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麥田隨風擺動,嘰嘰喳喳的麻雀在麥田中來回穿梭好似遊樂場一般,此景可入畫。wWw,QUAbEn-XIAoShUo,cOM

麥田邊是一條坑窪不平的土路,土路由南向北形成一條直線,約兩三裏路左右。路兩邊種著楊樹苗,西麵是一條由北向南緩緩流淌的小河,河水不深約半米左右,河水泛藍,不時有魚兒在此遊過。

路邊的小溪旁,幾個十多歲的孩子正圍在一起小聲嘀咕著什麽,他們身旁是一棵比手腕還要粗楊樹,隻不過此刻卻在中間斷開了。

“我怎了嗎?”彭文艱難的睜開雙眼,感覺腦袋一陣昏沉,像是受到撞擊一般好生難受。

“文文,你醒了啊!靠,嚇死我們了,我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彭文耳中,彭文轉頭看去,整個人頓時像被雷擊中一般愣住了。

兒時熟悉的麵孔,小時候幾個發小幼嫩的麵容,天子無邪的雙眸清澈無痕,數年不曾見過的滿是補丁的衣服,一切都是那麽熟悉。

“沒事吧?”一個十多歲稍微胖點的孩童關心的問道。彭真,彭文的本家今年十二歲,身高一米五左右,比同齡人稍胖一些。

彭文愣了愣,喃喃道:“我這是怎麽了?”

“你不知道怎麽回事?”金偉天真的臉上露出一絲緊張。金偉,本名孔凡俊,比彭文小幾個月,年僅十歲,身體挺瘦弱的,不過卻很活潑。按照農村人的說法、皮。

彭文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怎麽回事。

“乖乖,你腦袋沒摔壞吧?”金光瞪大雙眼震驚的問道。金光本名彭祥光,十二歲,一米四左右這廝腦袋很聰明。

“你忘了?”海濤好奇的問道。海濤,本名彭祥,彭文的哥哥,一個奶奶,比彭文大一歲,不過因為一場大病的緣故身體卻很瘦弱,看上去比同齡人小一些。

“壞了,他腦子摔出來毛病了,怎麽弄?”金光在一旁急切的說著。

彭文的四個發小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你是否想到小時候遇到事情幾個玩伴你一言我一語的情景?)

彭文眉頭一皺,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忘了?剛才你去樹上摸鳥窩,結果掉下來了,最後弄了個鳥飛蛋打,你看那。”彭真指向一旁的空地,隻見那有兩個蛋殼,兩枚鳥蛋在樹上墜落摔了個稀巴爛,摔碎的鳥蛋和泥土混在一起,成了名副其實的混蛋。

彭文二十世紀一個普通青年,農村生,按照農村話‘農村生農村死’,但是他卻不以為然,初中還沒畢業,因為和班主任幹了一架沒等學校開除就瀟灑的背著書包提前離開了牢獄一般的學校。

下學後在社會上闖蕩了兩年,結果除了一身力氣並無其它長處。

彭文腦袋還算靈光,經朋友介紹在一家四星級酒店做領班,不過工種卻很特殊,不是普通工作,而是整日和一群濃妝豔抹的美女混在一起,說白了,他就是個雞頭。

這工作說累還真不累,整日嘻嘻哈哈,說累累死人,關鍵是累腦子。

兩個小姐因為客人打架,他要上前調節,調節不好另一個小姐拿錢走人,都調節不好兩個小姐都走人,所以要讓她們心甘情願留下了,這就需要費腦子。

幸好彭文腦袋機靈,這種事都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幹了兩年彭文積攢了些積蓄,於是彭文懷揣著一百萬塊錢回到鎮子上準備自己幹一番事業,當他精挑細選後,終於下定決心,開家鎮子上最為繁華的飯店,當一切就緒等待開業時,飯店的保險絲卻意外的燒壞了。

這點事難不倒彭文,彭文用梯子爬到五米多高的電線杆上正要換新保險絲時,意外發生了,隻見保險絲裏麵正打著火光,彭文一驚,直接在梯子上墜落,之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難道我重生了?要麽那些記憶都是在做夢?”彭文想起了小說中的重生二字,不過聽起來未免有些天方夜譚。

彭文甩了甩腦袋,問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星期二啊!你忘了,星期二老師開會,要不咱現在都還在上課呢。”金偉撇了撇嘴說著。

彭文生活在Z市一個下屬鎮一個貧窮的村子,石山溝,聽名字就能想象,這絕對是一個有山有水的村子。

石山溝,一個貧窮,而又交通不便的村子,三麵環山一麵環水,村子大約有一百五十多戶人家,四百多人。村裏有個學校,不過最高年級是三年級,如果繼續上學就要去五裏外的鄰村,因為那裏是鄰村一個集中營,凡是四五年級的學生都要來此,他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康王’。(不是康王洗發水。)

彭文搖搖頭:“我想問今天是哪年哪月哪號?明白?”

