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9章 畫壁上的故事

人們往往隻有在經曆失去後,才知道珍惜。

鍾心妍就是這樣,看著楊動在那擺弄電燈,就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你慢一點,別弄壞了。”

楊動聽著有些好笑,隻是拿剛剛給鍾心妍開鎖的汽釘,砰的一下敲碎了攝像頭,這才淡淡的說:“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有人會發現我們了。”

聽著楊動很是淡定的話,鍾心妍那種安心的感覺更濃了,竟然隱隱升起了“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錯”的想法。

當然,她就是有這種想法也不會說出來的,隻是長長出了口氣後,走到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水喝掉。

在剛剛緊張的環境下,她還真有點緊張。

楊動這才把沙發推回原地,皺眉看向了那扇門。

上一次他醒了的時候,就發現門後好像被什麽東西擋住了,推的時候還推不開。

因為門上沒有窗戶,楊動想知道後麵是什麽,辦法隻有一個:把整個門拆下來。

之前他就透過門縫看過那邊,隻看到了一麵岩石牆壁。

這就說明,弟弟的甬道很可能是隨時變動的,就像古蜀地下的那些。

而他之所以會在地下逛那麽久,也是因為甬道的變動。

他最後能在蠱毒發作的危急關頭找到這個房間,完全是人家算計好了的。

換句話說,如果人家不想讓他走出房間,他們想憑自己的本事在地下二十米折騰出什麽風浪來,很難。

再說了,就算甬道沒有變動,他們現在又沒有移動光源,在黑暗中也沒機會找到出去的路。

心裏歎了口氣,楊動朝沙發那邊走去。

現在他能期望的就是大少、起碼賀城慶沒有殺他的心思。

畢竟如果賀城慶真想讓他死,那楊動根本沒機會活到現在。

楊動坐下後,鍾心妍下意識的靠了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

就在剛才不久前,鍾心妍還為楊動對她動手動腳而生氣,可現在她卻主動靠了過來,牢牢抓住楊動,好像一不留神他就會跑了那樣。

看來剛剛楊動的推理真的嚇壞她了。

“不用怕。”

楊動低聲安慰了句:“這裏還有水,空氣也是流通的,肯定哪裏有出路。”

賀城慶既然不想殺了他,給了他鍾心妍解毒,又給了他兩周機會出去,這就說明人家真的不想讓他死,起碼不會輕易讓他死去。

“出去以後呢,怎麽辦,你不是說這裏是一個古墓嗎?”

鍾心妍有些怯懦的問。

楊動能聽出,她對能出去這件事,抱有的希望不是很大。

楊動故意笑了下,淡淡的說:“這裏有電,又有實木家具,隻要有找到通道口,咱們就能做個火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放平心態,才能應付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說實話,現在楊動心裏也沒多少底。

誰能想到,下來的時候帶了個林映冰,現在要出去又換了個鍾心妍?

不過好消息是,楊動接下來的時間不用擔心蠱毒發作了。

如果林映冰在身邊的話,楊動還沒發瀉、火,因為紅依曾經說過,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楊動不能再和修羅做那種事情了。

聽楊動笑了後,鍾心妍絕望的情緒少了很多,這才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你不是說下來的時候上麵還有你的人嗎?他們一定會救我們的對吧?”

“可不指望,咱們現在濟河地下,他們想救我們難度太大,總不能等他們一點點的打盜洞吧?”

楊動扯皮說:“唉,說不定咱們真的死在這了。多少年以後等上麵瓦解出來,就會指著咱們的屍體說句苦命鴛鴦。”

“呸,誰和你是鴛鴦?”

鍾心妍呸了一聲,臉上凝重的表情卻輕鬆了不少。

說實話,身處地下二十米,空間又被封鎖了,這樣的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會絕望。

但楊動卻不希望身邊的人會有絕望的情緒,因為這樣會在他做出很多決定的時候被影響到。

所以他才主動調侃著說一些廢話,希望能轉移她的恐懼。

誰想到鍾心妍卻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抬頭看著他的側臉低聲說:“好了,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我的經驗不如你,你是我們出去唯一的機會。所以接下來不管你讓我做什麽,我都會乖乖聽你的話。”

“那就好。”

楊動淡淡的說:“我就怕你太害怕了,在這種環境下,恐懼對人的影響太大,這時候你要還是跟我鬧矛盾,那咱們真的就沒有出去的希望了。”

說到這時,楊動已經抬起頭來,看起了天花板上的壁畫。

鍾心妍渾身一顫,輕聲問:“我們能出去?”

如果能活著,沒誰想死。

楊動篤定的點點頭,冷冷的說:“如果不出去,我怎麽好好教訓教訓那群家夥?”

說完,楊動鬆開她,走到牆邊說:“你剛剛說道虯髯客討伐古蜀了,後麵呢,這些壁畫講了什麽?”

鍾心妍不知道楊動為什麽在陷入絕境時,還有心情關注壁畫上的故事。

不過她剛剛也說了,不管楊動讓她做什麽她都會乖乖聽話,所以很幹脆的也走到了牆邊,輕聲說起那些壁畫上的故事來。

其實鍾心妍說的那些,和枯智和尚和李襄陽講的大同小異。

因為古蜀人長期生活在大山中,加上人口眾多,虯髯客所帶的精銳部隊根本沒法在那種地形取得很大優勢。

於是虯髯客廣招江湖人士,用那些熟悉山林的草莽開山路,最終將古蜀部落消滅。

消滅古蜀後,虯髯客遣散江湖人士,回到中原,跟李靖和紅拂告辭。

史書上有傳言稱,虯髯客一直往東走,一直到除了海,駕駛船到了扶桑國,也就是如今的東洋。

不過壁畫上畫的卻很清楚,虯髯客隻是隱居在了一個島嶼上,在上麵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他本來隱居的好好的,島上半個活人都沒有,隻有偶爾落難的漁民能和他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