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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娘們向著大家夥喊道:“鄉親們,如果是我家的豬拱了張家媳婦的白菜,那麽下午還要吃食嗎?那可是五十多棵白菜,我想就是二十頭豬吃了也不用吃食吧!而我就的豬卻和往常一樣進食,這難道不能說明不是我家豬拱的嗎?”

此話一出大家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議論,而彭文也是皺著眉頭,很顯然,張家媳婦種的白菜不是周家娘們的豬拱的,如果是她家豬拱的那傍晚根本不用進食,都說豬貪吃,但是它吃的飽飽後還能吃下去嗎?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聽到周家娘們這番話,張家媳婦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好久沒反應過來,當她反應過來時結結巴巴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周家娘們點點頭,語氣堅定的說道:“誰要騙人誰是龜孫子王八蛋。”

張家媳婦聞言頓時嘟囔起臉,臉上泛起一絲羞愧,於是趕忙說道:“周大嫂,那什麽,您怎麽不早說啊!不好意思,您千萬別忘心裏去,是我的不對,我在這裏給您賠不是了。”

農村人就這樣直白,沒有隔夜的仇,有什麽說什麽,如今張家媳婦知道是自己的錯誤理應道歉,隻不過她有些難為情罷了。

周家娘們握著張家媳婦的手,淡笑的說道:“大妹子,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如果我早說出來就不會這樣了。再者說咱們村放豬的就隻有我,你想到我這也很正常的。”

張家媳婦羞愧的低下了頭久久沒有說話,片刻後疑惑的問道:“那究竟是誰家的豬拱的我家的白菜呢?”

周家娘們無奈的歎息一聲,搖頭說道:“這個還真不好說,我放豬一年多了,還沒見過咱們村有放豬的人家。”

張家媳婦想了片刻,皺著眉頭喃喃道:“沒理由啊!咱們村屬你家喂得豬多,其他人家大多都是五六頭,五六頭豬哪能拱我家那麽些白菜啊!”

一時間誰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至於張家媳婦種的白菜到底是被誰家的豬拱了沒有人知曉。

看熱鬧的人們逐漸散去,彭文也向著家裏走去。

此刻家裏依舊在忙碌著晚飯,眼見彭文回了,坐在鍋爐前燒火的奶奶向著彭文招招手:“文文,你怎麽沒上課回來了?”

彭文憨憨一笑,家裏都以為自己在學校上課,但是他們不知道自己整日的曠課,如今回來家裏人肯定會詢問一番。

“最近學習太累,想回家休息一下。”彭文傻笑著回答道。

彭文的奶奶輕輕撫m著彭文的腦袋,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道:“學習不如身體重要,學累了就好好歇歇。”

彭文傻笑一聲,道:“奶奶你先歇會,我來燒火。”

“不用了,這樣的活不是男人幹的,你去看電視吧!”彭文的奶奶笑著道。

彭文笑了笑,農村人有這麽一個說法,那就是不能靠近鍋灶,特別是在老人心中,誰家的孩子靠近鍋灶就完了,那意味著長大了上不得台麵。

彭文走到屋裏剛剛打開電視,忽聽外麵傳來陣陣大罵聲。

“我曰他小奶奶,誰家的豬把我家白菜給拱了,是誰家拱的趕緊站出來,要是不站住來我天天罵,罵他八輩祖宗。”

“我曰他小奶奶,誰家的豬把我家白菜給拱了。”

很明顯,張家媳婦又開罵了,隻不過這次的範圍比較廣,聽這罵聲已經來到村西頭了,看樣子她想圍著村罵了。

“哎,張家媳婦真是夠倒黴的,種的白菜人還沒吃豬先給吃光了。”彭文的嬸子在一旁感歎道。

“誰不說來著,放豬的人真是夠缺心眼的,怎能讓豬把人家的白菜給拱了呢。”

彭文沒有理會外麵的議論聲,看著電視上無聊的節目,不知不覺時間流逝,建造攔水壩的人們也陸續回到家中。

“二嫂,今天村裏是不是有人咋呼什麽了?”大柱洗完臉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水,好奇的問道。

“大叔,你耳朵也忒靈光了吧?村裏有人咋呼你在山後能聽到?”彭文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彭斌一把抓過大柱手中的毛巾,笑著道:“你大叔屬狗的,耳朵自然比正常人靈光。”

“去去去,你才屬狗的呢,你別告訴我你沒聽到?”大柱笑著道。

今天刮得是南風,聲音自然傳的很遠,雖說隔著一座北山,但北山又不高,聲音自然能傳到山後,隻不過傳過去顯得很弱小。

彭文回答道:“是張二嬸罵的,他家種的白菜被豬給拱了。”

此話一出正在洗臉的一位中年人趕忙走上前來,語無倫次的問道:“文文,你說什麽?我家的豬被白菜給拱了?”

