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會所,某個裝飾奢華的小包間。

史蒂文經理帶著張元等人走進的時候,發現裏邊已經坐著三人了,兩女一男,這兩女大概就是陸無雙的空姐同事了,而那個還算英俊的年輕男子,肯定就是今天的男主角湯馬士大律師了。

其實張元一直很疑惑,按道理說大律師是香港的女孩們很向往的夫婿,這倆女孩是先認識湯馬士大律師的,為什麽她們不先把這個金龜婿搞定,而要介紹給陸無雙呢?

如果說這兩空姐都已經有男,那為什麽今天不邀請一起來呢?

等到看見這倆女,張元才明白,敢情空姐和空姐也是有差距的,雖然那兩女也算是年輕貌美,可是跟陸無雙一比較,那就差遠了,而且這倆女還濃妝豔抹著,可想而知,如果她們象陸無雙這樣淡脂薄粉,又會是什麽模樣呢?

所以肯定是湯馬士看不她們,而她們又不能看著肥水流了外人田,幹脆就便宜陸無雙了。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張元對小空姐已經想法漸漸淡了,可是讓他看著小空姐投入這個湯馬士的懷抱,他還是有些不??的,所以對著湯馬士自然有些不冷不熱,而湯馬士對張元,也有著天生的敵意,當然,更多的還是鄙視。

“陳耀堂,好名字,光耀門堂呀。”湯馬士和張元握手時,就陰笑著出招了,雖然沒有明說,不過那份意思很清楚,做個小混混,社會渣滓,你還光耀什麽門堂呢?

張元也送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好說好說,不過湯大狀也是好名字呀,不是外國人,貌似外國人,哈哈。”

第一回合,打了個平手,一個鄙視對方做小混混,另一個則嘲諷對方崇洋媚外。

陸無雙當然聽出他們兩人話外的交鋒,她心裏也不明白今天帶著這個耀堂哥來是對是錯,不過她又覺得對不起陳耀堂,因為她之前已經對兩個女同事說了陳耀堂的身份是個混混。

他會不會怪自己亂說呢,可是自己也是無心的嘛,誰知道會這樣見麵呢。

陸無雙正在心裏混亂,就聽楊慧敏道,“陸小姐,把你的同事介紹一下。”

無雙回過神來,趕緊介紹道,“這是我的好朋,一個是小芳,一個是小珊。”

“小芳,小珊,你們好,,盡在wa

我叫楊慧敏,這是我堂弟了。”楊慧敏保持著周家少?的風度,之前陸無雙曾經和她的同事說過,自己和曾經的香江小姐住在一起,所以那倆女孩並沒有表現出什麽驚訝。

當張元和這小芳小珊握手時,明顯感覺到她們的敵意,不過張元沒有什麽表現,隻是心裏在想,哇,想不到香港妞起名字也這麽土呀。

“來,大家別站著了,請入座。”湯馬士很客氣地邀請大家坐下,這時,那個史蒂文送了酒牌和餐牌,而湯馬士並沒有接,而是很有風度的示意把點酒權交給陸無雙。

陸無雙接過酒牌,嚇了一跳,這裏的酒最便宜的居然都要過五萬塊,雖然空姐收入不低,可是五萬塊一瓶酒還是很驚人的,更何況五萬的是最寒傖的呢。

湯馬士很滿意陸無雙的表情,這樣才顯出他有錢嘛,再說,陸無雙這種不亂花錢的女孩,不是男人娶老婆的首選嘛?

“沒關係,隨便點一種。”湯馬士笑著,仿佛花的不是他自己的錢一般。

“是呀是呀,阿湯也不在乎這點酒錢啦。”那個小芳果然很會見縫插針。

“沒錯了,香港人就是這樣了,不貴反沒人買,有錢嘛,越貴他才越喜歡。”張元也不忘送一個絆子。

看去楊慧敏也不是個耿直之人,張元一發話,她立馬跟著說道,“今天大家都很開心呀,所以這瓶酒肯定不能那麽馬虎啦,好酒才能表達湯馬士大律師心意的誠懇嘛。”

湯馬士心裏罵這兩人歹毒,可卻還不得不跟著說道,“沒錯了,這瓶酒確實不能馬虎的了,要不我來。”

作為一個大律師自然也有顆七竅玲瓏的心,他生怕陸無雙真的點個豪門的酒王什麽,那他還真的付不起,所以他幹脆接過酒牌,很大度地點了一種十五萬的酒,這就算酒牌的中高檔了,應該是很奢侈了,相信那倆歹毒的人也無話可說。

“哇,八六年的羅曼尼康帝,看來在阿湯的心裏,無雙真的很重要呢。”那個小芳的聲音又適時地響了起來。

湯馬士的心裏忍不住沾沾自喜起來,他右邊就是陸無雙,而陸無雙右邊就是張元,所以他微微歪一下頭就可以看著張元了。

“耀堂兄,這個酒,還適合你的口味嘛?”湯馬士說這些的時候,心裏在想,小混混,你喝過嘛?合你的口味?怕是你混的夜總會裏都沒有這樣的酒?

