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6章 我會殺了他

程祿,是林映冰身邊最讓她放心的一個人。

實際上不管是身手還是修為,程祿都不如米青兒、紅珺、米蘭這些長老的女弟子。

沒辦法,在早期,女人的發育普遍快過男生,習武時也更容易融會貫通,這是她們的優勢。

當然,這份優勢很快就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被追趕上來,程祿總有一天身手會趕上米蘭她們。

但程祿也有一個優點是米蘭她們沒法代替的,那就是:理智。

程祿這些人,從小學習的就是殺人技,身手一頂一的厲害,但卻都是莽夫。

程祿就是這群莽夫中,最理智、聰明的一個。

由他親自去告訴楊動,並適時幫那個男人一把,是林映冰最放心的。

所以聽到程祿已經買好機票等待飛去澳洲後,林映冰就放心下來,放下毛巾喝了一口茶水時,房門被敲響了。

不等米青兒說什麽,房門就開了。

進來的是程福。

程福進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林總,程祿回來了。”

“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米青兒剛問出這句話,程福就說道:“程祿是受傷回來的!”

“有人打傷了他?是誰?”

“是我。”

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冷冰冰帶著煞氣。

當年芒種苑老苑主為了培養一批高手,就想大雪苑梅花部一樣,帶了接近兩百名孩童去了印度洋上的某個海島上。

大家在那裏嚴格訓練,以小小年紀就拚死和自然搏殺,最後隻存活下來不到三十人。

這三十人,就成了芒種苑長老的親傳弟子。

接下來的十幾年中,他們全身心的在學習古武、接受訓練。

而他們的成績也是斐然的:他們本身的武力值,如今一直直逼長老們。

但是,他們的優秀終究成了他們回到華夏的阻礙。

一心想著安然度日的老苑主,怕他們回來後會影響自己的權利,所以“選擇性失憶”的把他們遺忘在了南部海島上。

就這樣,在一部分長老死後,他們生存的更加艱難,二十多人抱作一團,在那個所有資源都稀缺的海島上艱難度日。

他們在那些日子裏,變得更加冷靜殘忍,也對血腥的容忍度更高。

他們的身手,早就突破了人體的極限。

男人中,程祿三兄弟身手最高。

那三十多人中女人一共七個,也就是紅珺、姚橙橙、黃檸、米綠、米青、米蘭、阿紫七姐妹。

他們的名字都是長老起的,或許有些隨意,但在食不果腹的日子裏,姓名是他們這些沒讀過書的人最常討論的事情了。

比如城福程祿程壽、他們自稱福祿壽三兄弟,在隊伍中關係最好。

總之,他們終於回來了,對能把他們接回來的林映冰,絕對是死心塌地的。

他們這些精英,都是相當厲害的人物,在麵對寧苗苗那等高手時,一時間也不會落入下風。

可如今,程祿卻被人打傷了,還被打傷的人送了回來,一路闖進了林映冰的客廳!

林映冰本能的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袍,把整個人都遮擋在衣服下的人,出現在了門口。

聽聲音,這應該是個女人。

女人頭頂著和衣服一樣黑白相間的連衣帽,臉上蒙著黑紗,讓人看不清容貌。

但她目光中的冷意,即使隔著這麽遠,林映冰在沙發這邊也感受到了。

女人的目光,讓林映冰相當了當初在死亡穀上見古蜀王的場景:顯然,這是個極強的高手!

被一身衣服遮擋住的女人,把手裏拎著的程祿往前麵一擺,噠的往前跨了一步。

女人的手,也被一層黑絲籠罩著,就想裹著黑色的腿子,隱隱透露著下麵的白皙。

“古蜀王?”

林映冰喃喃說出了這兩個字的瞬間,米青兒、程福等人大驚失色,猛地拔出了槍來,對準了她。

也難怪林映冰會想到古蜀王,實在是這個女人的氣勢太強了,而且即使身穿寬大的黑袍,也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不由自主的,林映冰就聯想到了那個女人。

除了古蜀王,誰還能那麽輕易的擊敗程祿?

女人卻搖了搖頭,聲音已經那麽冷颼颼的說:“我不是古蜀王。”

“那你是誰?”

程福擋在林映冰麵前,突地大聲高喊。

女人的回答,和程福的大喊,都驚醒了林映冰。

而那個全身籠罩在未知中的女人,則壓根沒理睬程福,更沒理會米青兒那些高手,隻是看著林映冰,眸中帶著複雜的神色。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打傷我的屬下?”

林映冰清醒過來後冷靜了不少,從沙發上站起來。

女人好像很不喜歡說話一樣,程福等人問話時她不理會,在林映冰問話時她才淡淡的說:“因為他很蠢。”

林映冰真搞不懂,為什麽現在的女人總喜歡說話說一半,很不耐煩的坐回沙發說:“你說我的手下蠢,他是得罪你了,還是怎麽著了?”

“他不該去澳洲。”

女人淡淡的說,一副惜字如金的樣子。

“哦?”

林映冰雙眸微微一眯,點上了一根煙:“這麽說來,你是大胡子他們的同夥?”

女人沒吭聲,看來大胡子是何許人也,她是不知道的。

“嗬嗬,對不起,我沒有說清楚。”

自嘲的笑了笑,林映冰說:“大胡子就是自稱金倫加的使徒,他和一個自稱女神的芙麗雅一塊來了我這裏,跟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你說我的屬下去澳洲就是蠢,難道你和大胡子他們不是一路人?”

說到這兒時,林映冰的目光看向了女人身上裹著的黑袍。

芙麗雅倆人來的時候,也裹的嚴嚴實實的,但等脫掉外套,才知道女神大人穿著有多熱火。

看著女人,林映冰下意識的就想起了那具如玉般的身、體,禁不住的想:這個女人,是不是也把自己裹得跟禮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