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覺得我罪大惡極

她一身酸痛的在日上三竿的時候醒來了,可旁邊那個還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男人這是幾個意思?

粲粲看著喬慕辰那張在晨光之下精致得過分的臉,揉了揉頭疼欲裂的腦袋,回想著昨晚所發生的一切。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狗血的事情了吧!

粲粲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瞬間湧上了心頭,一時之間五味陳雜。

要不然幹脆逃了吧!

能不能別那麽沒出息!

就在粲粲腦袋裏的兩個小人死勁兒死勁兒的爭論的時候,整個房間裏卻突然傳來了喬慕辰低沉又有些嘶啞的聲音,“白特助,早上好。”

早上好個頭,這都快中午了!

粲粲扭過頭,看著喬慕辰的神色,尷尬至極。

而喬慕辰則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粲粲望著喬慕辰那一臉天真無邪我是未成人的臉蛋兒,最後索性掀起被子捂住了喬慕辰的腦袋,撿起了地上的外套就朝著門外走去。

留下了被捂在被子裏一臉迷蒙的喬慕辰,粲粲將自己關進了洗手間裏,才終於深呼吸了兩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怎麽會鬼迷心竅的上了喬慕辰的床。不對,她也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麽鬼迷心竅的讓喬慕辰上了她的床。以至於自己這麽饑不擇食的把喬慕辰給撲倒了。不對,應該說,不知道喬慕辰昨晚究竟喝了多少就,以至於才會饑不擇食的把自己給吃幹抹淨了。

粲粲看著鏡子裏滿身青紫的自己,再想著白果果那張天真無邪卻少年老成的臉蛋兒,最後將思緒停留在了喬慕辰那萬年冰山的目光之中。粲粲起身打開了水龍頭,卻發現心思亂得比那四處飛濺的水滴還要沒有規律。

就連心跳都跟打雷似的。

沒得研究了。

她終於是以身試法的犧牲小我成就科學了!

她終於知道喬慕辰原來真的沒有難言之隱了。

粲粲拍了拍自己紅得跟西紅柿一樣的臉蛋,恨不得讓水柱將她從下水道給衝走一了百了。

就在粲粲死命糾結的時候,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夾雜著喬慕辰那性感得要命的聲音,“開門。”

不開,打死不開。

“在馬桶上嗎?”喬慕辰略帶戲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粲粲憋紅了一張俊秀的臉蛋兒,馬桶!又是馬桶!

“離開馬桶要死啊?”粲粲下意識的接了一句。永遠都忘不了喬慕辰用那深邃的眼珠子盯著她,在商場裏麵說‘馬桶這個比喻不錯’的得瑟表情。

喬慕辰聽著某女人有些懊惱的聲音開口道:“人應該是離不開馬桶的。”

“喬總這理論深奧!”粲粲靠在門邊接到。

喬慕辰耐著性子再次開口,“先把門打開。”

“你去隔壁浴室。”粲粲拍了拍自己心口,盡量讓自己心態平穩些。

然而門外的人卻依舊毫不保留的刺激著她的小心髒,“不開我用踹的也行。”

用踹的!

能不能文明點!

“這門一扇一萬八!”粲粲扯著嗓子,生怕喬慕辰真的一腳把這門給踹了。

可人喬總說了:“我給三萬六,大門那扇算一起。”

好吧,他贏了!

粲粲隻得轉身打開房門,卻隻看到了一塊移動的超級肌肉。隻見喬慕辰光著身子站在了門口,肌肉的線條完美得好似大衛雕像。粲粲差點沒兩管鼻血給噴了出來。她立馬轉身背對喬慕辰,“衣服穿上!”

“嗯,衣服找到了,紐扣不見了。這事兒應該跟白特助沒關係吧?”喬慕辰質問的聲音帶著的那不是疑問的語氣啊,那是肯定的語氣。

粲粲回想著自己跟個女流氓似的撕扯喬慕辰襯衣的畫麵,徹底無風淩亂了,她隻能弱弱的道了一句,“你等著……”

她說完,走到衣櫃裏,拿了一件男士襯衣遞給了喬慕辰,“你趕緊穿上,別著涼了。”

好吧,她實際上是想說,你趕緊給老娘穿上,不然看了長針眼!

喬慕辰接過粲粲遞過來的襯衣,濃眉卻微微蹙起,非但沒有換上衣服,反而很正經的問了一句,“這衣服誰的?”

“阿澤的。他身材跟你差不多……”粲粲還沒說完,歐澤的襯衣就再次蓋到了她的腦袋上。

還迎來了喬慕辰磁性的聲音,“拿出去扔了。”

“什麽?”她耳朵一定是出現幻聽了。上次學長過來吃飯,她不小心把咖啡倒在襯衣上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不留痕跡的洗幹淨了,這貨來了就讓她扔掉!究竟誰有毛病?

喬慕辰看了一眼木訥的抱著襯衣的某女人,轉身走進浴室圍上了浴巾,矜貴又不經意的道了一句,“家裏還有多少襯衣?”

