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在我們醫院放炸彈吧?”看著劉浪凝重的表情,小馬開始發揮自己的想像力,最壞最直接最具有攻擊力的怕就是這種方法了。

“你想啥呢?就算他們想他們也不敢,那個可不同於暗地裏打人放火那麽……對了,他們會不會躲在角度裏放火呢?”話還沒有說完,劉浪的思維就開始跳躍式的攀升了。還是聊天好,聊天才會激發靈感,總比自己一個人苦思冥想還百思不得其解強。

“可是他們為什麽不會放炸彈呢?他們敢放火,應該就敢放炸彈呀?”對於自己剛提出意見就被對方無情的推翻掉,小馬非常的不開心,所以還糾纏在那個問題上。

不過這邊劉浪已經有了思想就有行動的一貫雷厲風行做事態度。對了,我們再去各個看一遍有沒有什麽地方會引起火災的,包括剛剛沒有去的急診大樓上麵,也都要檢查仔細了,特別是要注意,凡是安全通道這邊是否有消防措施都要檢查一遍。

看到劉浪站起來,小馬隻能跟著他的動作,拖著疲憊的身體跟在劉浪的後麵,真不明白,老板明明和自己一樣跑了一大圈,怎麽感覺他依然一幅神采奕奕大步流星的樣子?而自己想想剛剛繞了大半圈的天依醫院,累得已經夠嗆,現在又要重走一遍,小馬不禁在心裏無語問蒼天,命苦呀!

此時中南海附近的中海別墅區,6—12號別墅裏麵,一個年輕小夥子背對著光,一動不動的姿勢已經保持了有五分鍾,背後幾個人,燈光掃過的幾個人,正是剛剛在天依停車廠那裏,以光頭為主的那一群小馬仔。

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正好加起來十個人,看來剛剛在停車廠劉浪的耳力還不錯,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個個全搭拉著臉,而光頭先生的用一隻手扶著自己的另一胳膊,上麵白森森的骨頭依然露在外麵。

“老大,怎麽辦?”站在光頭先生旁邊的是一個黃色,看著光頭先生扶著自己的胳膊,一肚子的無名火。

“你們還有臉回來?十個人對付一個人都對付不了?問我怎麽辦?你們是打手,還是我是打手?飯都白吃了。”那個背影終於開口了,顯然應該就是派他們去停車廠的李家嫡孫,李兵了。

“老大,那家夥動作太快了,下手又狠又準,是我大意了。”強忍住痛苦,光頭不是保持著扶著胳膊的動作沒有變,沒有變的還有剛剛和劉浪交手時的寒意,對方應該還有所保留,否則直接扳斷了自己的胳膊都是輕而易舉的。

“那~倒是怪我了,怪我沒有給你們充分的時間去練功了,我記得你們剛到我們天殺組的時候,一個個可都說的自己是數一數二的殺手級別呀,十個殺手級別對付一個毛孩子?”李兵的聲音冰冷沒有一點感情。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不知道是在心底無聲的羞愧還是在無聲的抗議。

過了一會兒,李兵拿起電話,撥了一組號碼,等了一會兒,對著裏麵聲無感情的說道:“第一組計劃已經失敗了,準備第二撥計劃吧。”掛了電話,說話的人依然沒有轉過身子,背對著後麵的幾個人說:“你們退下,下麵的事情與你們無關了。”

幾個人魚貫而出,隻是一個個臉色慘白,失敗挫折全寫在臉上。走出別墅,剛剛那個站在光頭旁邊的黃頭發說:“大水哥,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沒事,我們這種人就和路邊上的野貓野狗一般,這點傷回家貼一幅膏藥就行了,你回去吧,對了,剛剛謝謝你呀。”被稱做大水哥的光頭神色蕭條的說道。

“大水哥……”對方抬起頭看著大水,又無奈的低下了頭,深深的歎了口氣,“大水哥,那你多保重。”兩個人的對話特別的沉重,不是說殺手的生活都是充滿了懸機刺激嗎?怎麽會如此無奈和落魄?

……

此時劉浪和小馬已經跑到急診大樓裏麵,包括打開了急診大樓二樓後麵,兩個人雙從下麵一直跑到上麵一層,依次檢查消防係統是否完善。好不容易將急診大樓的十二層檢查一遍,劉浪在鎖門,小馬站在旁邊等待,彎著腰,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

“小馬,你怎麽了?累了?”小馬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的關切的聲音,心裏一陣感動,抬起頭來,正撞上劉浪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沒想到一臉嚴肅的老板也有關心人的一麵。

“有點累,沒事,還能堅持。”小馬忙回答道,說完又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什麽人呀,明明自己現在連邁步的力氣都沒有,還強撐什麽?自己真是個賤人,看到老板稍微對自己口氣好這麽一點點,連為他賣命的心都有。

“你的體質算是不錯啦,有這樣的底子。”劉浪推了推小馬,小馬立刻一個趔趄,現在他就像個紙糊人的一般。

“我們休息一下吧,其實剛剛在檢查其他地方的時候,我也順便檢查了一下消防,應該是沒什麽大事了,現在我可以肯定,在整個醫院裏麵,應該是絕對安全的。”劉浪露出開心一笑,目前的事情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安全又放心,這樣的感覺讓人絕對有成就感。

