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直接砸在張誌偉膝蓋處,就聽‘嘎巴’一聲骨頭裂開的聲音,張誌偉臉上如豆粒一般的汗水頃刻間流了下來。WWw!QUAbEn-XIAoShUo!Com

“媽的,敢動我兄弟,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彭文怒吼一聲,全身散發著滾滾殺機,舉起右手一巴掌打在張誌偉臉上。

張誌偉右腿已經失去知覺,哪裏還顧及彭文,隻能在地上慘叫。

“媽的,我在廢了你另一條腿。”彭文怒喝一聲,舉起手中的石塊向著張誌偉另一條腿砸去。

就在此時,一聲爆喝傳入彭文耳中。

“住手!”聲音好似天雷,震得彭文雙耳發麻,同時也讓他失去理智的心神恢複了過來。

彭文轉頭看去,隻見黃友生已經來到自己身前。

“你小子活夠了是嗎?你現在已經打斷他一條腿,在打斷他一條腿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是要犯法的。”黃友生嚴肅的說道。

彭文之前什麽都不記得,眼下聽到這番話頓時打了個激靈,暗道黃友生提醒的及時。

“砰!”沒等彭文開口,張誌偉的拳頭直接打在彭文臉上。

彭文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腦袋一沉昏倒在地上。

張誌偉這一擊可謂是用了吃奶的勁,由此可想這一圈的力道,別說是彭文,就算是同齡人受到也吃不消。

黃友生臉色頓變,他沒想到張誌偉這時候會攻擊彭文,反應過來時彭文已經混到在了地上。

“媽的,他已經放過你了,沒想到你還偷襲,真是給臉不要臉。”黃友生怒吼一聲,抓起張誌偉胸前的衣服,大耳瓜子直接扇了上去。

“啪啪!”

來回反抽兩下,張誌偉口中吐出兩顆潔白的牙齒,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而整個人也被打得暈暈乎乎不知南北。

“文文!”

“文文!”

彭文之前散發著強烈的殺氣,導致那幾個死黨望而卻步不敢上前,眼下見彭文昏倒都急切的跑上前來,臉上都很焦急。而且彭文臉上到處是鮮血,看上去很是猙獰。

“他昏倒了,我先送你們回家吧!”黃友生背起彭文向著自己家裏跑去。

黃友生家裏有一輛摩托三輪,彭文躺在彭真懷中,黃友生駕車就向著石山溝開去了。

在黃友生背著彭文剛剛離去時,張誌鵬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當看到即將昏迷的張誌偉後,張誌鵬哇的哭出聲來。

其實張誌鵬一直想揍彭文,張誌偉住校,隻有周六才能返回家中,上周張誌偉回來張誌鵬就把彭文得罪他爹話告知了張誌偉,奈何當時時間已晚,就算想去路上堵彭文也沒機會,因為那時彭文早已返回家中。

聽到彭文害的老爹下不來台,張誌偉也是很憤怒,於是決定周六第四節課逃課去堵截彭文,這也有了之前一幕。

黃友生駕車花了不到五分鍾就來到石山溝,因為車速較快,導致村裏很多人觀望。

來到村西頭,黃友生停下車背著昏迷的彭文,問道:“他家在哪?”

“我帶你去。”彭真急忙說道。

就在此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扛著鎬頭走了上來關心的問道:“金光,怎麽回事?”金光的老爸彭景柱。

見到自己老爹,金光所受的委屈一下子化作淚水湧了出來。金光捂著還在疼痛的肚子,抽搐著說道:“有人揍我們,文文被揍暈了。”

“什麽?”彭景柱勃然大怒,手中的鎬頭‘砰’的砸在地麵之上,大地因為長期沒有下雨已經幹枯,這一下直接被砸出幾道清晰可見的裂縫。

彭景柱一項是個和藹的人,見人嘻嘻哈哈,特別是見到彭文這些小輩。眼下彭景柱臉上早已失去了之前的和藹可親,隨之替代的是憤怒與猙獰。

“你們都挨揍了?說,是誰,TD,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彭景柱憤怒的說道。

隨後金光把事情的起因以及經過告知了彭景柱。

彭文家中,一屋子的人圍在彭文屋裏,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夫把聽診器放在滿臉血跡的彭文胸部靜靜傾聽著,屋裏更是靜的嚇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場麵顯得有些壓抑。

大夫叫做彭景銀,村裏唯一的大夫,醫術更是無話可說。

片刻後彭景銀收起聽診器,微微一笑平和的說道:“沒什麽大事,隻是昏迷了。”說著把聽診器放入藥箱中。

“景銀哥,這還沒事?文文都昏倒了。”彭斌,彭文的小叔,今年二十六歲剛剛結婚。

彭景銀道:“沒事,這是受到外力後的自我防禦,相信很快就會醒來,我建議你們最好帶著文文去鎮上拍個片子,腦部受到重力一般都會鬧出腦震蕩,檢查一下沒壞處。”

