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聖陶說過:“寫作不是生活的點綴和裝飾,而就是生活本身。”我非常讚同這句話。生活本身充滿戲劇性!要不,怎麽人人都喜歡用‘無巧不成書’來詮釋生活中偶然的或必然的發生事件呢?當我將寫作當作生活的點綴和裝飾努力改變我不滿意的生活狀態時,絲毫沒意料到莫莫的生活本身充滿變數。這個變數源於三八節的一封qq郵件。

郵件是縣教育局教研室寄來的邀請函。邀請函邀請莫莫到縣教研室工作。這是很多老師夢寐以求的事。我說的是很多而不是全部。因為現實中確實存在很多愛崗敬業不願跳槽的老師。但不可排除很多老師將教師這一職業僅僅當成謀生手段。隻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手捧教案照本宣科日複一日等待放學等待假期等待退休混工資而已。好了,閑話少說,我們還是先看看莫莫收到的邀請函吧!

莫老師:

你好!我是縣教研室主任歐陽龍,也是縣小學語文教學研究群群主。現教研室擬招一名掃文員,我閱讀過你提交的幾篇論文,也多次進你的qq空間瀏覽你的日誌,覺得你駕馭文字的能力很強,完全有能力勝任這一工作。真誠邀請你加入我們的團隊。

如有疑問,可與我網上私聊或在群社區查看群公告。

歐陽龍

3月8日

查看完郵件的莫莫想:這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還是地上人為挖的一個陷阱呢?‘餡餅陷阱’這4個字都是形聲字,各自分別擁有相同的聲旁,所以讀音相近或相同,而用來表義的形旁不同,說明意思是不同的 。這說明:天上掉的餡餅,都是陷阱。雖然都長餅一樣,但功能都一樣陷阱是你不知道上當,後來上當的工具,古人謂之“準備窩弓擒虎豹,安排香餌釣鯨鼇 ”;餡餅是你知道好吃知道上當,冒險一試卻身陷其中大呼上當卻以不能自拔,古人謂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如果我隻顧著抬著頭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沒留神地上早已挖好的陷阱,結果人掉在陷阱裏,餡餅變成了井蓋兒………………

哎呀,我在胡思亂想什麽呢?進教育局耶!可能嗎?我不是在做夢吧!難道是鍾老師一手安排的?可正局長姓黃啊!鍾老師也離開了教育局啊。

百思不得其解,鬱悶得不得了的莫莫找我這個萬事通的‘白骨精’討教來了。

莫莫來時,我正在辦公室閑著對窗外的一排法國梧桐發呆。最近我常常神經兮兮的發呆,一種遊離於現實的所謂精神層麵的想象力如漲潮的海水一波又一波在腦海漫延……

聽清莫莫的來意,我大笑不已,道:“你傻啊!連鍾老師高升了都不知道。我縣的現任縣長是師母的大學同學。而鍾老師是大三的時候上下鋪的室友。如今的鍾老師可是縣建設局的局長了!還說你會看相,年初六去鍾老師家還大言不慚說什麽‘興趣所致’‘略懂略懂’……你就看不出自己會因鍾老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將你一起升上去?!

“真的假的?!太好了!可是建設局關教育局屁事啊!人走茶涼,再說鍾老師也沒說一聲啊!我怎麽會知道呢?如果真是鍾老師一手安排的,我豈不是欠了鍾老師超大的人情了?!……用什麽來還啊!”莫莫倒是沒有在意我把她比作‘雞犬’,反而更加大聲的說:“再說,醫不自治。我略懂‘相術’,也像醫生不能醫治自己的病一樣無法預料啊!”。

“其實照我看,你進教育局都大材小用了。你應該向中央教育部長的位置看齊!”我調侃道:“要知道是不是鍾老師幫的忙。有兩個辦法。一是直接打他手機。二是與歐陽龍私聊探探他的口氣。”

“有道理!隻是精通《公共關係學》的老師尚且給人擺了一道桃花劫,我這學生參和進教育局教研室當一個掃文員,豈不是如一隻小螞蟻,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撚死……”莫莫茫然的說。

“怕什麽?身正不怕影子歪。被人擺了一道桃花劫還不是因禍得福。建設局局長可比教育局局長威風多啦!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你也該挪挪啦!別總在那鄉下旮旯自得其樂”我勸說道。