彭文愕然。

中年人趕忙擺擺手,焦急的問道:“你是說我家的白菜被豬拱了?”

此人姓張,家中排行老二,人們都叫他張老二,至於他的真名很多人都遺忘了。

彭文點點頭:“張嬸正為了這件事上火呢。”

“我操,怎麽發生這麽大的事了?不行,我得趕緊回家去看看。”張老二吆喝的一聲,轉頭跑了出去。

眼看張老二跑出去,彭父趕忙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汗:“老二,等下回來吃飯啊!”

張老二轉頭說了句:“二哥,你們就別等我了,我在家吃點就行。”說著消失在一個拐角處,而他本人則是差一點撞到牆上。

彭父無奈的笑了笑,轉身回到家中,而此時也該開飯了。

彭文忙碌著端茶倒水,不時片刻院子裏就坐滿了人。

閑來無事,大家都議論著張老二家白菜被豬拱的這一事件,而有的村民也為了躲避這一事件決定明早把白菜起回家,生怕自家的白菜也被豬給拱了。

吃過飯收拾完桌子,彭文也睡下了,待第二天天還未亮,忽然一陣大罵聲傳進彭文的耳中。

“我曰他小奶奶了沒?這是誰家的豬做的孽啊!我家的白菜全被拱了。”一位粗獷的大罵聲在黎明前的村裏子異常響亮。

罵聲在大山中一遍遍回蕩,緊接著村裏的狗紛紛叫了一起。

一時間村子陷入了人罵狗叫聲中。

“汪汪汪!”

彭文家喂得那條笨狗也汪汪大叫起來。

彭文用手電照了下床頭的鬧鍾,如今才五點半,誰又開始罵街了?好像還是關於白菜的,難不成白菜又被豬拱了?

就在這時,彭父拿著手電筒返回了家裏。

“文文,你怎麽起得這麽早?”彭文在窗前關心的問道。

彭文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道:“爸,我聽著外麵有人罵人,怎麽回事啊?”

彭父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聽著像你井柱大爺,好像他家的白菜也被豬給拱了吧!真不知道是誰家做的孽,沒事拱人家的白菜幹什麽。”

彭文無奈一笑,暗道:金光又該高興了,他丫的最不喜歡吃白菜,眼下白菜被豬拱了他就不用吃了。

“爸,我井柱大爺的菜園不就在咱家西麵嗎,咱去看看吧!”彭文穿好衣服來到外麵。

彭父點點頭,道:“走。”說著父子倆向著西麵走去。

金光家的菜園距離彭文家不足百米,父子倆來到時金光的老爸正在大罵。

“曰他小奶奶,我詛咒你們生了孩子沒屁眼。”金光的老爸看著菜園裏麵被糟蹋的白菜不由得火了起來。

“大爺,這是怎麽回事?”來到菜園旁邊彭文問道。

眼看彭父父子倆來,金光的老爸臉上泛起一絲無奈的笑容,指著地上的白菜幫,道:“老二,你看看,你看看,真不知道是誰家幹的好事,我種的白菜全被糟蹋了。”

彭父在口袋掏出香煙,二人各自點上,旋即道:“井柱哥,這事你也別上火,罵也沒用,你就算罵了又能怎樣?人家不疼不癢的,我看把真正的凶手揪出來才是真的,這樣起碼可以彌補你的損失。”

金光的老爸抽了口濃煙,無奈的說道:“我如果知道是誰就不罵了,丫丫的,想起了我就惱火。”

彭文在一旁問道:“大爺,你家種了多少白菜?”

金光的老爸想了想,旋即說道:“有八十多棵,你也知道,我家有喂了幾頭豬,原本打算一部分給豬吃,一部分留著自己吃,誰想他奶奶的,全被糟蹋了。”

彭文眉頭一皺,不對啊!八十多棵白菜,要多少頭豬才能吃得下?

“井柱哥,你昨天晚上在我家吃過飯不是來菜園看了一下嗎?昨天的時候白菜沒事吧?”彭父問道。

金光的老爸搖搖頭,道:“昨天在你家出來都快九點了,那時候也沒見這些白菜這樣啊!我就納悶了,到底是誰這麽壞啊!專門趁著天黑來放(放是一個簡稱,放豬,放羊,放牛。)人家的白菜,真是TD缺德玩意。”

彭父用手電照了下菜園外麵的籬笆,隻見籬笆並沒有什麽損失,旋即把廣亮調轉到已經被糟蹋的菜園裏麵,隻見菜園裏麵的白菜全被糟蹋了,地麵到處是一些白菜葉,有的白菜沒吃,直接將白菜心也拱了出來。看了兩眼地麵的白菜葉,彭父又認真打量著籬笆,隻見籬笆西麵的位置有一道豁口,豁口很小,和水桶口差不多,而且豁口處還有一些宛若狗爪一般大小的腳印。

“井柱哥,不是豬拱的。”彭父說道。

金光的老爸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不是豬拱的?那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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