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家已經十二點半了,彭父和大家去山後建造攔水壩了,而彭文的母親和大娘也用扁擔挑著飯去給他們送午飯了,家裏僅剩下彭文的奶奶和嬸子。wWW。QuAnBen-XIaoShuo。coM

彭文洗了把臉,問道:“奶奶,水庫下麵修路的是怎麽一回事?”

彭文的奶奶笑著回答道:“我聽你爺爺說好像是你陳爺爺他侄子捐的錢,捐了三十萬給鎮裏,讓鎮子裏給咱們村修一條油漆路。”

彭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上次陳華拿了二十萬塊錢給大家聊表心意,但是誰都沒有接受,或許是陳華感激大家才捐了這麽多錢吧!修油漆路雖貴,但也用不了三十萬吧?

“應該用不了這麽多錢吧?”彭文小聲問道。

“人家說了,但凡餘下的錢就交到咱們村大隊,讓大隊裏分發給那些孤寡老人。”彭文的嬸子在一旁刷著碗解釋道。

彭文點點頭,陳華是想用這種方式回報大家啊!旋即洗了把手,待吃過飯後向著山後走去。

如今北山後的四個攔水壩已經建成了兩個,第三個也已經到了收尾的時候,攔水壩位於北山後麵那道溝渠裏麵,溝北麵就是魏家窩,四個攔水壩每個相距一公裏左右,每一個的麵積都有十多畝左右。

此刻建造攔水壩的人們剛剛吃過飯,正坐在地上抽著煙聊天,當看到彭文後有人不免笑出聲來:“咱們村的恩人來視察工地了,大家鼓掌歡迎。”說著率先帶頭鼓掌。

彭文不遠千裏去廣東尋得了陳老的親人,人家為了感激特意捐款修了一條路,歸根究底這其中的功勞都是彭文個人的,所以稱呼恩人一點也不過分。

彭文把雙手背在身後,大有一副領導的模樣,彭文站在挖掘機上,向著大家夥揮了揮手,朗聲道:“同誌們辛苦了!”

“領導更苦!”人們笑著回答道。

彭文嘿嘿一笑,打量著人們,如今太陽雖然不是很毒,但是長期在太陽下也另大家的皮膚變得黝黑。

“同誌們曬黑了。”彭文由衷的說道。

就聽下麵傳來一陣齊刷刷的聲音:“領導更黑。”說著所有人無不放聲大笑起來。

彭文愕然,隨後笑了笑,在挖掘機上跳了下來,旋即來到彭父身旁,問道:“爸,那八萬塊錢夠用嗎?”

彭父點點頭,笑嗬嗬的說道:“除了水泥和買的閘口外其它都沒花多少錢,沙子和石塊都有現成的,現在那些錢花了還不到三分之一呢。”

河裏沒有別的東西,除了沙子就是石塊,而建築攔水壩最重要的就是這兩種,所以真正用到錢的還是水泥。

“爸,之前逮的那些魚都賣了嗎?”來時彭文在大壩上看了下,別說是魚了,就是那個盛魚的網子他都沒見到,所以有些擔心,生怕父親給賣了,一旦賣出去那就不好了,畢竟那些魚和普通魚沒有什麽區別。

彭父歎了口氣,旋即把彭文拉到一個靜悄悄的角落,無奈的說道:“來買魚的人絡繹不絕,我也想買,不過那些魚沒異變啊!我擔心把那些魚賣出去會影響名譽。”

“爸,你不會告訴我你把那些魚又給放到水庫裏了吧?”彭文小聲問道。

彭父笑著搖搖頭,道:“那些魚可是咱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逮出來的,我怎麽舍得放進去呢?我把它們放到咱家西南位置的攔水壩裏了,那個攔水壩小,逮的時候也能容易些。而且我又學會了撒網的技巧,等有時間讓你瞅瞅。”彭父停頓了片刻,認真的說道:“前天我收到一封信,是寫給你的,看上麵的地址那封信是在香港寄來的,你有認識香港的人嗎?還有,你那一口不算流利的廣東話又是怎麽學會的?”

