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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友良愣住了,片刻後問道:“你要這麽多獎狀幹什麽?難不成回家燒火做飯?”

彭文憨憨一笑,聲淚俱下的說道:“我從學前班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攤到獎狀,你起碼把前幾年的補給我啊?”

其實彭文所要獎狀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彌補前世沒有獎狀的遺憾。WWw.QuANbEn-XiAoShUo.CoM

張友良搖頭苦笑:“就依你吧!”說著走到櫃子裏翻出一遝獎狀。

“怎麽寫?”張友良笑著問道。

彭文想了想道:“學前班的就不用了,從一年級開始吧!就寫優秀課代表,三好學生,個人先進獎,越多越好。”

張友良苦笑著搖搖頭沒說什麽,隨後拿起毛筆按照彭文所講的一一寫上了,至於日期是按照彭文由一年級到現在的。

最後寫了足足十六張。

彭文把獎狀放到辦公司裏麵,旋即來到四年級二班,此刻是倒數第二節課,上的是數學,還沒走進教室就聽到數學老師牛克星的那句經典名言響了起來:“冰凍三日非一日之寒,人家彭文吃了好幾年的雞蛋才變成天才的,你們不能光吃雞蛋,就算吃雞蛋效果也不大,所以一定要好好學習。”

“是!”

一群小屁孩齊聲喊道。

就在這時彭文來到教室門前:“報告!”

牛克星轉頭一看,笑著說道:“彭文來了,趕緊做下,這就算是你和大家的散夥課。”

彭文那個汗啊!有聽說過散夥酒,散夥飯,這散夥課卻還是第一次聽到,

彭文向黃浩等人打了個招呼,隨後做到原來的位置上聽著牛克星的講課,因為是最後一節數學課,所以彭文聽得異常認真。

一晃數學課過去了,下課後所有人把彭文圍了上來,不是問這個就是問那個,被人提問的感覺很不好,但彭文卻是笑而應答,畢竟在這裏的時日也不多了。

下一堂課是語文,語文老師依舊是彭景林。至於張宏據說是家裏有事請了長假,至於真正原因大家都能想象的到。

一堂課就四十五分鍾,四十五分鍾轉眼即過,下課後彭文又和大家簡單聊了幾句,隨後和彭真等幾個死黨一同返程。

彭文在賣鋪買了兩條香煙,畢竟上次自己昏迷是黃友生送回家的,當時彭父隻是說了幾句感謝的話,說有時間登門拜謝,前幾天因為有事所以比較匆忙,眼下路過家門口當然要感謝一下。

來到黃友生家時,黃友生因為有事不在,彭文留下兩條香煙就離開了。

一路上幾人問著彭文關於Z市的事情,Z市雖然不是大城市,但是對這個年紀的小孩來說卻是大城市,應該有高樓和汽車。

回到家已經快六點了,彭文拿著一遝獎狀來到院裏喊道:“媽,你打一些漿糊,我攤到獎狀了。”

彭父在屋裏急匆匆的跑了出來,興奮的問道:“獎狀?什麽獎狀,天才證書嗎?”

彭文愕然,說道:“不是,是前幾年的獎狀,你不是一直說我學習笨攤不到獎狀嘛,這不,把前幾年的也補回來了。”說著把一遝獎狀遞給父親。

彭父接過獎狀看了兩眼,笑罵道:“小屁孩子。”

彭父以前巴不得兒子攤到獎狀,因為那是一種認可,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天才啊!這種普通的獎狀還能比得上天才二字嗎?

“別站著了,趕緊洗手準備吃飯。”彭母端著鋼筋鍋走到屋裏。

彭文洗了把手,今天蒸的饅頭,用農村話就是大包子,而且還是純肉餡的。

看著桌子上的饅頭,彭文心中感歎道:“終於不用啃煎餅了!”

正吃著飯,就聽村裏那個大喇叭響了起來:“全體黨員,全體黨員注意了,聽到廣播後抓緊時間來大隊院,抓緊時間來大隊院。”這是彭斌的聲音,以往都是他來廣播,隻不過這次聽聲音有些焦急,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一般。

“爸,村裏又有什麽事嗎?”彭文一臉好奇的問道。

彭父喝了口水,拿著半個肉包子就站了起來,道:“應該是那件事,你們先吃,我去大隊看一下。”說著急忙向外麵走去。

彭文一愣,那件事是什麽事?

“媽,我爸說的那件事是什麽事?”彭文問道。

彭母白了彭文一眼,不悅的說道:“瞎打聽,不該知道的別知道。”

彭文臉色一變,這其中肯定有事。不容多想,彭文站起身向大隊院跑去,有什麽事去聽聽不就知道了。

“你幹什麽去?”彭母追了出來。

“媽,我去大隊院看看。”彭文轉頭說了一句,隨後以最快的速度向大隊院跑去。

彭文來到大隊院,就聽屋裏傳來陣陣說話的聲音。

“今天老李去西山幹活,看到了一群狼,那個狼群少說也有五六十頭狼,據說群狼正在西山上徘徊,看樣子想要來咱們村子。”彭文的爺爺擔憂的說道。

村裏的鄭大爺一臉震驚的問道:“五叔,你說一群狼?”