“沒了,就這一件。”粲粲老實的看著喬慕辰,突然興趣盎然的看著喬慕辰調侃道,“喬總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誰的?你的?”喬慕辰轉身,低頭看著粲粲,挑聲的語氣,在粲粲的耳朵裏聽來卻帶著淡淡的嘲諷之意。

喬慕辰這是不留餘力的在刺激以及打擊她作為一個新時代自主女性的自尊心,這就是所謂的一夜?

粲粲臉上已經少了那份興趣盎然的表情,隻是看著喬慕辰開口,“那喬總多半是有病!”

“什麽病?你昨晚不是檢驗過了?”喬慕辰看著粲粲,笑容裏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縱然再厚臉皮的粲粲,也刷紅了臉頰,她看著喬慕辰解釋:“我說的是心理疾病。”

“你不是心理醫生嗎?做我的主治醫生怎樣?”喬慕辰低眉看著粲粲,那眼神有種讓她脫個精光的既視感。

粲粲搖了搖頭,後退了一步和喬慕辰保持安全距離,她抬頭看著喬慕辰,“病入膏肓的我沒法治。”

“這剃須刀誰的?”喬慕辰指著浴室裏的剃須刀,冷冷的看著粲粲。

“我的。”

“雌雄同體?”喬慕辰調笑的看著粲粲,嘴角帶著清淺的弧度。

粲粲對著喬慕辰做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才泰國人妖呢!

“剃汗毛的,有意見?”她一把奪過喬慕辰手中的剃須刀,隨手扔在了洗手台上。然後將喬慕辰推出了浴室,推到了衣櫃前,沒好氣的說,“喬總看上哪件穿哪件!”

喬慕辰深邃的目光掃視了粲粲一眼,然後轉身拿出手機撥通了許維的電話,吩咐許維送衣服到凱迪公寓。

粲粲趕忙上前奪過了喬慕辰的電話,並按下了話掛斷鍵,隨即有些抱怨的看著喬慕辰,“你讓許秘書送衣服過來,那不是讓人誤會呢嘛?喬慕辰你怎麽想的?”

“你怕被人誤會嗎?誤會什麽,誤會你昨晚霸王硬上弓還是誤會我昨晚徹底解開了白特助的疑惑?”喬慕辰坐在床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似乎很期待她的回答。

“你不用特意提醒我把你撲倒了這個事實。”粲粲滿臉黑線的看著喬慕辰。

喬慕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萬年冰山的臉上,嘴角竟然掛著淡淡的弧度。

看得粲粲完全摸不著頭腦。

喬慕辰示意粲粲坐下,粲粲卻走到浴室拿了一條浴巾,然後小心翼翼的披在了喬慕辰的肩頭,還沒忘假惺惺的開口,“喬總,天涼,要麽加衣,要麽上炕。”

“白特助這是公然的在大白天勾引我上炕嗎?”喬慕辰問。

粲粲無語的瞥了喬慕辰一眼,“你知道你誤會了。”

“你坐下,我們談談。”喬慕辰臉色稍顯嚴肅的看著粲粲開口。

粲粲突然有種小時候做了壞事被爸媽抓包了的即視感。

她立馬會意的看著喬慕辰,“喬總,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我未來堂姐夫,還是我的頂頭上司,昨晚就是……不對,沒有昨晚。昨晚喬總在酒吧喝醉了,然後我找不到你家的地址,所以把你帶回來了,然後你睡著了再然後就天亮了。”

她說得夠仔細了吧!不僅解釋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還把喬慕辰和她之間的關係推得一幹二淨,整理的有條有理。

這毫不拖泥帶水的風格,應該就是喬慕辰要跟她談的事情了吧!

她這麽為喬慕辰著想,喬慕辰應該很高興才對。

可是她反觀喬慕辰,卻發現喬慕辰並不如她所想的那麽高興,而是恢複了之前那一層不變的嚴肅感。

原來在這女人的心中,他不過是她未來的堂姐夫和頂頭上司罷了!

“白特助是不是昨晚撲我之前就想好了所有借口?”他看著她問道,語氣之中不經意帶著幾分輕諷。

粲粲不由得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喬慕辰這貨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喬總你忘了嗎?昨晚你灌我酒了,我醉了,你應該知道我酒品不好……不對,應該是相當不好!不過哦你怎麽記得那麽清楚是我撲了你。你不是喝醉了嗎?”她振振有詞的問。

喬慕辰深邃如海的目光落到了她那清水一般的眸子裏,隻聽到他優雅又淡然的開口,“你是白珊珊派來的吧?”

看到喬慕辰用那諱莫如深的眼神看著自己,還提到了白珊珊的名字,她的心瞬間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什麽?”

“你現在就可以去告訴白珊珊,不要再白費心思做無謂的事情。”喬慕辰冷聲道。

粲粲秀眉輕蹙,按照心理學的方式,反問喬慕辰的同時,轉移了話題,“喬慕辰你一定要用提起珊珊的方式來增加我的罪惡感嗎?”

“那你有罪惡感嗎?”喬慕辰問。

“你是想說背著我堂姐的事情嗎?那我告訴你,喬慕辰,我覺得我罪大惡極,不過我撲倒了就是撲倒了,怎樣?你別以為提起珊珊就能改變你被我撲倒了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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