讓湯馬士想不到的是,張元又人畜無害地笑笑,道,“陸小姐,湯馬士大狀用這瓶八六年的羅曼尼康帝來表達他的心意,我給你簡單解釋一下,相信你會認同。”

湯馬士本以為這個陳耀堂要說什麽不好的話,可沒想到,張元接著麵色一整,頓了一下,才悠悠說道,“品酒家羅伯特佳說過,羅曼尼康帝是一瓶百萬富翁之酒,但卻隻有億萬富翁才能喝到。如果誰有一杯在手,輕品一口,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會有一種帝王的感覺油然而生。”

湯馬士一聽此言,心裏更是舒坦,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說自己好話,看來自己真的走運呀,王霸之氣隨便一發,對手就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居然主動示好求饒了。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不對了,因為房間裏眾女看著陳耀堂的眼神不對了,就連那個本來輕視這小子的史蒂文也露出了讚許之色。

“真的呀,這酒很好喝嘛?”那個叫小珊的忍不住臉紅激動看著張元。“其實不是好喝,我的解釋是對這酒的涵義稍做解釋而已。”張元很有風度地說道。

這回楊慧敏也不會放過機會,驚歎道,“耀堂,沒想到你這麽博學多才呀。”

楊慧敏的話說出房間裏所有女人的心聲,以前陸無雙也以為他隻是個街麵兒的混混,可沒想到他對這高貴的紅酒也有研究呀。

張元笑笑,要表現就再表現一下,我當年什麽好酒沒喝過呢,當年為了一個接觸歐洲高層女人的任務,我可是了解了不少紅酒文化呢。

隨即張元又道,“其實平酒家歐柏的說法就更加和今天的場合貼切了,他說即將凋零的玫瑰花,殘留的香氣足以讓人流連忘返,又何況如此甘香濃鬱的美酒,品一口,放下很多年以後,依然可以感覺齒頰的留香。”

張元說完,在所有美女的矚目中,又問湯馬士道,“我想湯大狀的意思就是說,不管過多少年,陸小姐仍然象他心裏至高無的帝王一樣重要,你說是嘛,湯馬士大律師?”

“。”湯馬士忙不迭地點頭,心道,媽的,這哪是幫我呀,這分明是這小子在賣弄他自己嘛,最後的問題最狗屁,我是要娶陸小姐做老婆的,不是找女皇的,過很多年依然是高高在,不是笑我永遠都站不到她身邊嘛?

湯馬士心裏鬱悶,猛然看見左側小芳看著張元的眼神也變化了,他心中一怒,腳下用力踢了一下小芳。

那小芳頓時從驚訝中清醒過來,趕緊坐直身體,哧了一聲說道,“一會這個品酒師說,一會那個品酒家說,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街麵也能遇到品酒家嘛,真是笑話。”

小芳的聲音不大,不過所有人都聽見了,雖然大家都覺得小芳表現的太不禮貌,可是對於她的話,還是有些信了,看向張元的眼神明顯帶些猜疑。

“要不就問問這位史蒂文先生,耀堂說的是真是假,一問便知。”楊慧敏看見史蒂文臉麵色的改變,也知道他不會對客人說謊,所以直接提議說道。

於是一眾人的視線看向了史蒂文,這外國老小子,雖然知道張元說的很準確,可是他也不敢得罪湯馬士呀,現在看來那個小混混也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他也不至於為湯馬士說謊得罪人?

老家夥眨了眨眼,心裏罵,我不過是個餐廳的經理,兩邊貌似都得罪不起,媽的,我招誰惹誰了,幹嗎叫我說?都是那個豐滿的女人最可惡,剛才踢我,現在又來讓我得罪人,難道我跟你有仇嘛。

不過罵歸罵,他還是要回答的,想想說道,“剛才這位先生說的,恩,確實很有道理,我也確實有聽過羅伯特佳和歐柏兩位品酒家的大名,不過他們說的話太多了,關於羅曼尼康帝的評價也太多,請恕我年紀大了,有些評價實在是記不清了,所以還是等以後有專業的品酒師傅來了,我問問再回答你們。”

老家夥耍了個滑頭,既不說聽過也不說沒聽過,隻說記不清了,兩邊不得罪。雖然張元的話沒有得到確實的肯定,不過也是部分肯定了,這一回合,張元略占了回風。

正在這時,菜品和酒都已經陸續了,大家就暫時停止了關於這個話題的討論,不過陸無雙的眼睛還是有意無意地多看了幾眼張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