“嗯!聽你的!餡餅陷阱都去碰碰,長長見識也好。”莫莫說完,就用我辦公室的電腦登了qq。

莫莫用我辦公室的電腦登了qq,進了縣小學語文教學研究群。見群主歐陽龍在線,便劈裏啪啦敲打鍵盤與之私聊起來。

“歐陽群主,我是莫莫。您發的邀請函我收到了。請問同樣的邀請函你發了幾份。”莫莫問。

“隻發一份,因為隻招一名掃文員。”歐陽龍答。

“群員那麽多。難道僅僅因為幾篇論文,些許空間日誌你就能認定素不相識的我能勝任?”莫莫繼續追問。

“莫莫!你說我們素不相識?我是歐陽龍,歐陽龍啊!”歐陽龍說。

“嗬嗬,我知道你是歐陽龍,是縣教育局教研室主任,我們縣小學語文教學研究群群主。可問題是:現實中的我們認識嗎?”莫莫說。

“我們不認識嗎?十幾年前,在陽光杯小學,我上公開課。學生問廁所是什麽意思,是你幫我解了圍,你都忘了?”歐陽龍提醒道。

“哈哈哈!原來是我們陽光鎮所有美女老師津津樂道的帥哥老師啊!那時你和那‘西瓜沒了’的李麗老師是我們鎮教師群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哦!祝賀你高升了!我一直呆在鄉下旮旯的小學校,真正的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教聖賢書’啊!”莫莫解釋。

“你的情況我都知道,這幾年我都掛點在你們所在的鎮,對你比較關注。莫老師,2003年的那一夜,你都忘了嗎?”歐陽龍問。

“2003年365夜,你說的是那一夜啊?”莫莫有些莫名其妙。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在2003年的哪一夜與這麽個人有過交集。

看著莫莫的聊天記錄,我偷笑不已。原來是莫莫的老相好啊!那這份邀請函與我們鍾老師還真是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有關係的是濫用職權的歐陽龍主任哦。

“那是四月份去市裏自考完回家的路上,你迷路了,是我用摩托把你帶回家的。你都忘了麽?”歐陽龍發來一個壞笑過來。

“對不起!謝謝你、謝謝你!我有事先下了,咱再聯係,再聯係!”莫莫目瞪口呆,語無倫次匆匆下了線。

“說!是2003年365夜的哪一夜?是不是如那首《那一夜》的歌唱的,他傷害了你!給你賠償來了?”我不懷好意的逼問莫莫。

“不是!不說!死也不說!”

“你敢不說!”我撲上去,往莫莫的胳肢窩撓癢癢:“說不說!說不說……”

莫莫最怕人給她的胳肢窩撓癢癢了。一撓準笑個不停,再撓,又哭又笑的流眼淚……這招在職中後山的草坡上套取莫莫的秘密常用,極為有效。

“嗬嗬嗬,停……嘿嘿嘿停,爛花兒……我說,我說,快停下來……嘿嘿啊哈哈……”莫莫一邊在沙發上翻滾,一邊笑著哭著求情。

“我天生是個路癡,你知道的。以往去自考總跟同學玲一起去,有玲在,心裏就踏實多了。要自己獨自去時,我一上班車就將看似去自考的人熟記。考最後一科目時以最快的速度考完,然後站在校門口等那些熟記的麵孔,尾隨他們找到車站坐上回家的班車。03年,我的婚姻遭受到了挫折,葉茂欲離婚。我為此事鬧心的……在考試時發呆,當監考老師提醒還有十五分鍾時,我才匆匆忙忙提筆勉強寫滿。等我走出考場,人走的光光的,正在不知所措之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就迷迷糊糊地尾隨著他,等他發現了神情茫然,滿懷心事的我,因為同路就帶我回來了。”

“就這麽簡單?我們縣到市裏有一百多公裏,著長長的路上,孤男寡女的就沒碰觸出啥火花來?”我笑嘻嘻的問。

“途中我借他的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淚將心中的委屈說了出來。他還勸我離婚來著……我說:‘我不會輕易選擇,更不會輕易放棄!’他笑我傻,說很喜歡這句話。到家時,我給車費他,他不要。我硬塞給了他……隻是他沒告訴我他是誰,我隻覺得他人很帥,心地又好,親切的如同熟人,也沒問他叫啥名字。當時隻顧著傷心,以為隻是同一個縣的不認識的自考生罷了。”莫莫說。

聽完莫莫的話,輪到我目瞪口呆了。事情就這樣簡單!總以為在為人處事上,莫莫就一白癡,是個把她給賣了還幫人數錢的種。隻是這白癡總能遇見好人,心不設防的繼續快樂著。

‘白癡是最容易快樂的!’這是一句真理。不快樂的我們不妨當當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