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笑而不語,看向彭文的爺爺,問道:“慶貴,你是否記得三十多年前那個人所說過的話?”

彭文的爺爺一愣,低頭沉聲了片刻,旋即猛然間清醒,震驚的問道:“你是的說他?”

陳老笑著點了點頭。wWW、QUAbEn-XIAoShUo、cOM

彭文一陣不解,咋還追溯到三十年前了呢?那個人是誰?他究竟說過什麽?

“老爺,到底是什麽事?”彭文問道。

彭文的老爺向陳老看了一眼,在看到陳老點頭後方才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事情很簡單,早在三十多年前,陳老那時大腦很混亂,根本不知道什麽事,當日他遇到一個老頭,他一直緊跟其後,陳老跟著那個人一直來到了石山溝,老人問陳老,你為什麽跟著我?怎麽不回家去?

陳老當時憨憨的說了一句,我不知道家在哪裏。

而恰巧這時彭文的爺爺經過,老人叫住了彭文的爺爺,讓他照顧陳老,隻要能給口飯吃餓不死就行,至於陳老真正的家在哪還需要等待一個人去尋找。農村人心善,一個人多吃兩口飯沒什麽,陳老雖說神誌不清,但是做一些農活還是可以的,於是一口答應下來。

彭文的爺爺當時問那個老人,等待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奈何老人笑而不答,旋即大步向東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他是錢王,他能改變你們的生活,你們石山溝會因為他而改變,而你們要做的隻是安靜的生活在這裏等他。”

錢王?改變生活?

丫的,你是天神下凡嗎?你難不成能預言未來?

事後老人一句話讓彭文的爺爺琢磨不透,老人又說了一句:“十五年之內你會成為石山溝的村長。”

彭文的爺爺那個鬱悶啊!咋就遇到神棍了呢?

但是十五年後,彭文的爺爺真的成為了石山溝的村長,當時才四十多歲,而這時陳老的心神也恢複了許多。當二人談起當日那個人時,兩人不免感到震驚。

一個人居然真的能夠預知未來,那麽他所說的那番話呢?這件事彭文的爺爺曾經和村裏人聊起過,所以不願搬村的人都是知道這件事的人。

這件事彭文也知道,不過知道的不全麵,他隻是聽老輩人無意間說起過,說是有個神仙某日降臨石山溝,預測石山溝會出現一個錢王。

在彭文前世的記憶中,石山溝的確出現了一個錢王,那個錢王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當日自己懷揣著一百多萬難道還不算錢王嗎?

錢王有了,不過彭文沒有像語言中一般改變石山溝的生活麵貌。

“乖乖,咱們村真的要出錢王啊!”一位村民聽完這段往事不免露出了震驚之色,所有人頓時明白了陳老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陳老笑看著彭文,道:“文文,你很有可能就是咱們村以後的錢王。”陳老停頓了片刻,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傷感,喃喃道:“人老了,心裏沒什麽大的追求,我隻想知道家在何妨。人都說葉落歸根,葉落歸根,我這片枯葉在外漂流了數十年,隻想在死後回歸故裏。我雖然在這裏生活了三十多年,這裏終究不是我的家,不是我的根。希望你有能力時能幫我老頭子完成這個願望。”陳老用懇求的眼神看著彭文,眼眶中早已經布滿了晶瑩的淚水。

俗話說的好,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彭文能夠明白陳老心中對家的渴望,都說家是避風的港灣,而陳老呢?他則是一隻漂流在大海中的小船,他不知他的港灣在哪,如今他隻是生活在在石山溝這個不屬於他的港灣。彭文不忍陳老飽那種受盼家的無奈心情,所以他會想方設法去完成陳老的願望,隻不過時間不多了。

根據記憶,陳老是在九七年香港回歸後不久因病去世的,陳老可謂死不瞑目,因為他沒能等到那個人口中的錢王,更沒有找到自己根在何處。最後村裏人把他葬在村西頭的墓地裏麵,石碑上隻刻著:抗日英雄陳林亮之墓。

“陳爺爺,您放心,無論我是不是錢王我一定會幫您找到您的家。”彭文和陳老四目相對眼神堅毅的說道。

陳老欣慰的笑了笑,旋即站起身拿著馬紮向外走去。

看著陳老蕭瑟的背影,彭文不免感到一陣心酸,抗日英雄居然淪落自此,真是老天爺不長眼啊!

陳老走後大家也相繼散去,電視雖然是好東西,但也不能賴在人家不走。

待所有人走後,彭父把彭文叫道屋裏,一臉嚴肅的問道:“文文,你真的打算幫陳老尋根嗎?”

彭文認真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彭父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幫著陳老尋根的確是件公德事,但是你不要忘記,中國之大你要尋找一個人的故裏無益於大海撈針,難啊!”