幾個小屁孩同時一愣,彭真憨憨的一笑,撓了撓腦袋:“不知道,我就知道今天星期二。”

“還在拉(拉呱),星期二老師開會放學放的早,誰要是不知道今天那就成憨巴子了。”金偉在一旁嘿嘿的笑了起來。

就在此時,南麵響起一聲大罵:“幾個熊孩子別跑,你們弄斷我的樹,我饒不了你們,我逮到你們非得弄死不行。”一個光著膀子的三十大漢急匆匆的跑來。

“不好!黃友生來了。”彭真顯得有些害怕,拿起書包就跑,一邊跑一邊說:“快點跑,逮到該挨揍了。”

路邊的樹都是黃友生種植的,眼下把人家的樹弄斷了,人家不生氣才怪。

所有人眼見不好,急忙在地上爬了起來,各自拿著書包向以最快的速度向北逃竄,生怕被後麵的黃友生逮住。

石山溝南北西三麵環山,處於一個山溝溝內,順著山溝溝向下是一個大斜坡,斜坡之大自行車都騎不上來,斜坡下麵是一個大水庫,名為石山溝水庫,這個水庫可是方圓百裏最大的水庫,水庫自然有大壩,大壩下麵又是一個斜坡,所以要想去石山溝必須要爬兩個大的斜坡。(這裏建議大家來觀光旅遊最好開著吉普車,一般的轎車爬不上來。)

大壩下麵的斜坡下,五個人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雖然有些累,但是別有一番滋味,試想一下,做了壞事,別人逮不到是什麽感覺?刺激,絕對的刺激。

“今天放學早,要不咱偷蘋果吃去吧。”金偉坐在地上提議道。

金光連連點頭,說道:“村西頭周五他家的蘋果熟了,我昨天下地和我媽澆園的時候見到了,通紅,都愣大,起碼和饅頭差不多。”金光描述的有聲有色,口水都快留下了了。

彭文想起了以往偷人家水果的刺激不由得說道:“好。”彭文可是清楚的記著周五家種植的那片果樹,據說有五十多棵呢,一到秋季,那果實是那麽的誘人,遠遠都能聞到一股蘋果的香味。

彭文現在就想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現在是哪一年。

“回到家吃點東西咱偷蘋果去。”彭真像是發號施令般說道。

五人已經決定,下午的遊樂場就選在周五家的蘋果園,有了這個想法,所有人都不累了,跑路也有勁了,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了。

“文文,明天早點起,咱繞路走,我覺得黃友生會在路上堵著咱們。”彭真謹慎的說道。

彭文點點頭,感歎道:“是啊!畢竟咱們弄斷了他一棵樹,他明早肯定會堵著咱們,一旦被他抓到咱們就要慘了。”

不說別的,被黃友生逮到肯定會挨一頓打,甚至還會找上家裏的父母,一旦那時就不止挨打了,隻能賠償人家的楊樹錢。

彭文等人迫不及待的回到家中。

彭文的家住在村在西頭,西麵是莊稼地。彭文家兩件房子,因為沒有院牆所以院子很寬敞,家裏一條狗,十多隻母雞,家裏有個豬圈,奈何裏麵豬去空空什麽都沒有。

“汪汪汪!”

還沒來到家,彭文就聽到一陣熟悉的狗叫。

“黑子!”彭文微微一笑,內心很是感動,在自己的記憶中這條狗可是活了七年,最後這條狗不時病死也不是老死,而是被一頭狼咬死,當然這一切是為了彭文。

彭文來到家中,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房子心中許多感慨,2012年國家提倡農村搬遷實施村村合並組織萬人小區,而石山溝則是被安排在了康王。

合並了,住上了農村人不敢奢求的樓房,但是很多人都不習慣,上樓下樓累得慌,數萬人住在一個小區大多數都不認識,那些老頭老太晚上沒地方聊天了,所以很多人都夢想著能回到之前居住的地方,不過一切都無從改變。那些農村生活的記憶將變為老一輩人的回憶。

“放學了,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晚?”剛剛走進院子彭文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媽!”彭文喊了一聲。麵前的婦女有三十多歲,身高一米五左右,皮膚黝黑,地道的農家人,臉上帶著一聲寵溺的笑容。

彭文的母親舀了一瓢水倒進臉盆中,說道:“先洗洗臉,我去給你做飯。”

彭文點點頭沒說什麽,母親始終這樣為自己操勞,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這讓她三十多歲的身體看上去顯得蒼老了許多。

彭文洗了把臉,然後來到屋裏,隻見牆上掛著一個訂裝的陽曆表,彭文上前一看,上麵赫然寫著1996年陽曆九月13星期二。

彭文甩了甩腦袋,丫丫的,自己回到了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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