極快,一看就知道訓練有素。

張元沒有和他硬碰硬,他一個後仰躲過拳頭,右腳往後退了一步,跟範誌堅拉開了距離。

現在讓張元頭疼的並不是胳膊的槍傷,而是剛才被那24個堂主群毆的痛楚還沒有消失,除了十三妹,其實23個堂主都是全力出擊,也不知道跟他們都有什麽仇,身還好,雖然口臉出血,可是沒有大礙,關鍵是兩腿,關節,被那些家夥踹了好幾下,所以張元需要活動,疏鬆一下。

範誌堅連續擊出五拳,都被張元靈活的步伐躲開了,這讓他楞了楞,大概以為張元想要耗費他的體力,他停了一下,審視了一下對手,然後咧嘴笑道:“兄弟,沒用的,我這樣打2小時也不會累的。”

“是嘛,那你小心了。”張元嘴角微微一下,熱身完畢,瞬間,他第一次主動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