五人放學回家,四人紛紛挨了揍,彭真肩膀被打的腫了起來,金光海濤金偉三人肚子也一直在疼痛,更為嚴重的彭文更是昏迷不醒。

農村人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好,自己的孩子別在外惹事,但是也決不能怕事,眼下好了,被欺負到頭上了,而且打的昏迷不醒,這下子石山溝的人憤怒了,滿腔的怒火。

石山溝彭家是第一大姓,足足占了村子三分之二,而且五個人中其中四個都是彭家人,這一下子已經惹到了所有彭家人,金偉家是孔家,在村裏也有十多戶人家,也都怒了。

眼下計劃生育查的緊,孩子可都是大人的心頭肉,更何況還是在重男輕女意識嚴重的農村。

康王張家,一屋子人圍在裏麵看著正在呻吟大哭的張誌偉內心一陣揪心的痛。

張宏兄弟五個,他是老三,上有兩個哥哥,下有兩個兄弟,而且張家在康王也算是大姓,雖說沒有彭家在石山溝的人數多,但也差不了幾人。

“小偉被打的這樣,我這個做大伯的咽不下氣,老二老四老五,你們去找人,我們去石山溝討個說法。”張宏的大哥張慶鋒已經五十多歲,但是說話卻很霸道。

“大哥,這事我看就算了吧!”張宏沉聲說道。這件事張宏雖說也很氣憤,但是歸根究底錯在自己一方,自己憑什麽去找人家?

“老三,你是不是教學教傻了?小偉的腿被打成這樣你居然說算了?憑什麽算了?這件事雖然錯不在他,但是他們下手也太狠了吧!不行,這件事你要聽我的,我非要去石山溝,就要討個說法我要讓他們賠償醫藥費,實在不行我弄個z藥包,我看誰敢不聽我的?”張慶鋒大聲嚷嚷著。

“三哥,這件事你要聽大哥的,否則別人會認為我們張家怕了石山溝的彭家,不行,一定要找他們去。”張宏的四兄弟張慶雲說道。

“說那麽多幹什麽?我這就去找人。”老五張慶偉不滿的說了一句轉身走出門外。

半小時後,張慶偉已經找來張家大多數男人,算起來有上百之多,而且大多數人都是光著膀子手裏麵拿著木棍,數百人一起浩浩蕩蕩好似黑色會一般。

九六年雖說沒有汽車,但是有錢人家已經買了手扶拖拉機。

三輛手扶拖拉機坐著三十多人,其他人則是騎著自行車,而後麵則是捆著木棍。

隻見浩浩蕩蕩的張家人宛若長龍般在鄉間小道上向著石山溝駛去,所過之處路邊的小鳥紛紛被驚嚇飛到遠方。

康王張家怒了,石山溝的彭家也是怒火滔天,而此刻彭家正在集結人手,準備向康王張家討要個說法。

就在彭文的小叔剛剛集結人員時,他發現村子東麵有一支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而來,看路程還有兩裏左右。

“二哥,我看有一群人向咱村來了,很有可能就是康王張家的人。”彭斌回到彭文家裏喘著粗氣向彭文的父親說道。

“什麽?張家的人找上門來了?”彭景柱大聲說道:“來的正好,這下省得我們去找他們,媽的,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他們還不是龍,沒想到敢來咱們這裏。”彭景柱轉頭看向金光,道:“回家牽狗!”

彭景柱前幾年收豬,哪裏都去,更是掏的一條大狼狗,此狗不算是真正的狼狗,但是體積卻不小,要比剛出生的牛犢還要大,而且異常凶猛。

彭父看了一眼昏迷的彭文,沉聲道:“有狗的回去牽狗,咱們去村東頭等他們。”自己兒子挨打,做父親的怎會不痛心?

在農村養狗是很普遍的,有的一家喂好幾頭。

彭父這話一出,屋裏數十口人各自返回家中牽狗,於此同時石山溝所有人紛紛拿起鎬頭木棍向著村東頭走去。

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同在一個村子過日子,村裏人心特齊,鄰裏間偶爾吵吵嘴很正常,三天過後一點事也沒有,眼下村裏孩子受了苦,挨了打,誰人不心痛?更加氣憤的是別人還帶人找到村子裏,這顯然不把村裏人當回事。

“汪汪汪!”

整個村子裏數百頭笨狗被主人牽著來到村東頭,數百頭狗齊聲大叫,叫聲回蕩在石山溝上空好不洪亮。

石山溝村長是彭文的爺爺,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而此刻彭文的爺爺沒有勸住人們這荒唐的舉動,反而牽著自家喂得狗進入人群中。

時間以至下午三點,石山溝數百老爺們靜靜的站在水庫大壩上,等待著康王張家來找茬的人。三點的太陽照耀著大地,滾燙的日光烘烤著大壩上的老爺們,場麵雖熱,但是場中卻散發著一股無法掩蓋的氣息,如果彭文在場,他一定知道,這種氣息是殺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