彭文問道:“爸,難道沒有其他線索嗎?”

彭父抽著煙想了片刻,似笑非笑的說道:“有!”

“是什麽?”彭文趕忙問道。

彭父笑道:“找到三十多年前那個老人,你問他不就得了,人家可是神仙呢。”說著放聲大笑起來。

彭文沒好氣的白了父親一眼,問道:“爸,你真的相信那個人所說的話嗎?”

彭父一愣,道:“他預言你爺爺十五年內當上村長,已經驗證了啊!你難道不信嗎?”

彭文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我為什麽相信?難不成因為他說準了我爺爺十五年內當上村長?”

“這樣還不夠嗎?事實已經擺在那裏了啊!”彭父疑惑的問道。

彭文道:“我爺爺當日能收留陳老,說明他心善,去幫助一個連麵都沒見過的人由此可想我爺爺心中那顆善心。做村長的標準是什麽?無非是做好事,為大家辦事,既然我爺爺有那顆善心,一個村長又為何不能勝任呢?”

聽到彭文這麽分析,彭父頓時清醒。能否當成村長不是別人說了算,是大家夥,競選村長要看村長選票多少來決定,和別人並無關係。

“沒想到那是個神棍啊!”彭父不由得感歎一聲。

彭文笑了笑,一本正經的問道:“爸,究竟有沒有關於陳爺爺身世的線索?”

彭父不確定的點了點頭,道:“我聽你爺爺說,三十多年前陳老說話很快,而且聽不清楚,後來才慢慢學會咱們這裏的語言。”

彭文一陣思考,很快而且又聽不清楚,應該是南方人,畢竟南方人說話是很快的。這是一個線索,一個很大的線索,有了這個線索就可以把尋找陳老老家的範圍縮小,這樣一來事情就省事多了。

“還有沒有別的?”彭文又問道。

彭父搖搖頭說道:“沒了。”

“哦!”彭文答應了一聲,道:“明天我去陳爺爺家打聽打聽。”

一夜無事,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飯後彭文也沒去南山前,因為那裏的活今天一天差不多就能幹完,自己就算去了也隻是跑跑腿,還不如去打聽一下陳老的身世。

陳老居住在村子的東北角的北山下,這裏隻有一棟土坯房,別看是土胚房,這棟房子卻是比平方都要好。總所周知,用土蓋屋都要用黃草摻雜其中,因為這樣比較結實,建成後牆壁上會出現一條條的黃草棒,根本沒有外觀可言。

而陳老的就不同了,陳老的房子用摻雜的黃草蓋完,隨後又用細細的黃土沫活成稀泥,然後一層層塗抹在牆上,所以看上去很是簡潔。屋脊則是用捆成一遝一遝的黃草踏住的,下麵是石瓦。

陳老家裏兩間土胚房,一間是歇息的,另一間裏麵則是圍了幾隻羊,陳老家沒有院牆,隻是用籬笆圍了屋子攔了一圈,院子雖然不大,但是異常幹淨,而此刻陳老正坐在院裏的那棵槐樹下剝著今年的花生。

“汪汪汪!”

彭文剛剛來到陳老家就聽到一陣狗叫。

陳老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淺笑,仿若心中有什麽開心事一般,陳老向彭文招了招手,道:“進來吧!小狗不咬人的。”

彭文嘿嘿一笑,看了看陳老家喂得那條狗,那條狗很小,看模樣有兩三個月大小,見到彭文一直嗷嗷大叫,一邊叫著一邊躲到了陳老板凳下,顯然很懼怕彭文這個陌生來客。

“陳爺爺吃了嗎?”彭文關心的問道。

陳老拿了個板凳遞給彭文,道:“吃了,你吃了嗎?我有煮的黃瓤的地瓜你吃嗎?還熱乎著呢。”

彭文嘿嘿一笑,道:“陳爺爺,早晨吃的太飽了,吃不下了。”彭文異常喜歡吃地瓜,特別是鮮地瓜,奈何早晨吃的太飽,此刻就算想吃也吃不下。

陳老點點頭,問道:“文文,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

彭文道:“陳爺爺,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

陳老無奈一笑,道:“不記得了,一點都不記得了。”

彭文一愣,不對啊!陳老怎會想也不想就回答自己了?難不成他不想回到故裏?而且還一連用了兩個‘不記得了’,這背後是不是隱藏著什麽?

“陳爺爺,我想幫您尋根,您最好能將您腦中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隻有這樣我才能幫您找到家。”彭文認真的說道。

陳老歎了口氣,道:“好吧!我就把那件事告訴你,知道後別罵我老頭子不正經就行。”

---------

那啥,求收藏推薦啊!葡萄跪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