黑幕之中,一架飛機在京城濱洲東區的開鴻醫院上空盤旋低回,飛機的轟鳴聲卻絲毫沒有,再仔細看,飛機的前麵裝著一個大型的消聲品,像炮管一般。

就在飛機調了幾個方向,落門處的方麵正對著天依醫院的正頂樓梯中心,一個降落傘突然在暗夜裏撐開,像朵花一般,下麵一個掛著一個,一個掛著一個,像童話故事裏的小猴撈月一般的隊列,一個一個按順序跳到了二十六層的天花台上。

可惜這是晚上十一點鍾,如果是白天,一定會讓人以為是國家飛虎隊在做高空軍事學習呢。隻是可惜這樣一竄高難度動作的展示都是那麽的消無聲息,淹沒在黑夜之中。

“老板,我們已經到達天依醫院頂層,over。”蚊子哼一般的聲音從一個對講機裏傳出來。

“好的!”聲音有輕微的興奮,劉浪啊,劉浪,我李兵對付你的照多著呢,就跟你慢慢的玩吧,李兵小興奮的說著,“飛機離開!”

一會兒,天依醫院樓頂上的飛機離去。

“飛虎隊,悄無聲息爬到最下麵,在每個進入口處潛伏,一旦有人進出,立刻想辦法進醫院裏麵。”天啦,這支隊伍還真的叫飛虎隊。

很快樓頂上這一支隊伍,立刻按指令井然有序的順著地下水管道向下滑行,二十六層的距離,一百多米高度,也隻用了10分鍾的時間,從第一個人到最後一個人,已經全部安全著陸。

黑暗之中,這些人的眼神顯得尤其烔烔有神,忽閃兩下,幾個人都迅速散開,兩兩行動,各自找到可以掩護自己身體,又是離門口最近的地方,潛伏起來。

其實他們潛伏的地方,也真的是難為他們了,因為這是個新的建築物,而且是用來開醫院的,所以門前並沒有什麽裝飾物,根本無處藏身。不過,在醫院每個大門兩側,各擺著一個桔紅色大垃圾箱,幾個人正是躲在這後麵。

此時垃圾箱裏正散發著陣陣的惡臭味,幸好這還隻是裝了些裝修過後的爛木頭廢水泥之類的,沒有過期的食物惡臭味。

“老板,我們已經定位好了。over.”

“ok!”

這個時候,裏麵小馬已經休息了一會兒,雖然說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是已經比剛剛好多了。

兩個人坐在大廳裏又聊了一會兒,當然是關於,李兵他對於明天剪彩還會用什麽陰招?辯來辯去也沒有什麽萬無一失的保全方案,劉浪站起來說道:“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們要深入到群眾裏麵去,要和群眾走到一起。”

小馬看著劉浪,兩個人都是天門裏麵的棄嬰,都是在開門裏麵長大的孩子,人家怎麽就這麽會說話呢?人與人,生下來注定就是不同的,像劉浪,天生下來就是領導的命,小馬隻能這麽無奈的認命了。

所以兩個人再次回到醫院設施部,劉浪回到這裏的原因,一來,這邊現在人最多,所以如果出事,也應該是先從這邊出事,二來,這裏也是目前醫院裏麵最值錢的東西,對方稍微損壞掉一個兩個零件,那都得以億來計算損失。所以劉浪轉來轉去,還是轉回到了大本營。

這個時候其實大夥的調試測試工作已經基本完成,外國技術的講解到此結束,本地的醫護人員正在進行著最後的熟練練習,對著筆記本,手在器械上摸來摸去,外籍技術做著最後的現場指導,明天剪彩結束,醫院就要大開大門正式營業了,所以到時候如果醫護人員表現的躡手躡腳,就會更大的引起病人的恐慌。

這樣好學的氛圍在劉浪進來了之後完全被破壞了。

“劉院長,你不說請我們吃夜宵的嗎?好餓了。”三樓的美護趙小藝上前挽住劉流的胳膊拚拿晃著。

“劉院長,正好把外國技術送回去,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剛剛就在抱怨說今天要算加班時間了。”護士長年紀稍微大一點,三十多歲,不過在這樣的帥哥麵前,梅護士長說話的語調也變得特別的嬌羞。

“好吧好吧,我去買夜宵,不過,你們留在這裏,一個都不能隨便進出醫院,今天晚上大家辛苦一下,明天醫院正式開張了,大夥就能輕鬆了。”劉浪好脾氣的笑著對大夥說,雖然說話對象有些都比自己大,不過劉浪的氣場那可絕對壓得住。

六名外國技術跟在劉浪後麵,正好七個人坐一輛車,劉浪自己充當駕駛,小馬送到門口。劉浪先走,外國人三三二二的跟在後麵,嘴裏還嘰哩咕嚕的聊著天。小馬就站在門口等著他們出去關門。

就在幾個人已經走出門,小馬目送著準備關門的時候,一道黑影一閃,小馬頓時失去知覺,又有幾個黑影魚貫而入,動作之快速,讓人毫無察覺。

等劉浪走出醫院大門回頭看的時候,門診的大門已經關上,門口沒有一個人,小馬這家夥,閃得倒挺快的,卻也沒有發現異樣,招呼著幾名外國技術:COMMING,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