早在當日彭文和陳華對話時彭父就感到納悶,兒子連普通話都說不好,怎麽會廣東話呢?因為當時滿腦子是陳老的事情而忽略了這件事,眼下見到了不免詢問一下。

彭文撓了撓腦袋,回答道:“其實我也不會,隻懂個大概吧!會的那些都是在廣東學會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聽個差不多吧。”

彭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沒深究,旋即說道:“你先回家吧!在這裏也幫不上忙,記得去攔水壩看看那些魚,前幾天死了幾條呢。”

彭文點點頭,在這裏的確幫不上忙,與其如此還不如回家,況且對方已經來信了。

回到家彭文讓母親拿出了那封香港寄來的信,信得右下角寫著東亞唱片公司專業信封,彭文快速的拆開信封,旋即把信紙攤開,隻見一張親筆寫的書信出現在彭文眼中,字體是繁體的,好在是些常見的字,所以彭文能輕易的讀出信上的內容。

尊敬的彭小文先生您好,您的信我們已經收到,很高興您能提供歌詞,對於您寫的四首歌我作為公司的唱片製作人十分滿意,但是有幾個地方感覺需要考慮修改一下,比如那首心藍中的開頭,您寫的是、期待美麗故事的前麵,明白美麗會漸漸改變。我想改成、期待美麗故事之前,明白美麗會漸變會比較好一些。(後麵這句是正兒八經的原版哦)

哦...寧靜山村外有一個笨小孩生活在陸零年代,您看用:哦...寧靜想小村外有一個笨小孩生活在陸零年代是否恰當一些呢?

當然了,這隻是我個人的想法,畢竟您是詞作人,我們要聽您的意見,至於您的條件我們可以接受,在V或者CD上都會出現您的名字。而且我們還會找優秀的作曲者為您提供的歌曲作曲,另外我們會找旗下大牌明星來演唱。

另外兩首歌都有不足之處,也已經被這個製作人修改過來了,這個製作人叫做婁鑫,其它的彭文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歌曲被修改過來彭文臉上泛起一絲高興的笑容,歌曲是他刻意寫錯的,如果直接寫上去那就算是盜版,這樣一來他良心上也會過意不去,畢竟都是中國人,要盜版也要盜版外國人的東西。

但是如今就不同了,彭文寫的歌詞給人家,人家把錯誤的句子改成了過來,如此一來雖說是自己寫的歌詞,但不算是盜版。起碼這樣良心上過意的去。

彭文在抽屜裏翻出了幾張信紙,當即回了一封信。

彭文回了一封信,旋即把信放在西屋的枕頭下,隨後來到了西麵的攔水壩。

站在攔水壩的大壩上,看著平靜無波的水麵,彭文在懷中取下玉佩,玉佩剛剛拿到手中,彭文驚奇的發現玉佩有了一絲變化,原本正麵雕刻的那條翱翔在九天的巨龍顏色變的綠了一些。

彭文有些疑惑,人們都說玉能夠戴活,變活的玉佩在顏色上就能看的出來,但是這需要時間,如今彭文佩戴這塊玉佩才短短一個多月,但是顏色卻變了。

“難不成我把這塊玉戴活了?”彭文皺眉不解。

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彭文知道,這其中肯定隱藏著什麽,否則這塊玉佩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就發生變化。要想解釋這塊玉佩因何而變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尋找到當日那個老頭,隻有找到那個老頭就能明白玉佩的來曆以及發生變化的關鍵,但是人海茫茫要去哪找呢?

彭文蹲在大壩上,把玉佩放在了水邊。

彭文總結了一個答案,要想讓魚異變,那麽要看水的多少,水位越多玉佩放在水中的時間就要越長,想當日在水庫釣魚自己戴著玉佩跳進了水裏,那日胡碟落水都是證明,那兩次玉佩也浸泡在了水中,但是水庫裏的魚都沒有發生變化。

彭文把玉佩在水中浸泡了約十分鍾左右,旋即起身回到家裏,和母親說了一聲來到了下河水庫。

答應小舅子的事怎能不做的?

彭文曾經答應給徐誌帶幾條魚吃,眼下把魚都放進攔水壩內,用撒網不值當的,隻能用魚鉤了。

彭文在下河水庫把魚竿拿了回來,旋即在家用玉米麵和麩子麵粉活了一點魚餌,隨後拿著馬紮來到攔水壩開始了一番垂釣。

如今天氣已經變涼了,即使釣到魚也不容易,彭文在攔水壩上靜坐了半個小時才掉到一條一斤多的大鯽魚,又過了半小時才釣到第二天,當然了,這兩條魚都已經異變過了,顏色發生了輕微的變化。

兩條魚已經足夠了,彭文拿著馬紮回到家裏,如今已經四點多,母親等人也開始忙活晚飯。

彭文拿著鑰匙來到奶奶家,因為今天他要等一個人的電話。

一晃時間已經五點了,就聽桌子上那台老式電話發出了叮鈴鈴的聲響。

“喂。”彭文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因為這個電話預示著彭式陳氏聯手的開始。

隻聽電話另一頭傳來了陳華傷感的聲音:“文文,合作的事情先等一段時間吧!叔叔出事了。”

彭文心中一突,因為他在陳華的語氣中已經隱約猜到了一些。於是關心的問道:“陳伯伯,陳爺爺究竟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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