彭文的爺爺兄弟五個,在家中排行老五。

彭文的爺爺歎了口氣,道:“真是奇了怪了,好幾年不見的狼一下子出來數十頭,咱們大家務必想出一個對策來,萬一狼群進村子可就麻煩了。”

彭斌問道:“狼群在西山上徘徊肯定不是好事,咱們村子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吸引著他們?”

周國梁,也就是周家的黨員,隻聽周國梁說道:“我想我知道怎麽回事。”

此話一出所有人轉頭看向周國梁,彭文的爺爺說道:“國梁,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周國梁反問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張老四家的狗崽?”

彭文的爺爺點了點頭:“記得啊!怎麽了?”

周國梁說道:“他家的狗下了九個崽,俗話說的好,九狗生一敖,我在想狼群是不是因為這件事而來。”

農村有九狗生一敖的說法,如果誰家的狗一窩能生下九崽,那麽這狗定不是普通的狗,這九個狗仔中會出現一個可比狼和藏獒還要凶猛的狗,隻不過要曆經一次磨難。

所謂的磨難其實就是在出生後第一時間把九個狗崽埋進地窖內,不給食物,也就是說,狗崽如果能活下來,必須在幼時就開始殺戮,優勝劣汰,殺掉自己的兄弟,吃其肉喝其血,等七七四十九天後打開地窖,如果有活下來的也隻有一隻,那隻狗就是老輩人口中的神犬。

彭文曾經聽老輩講過這麽一個故事,但凡哪個村裏有了一隻神犬,方圓百裏的妖怪都不敢來侵犯,那隻狗可以鎮壓一切妖物。

不過在這隻狗成長時是會發生很多事的,比如那些所謂的妖怪趁神犬沒有成年時來殺死。

當然了,這隻是老輩人口中的故事,至於真實情況沒人知道,畢竟母狗產九崽的事件很少很少。

聽到這麽說,彭文的爺爺不樂意了:“國梁同誌,你這是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如果是村民們這樣說倒也沒什麽,但是作為一個黨員就不能亂說,一旦驚擾了大家那可不是小事。

周國梁道:“五叔,你不感覺狼群和這件事湊得太巧了嗎?張老四家的狗埋進地窖要四十多天了,眼下到了該開啟地窖的時候,為什麽狼群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間來?”

彭文的爺爺不說話了,雖說不相信封建,但是這事發生的的確有些蹊蹺。

“是不是還有其它東西?”彭文的父親說道。

所有人都不吱聲了,滿腦子想著這件事的起因,如果想把狼群攆走,那麽找出關鍵才是根本。不過誰都想不出關鍵所在。

“哎,先別管其它東西了,咱們先想想怎麽處理這件事,千萬不能讓狼群進村子。”彭文的爺爺擔憂的說道。

此時彭文走了進來,道:“我有辦法。”

“咦?”所有人好奇的看著彭文,像是在說你可以嗎?

彭文搬了一張板凳,一本正經的說道:“咱們要先搞清楚狼群來西山的目的,隻有搞清楚了自然能想出辦法。”

“目的?”彭父有些不解。

彭文說道:“以往的時候狼群進村是為了食物,至於現在嘛誰也不知道,所以咱們要先準備一些食物給狼群預備著,如果預備的食物被狼群給吃了,那麽很明確,它們是為了食物而來,如果不吃的話那麽就表示狼群有其它目的,實在不行咱們組建一支隊伍守夜就是,一旦狼群進村大家也能做好準備啊!”

“現在這年頭人都吃不飽,還給它們準備食物?第一點行不通,按照你說的第二條方法,組建一支隊伍開始守夜。”彭文的爺爺認真的說道,旋即看向周國梁,道:“咱們村裏有些人家還有*,你去拿幾杆,另外找一些壯年來大隊院,別太多了,二十人就差不多,記得這件事千萬要低調,最好不要讓大家夥提心吊膽。”隨後看向彭斌,道:“三,你跟著國梁一起去,看看誰家有大狗,一塊牽來。”

有槍有狗,就算真的有狼群襲來也可以應付一下。

現在是96年,所以很多人家還有一些*,彭文家都還有兩杆,記得政府收繳槍械是在98年冬天,那次可把村裏所有槍械都給收繳了。

“五叔,我記得下麵的水庫快要到期了對嗎?”鄭茂峰問道。姓鄭的黨員。

彭文的爺爺點點頭:“還有兩天就要到期了,怎麽?你想承包嗎?”

鄭茂峰搖頭一笑:“有這個想法,不過我可沒這麽多錢,在說了周大爺是否承包還是未知的。”

鄭茂峰口中的周大爺是水庫承包者,叫做周茂可,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

一旁的彭文眼睛一亮,問道:“爺爺,這水庫是怎麽承包的?”

彭文的爺爺眼睛一眯,很顯然他看出了彭文心中所想的,於是講解道:“水庫一般都是十年一期,這不老周的承包期馬上就過了,十年前的承包金是六千塊錢,現在漲了一半還要多。”

十年前也就是八六年,那時的六千塊錢應該抵得上現在的一萬五了吧!彭文心中想道。

如果能把下河水庫承包下來,那麽無疑是一個強大的後盾,自己賣魚,少了魚還怎麽賣?自己現在的魚可是在別處弄來的,這不是長久之法。

“爺爺,別問什麽價格下河水庫我承包了。”彭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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