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6章 殺戮太多的女人

有些人活著,天生就帶有某種使命。

白露身邊,很長一段時間內能信任的人隻有小薑一個。

所以她願意,也舍得和她分享自己的一切,尤其是在要離開的時候,更是幹脆把偌大的名流匯會所交給了她。

“夫人,我……”

小薑還想要說什麽。

白露能看出來,小薑現在隻是還沒法從心理上接受這件事,,笑了笑,很直截了當的問道:“你知道今晚那個女刺客,是衝著誰來的嗎?”

小薑愣了下,乖乖點頭說:“當然是衝著夫人來的。”

“這就是了。”

白露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我留在燕京,隻會麵露無數的麻煩,我想和自己相愛的人永遠能平安生活下去,就注定不能留下。我一定要走,可把名流匯交給別人,你覺得,我還有誰能放心?”

“我、我不知道……”

小薑說道這,捂著臉哭泣起來:“可、可是,夫人,我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呀。我何德何能拿那麽多股份呀。您離開會所沒事,我來替您打理業務,但我不要股份可以嗎?”

小薑說的其實還挺合理的。

一般來說,白露想把會所托付給別人,完全可以直托付經營權,就像楊動在騰飛集團那樣,大多數時間做個甩手掌櫃。

而白露呢,這可是相當於直接把名流匯送給她了呀,小薑當然接受不了。

看出這一點後,白露笑了,握著小薑的手,看了眼宋三說:“小薑,聽我說,這四十五的股份,可不是都給你的。”

小薑愣了下,隨即驚喜,笑道:“我就知道,露姐,您不……”

她話沒說完,白露就打斷說:“你先聽說我,這四十五的股份,是你和小宋共同持有的。”

小薑眨了眨眼,看了看宋三,有些不理解白露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白露笑了:“這些股份,權當姐給你準備的嫁妝。”

“呀!”

小薑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臉色發紅,嗔怪道:“露姐你說什麽呢,誰、誰要嫁給這個木頭啦。”

“好了好了,所以你就不要拒絕了。”

白露笑著說:“還是那句話,名流匯會所是我的孩子,現在我要離開了,除了托付給你,我誰都不放心,這才是最重要的,懂了嗎?”

小薑抿著嘴,點了點頭。

最後還是楊動開口,笑著說:“好了,事情就這樣了。從明天開始,小薑你就是會所真正的當家人了,不過,我的高級會員卡可別給注銷了。老宋,你以後可要多幫幫小薑了,別拒絕,我知道你早就有在部隊那邊退役的想法。”

宋三苦笑,丟過一根煙來,自己也點上一根:“什麽都瞞不過你,楊動,謝了。”

“客氣個屁,當年你拿屁股給老子擋子彈的時候,老子也沒說過謝謝不是?”

楊動抽了口煙,說道:“行了,時候不早了,也該休息了。老宋,你今晚還是待在這招待軍方的人吧,我和他們已經太久沒接觸了,不合適。”

宋三點了點頭:“這事你不用管了,小薑,我們走吧,讓夫人休息一會。”

宋三知道,楊動跟白露肯定還有許多話要說。

他其實知道,楊動是在用這種手段拉兄弟一把,給他一個退役後更好的生活。

宋三呢,也不是那種不幹脆的,既然大家都是兄弟,那這種好意就該坦然接受。反正那家夥現在有錢,大把的錢。

小薑這才點點頭,紅著眼睛被宋三帶走了。

等房門關上後,楊動才問白露:“經營了這麽多年的名流匯就這樣送人了,你心疼嗎?”

白露聳聳肩:“我為什麽要心疼,經過這些事,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楊動把煙頭一丟,問:“什麽道理?”

“如果生活一次次的提醒你,在某條道路上會有很多麻煩,有很多磨難,那證明你真的不適合走在這條道路上。”

白露笑了,依偎在楊動懷裏說:“反正我是女人,有你就夠了,才懶得去逞強和命運做鬥爭呢。”

“嗬嗬,你倒是看得開。”

楊動哈哈一笑,抱緊白露,聞著她誘人的體香,問:“你現在什麽感覺?”

白露眉宇間很舒展的樣子,懶散的癱倒在楊動懷中,微笑著說:“輕鬆,前所未有的輕鬆,我總算把肩上所有的包袱都卸下來了。”

楊動在她耳邊說道:“其實,還可以更輕鬆一點的。”

“呸,臭流氓。”

白露罵了一句,抬起頭來時,眸中卻已經滿滿的全是情意了,神色迷離的說道:“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澡。”

“去吧,別讓大爺等太久。”

楊某人嘿嘿一笑,在白露驚人的彈性上捏了一把,鬆開了她。

天,已經過了淩晨很久。

外麵天氣早已放晴,燈光和月光照在雪地上,顯得冷清又明亮。

月光本來就屬陰,加上一地的雪,就連反射的光後變得陰嗖嗖起來。

隻要是活人,都沒發喜歡上這種陰嗖嗖的感覺,但有些人卻對這種感覺情有獨鍾。

江逐龍就是這樣。

或許,是因為他年紀已經太大,快要入土了吧。

死意,早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開始在他身上萌發了。

尤其是在唯一的親人薛若萍死後,他對這個世界也就再也沒有丁點的留戀了。

他活著,僅僅隻是為了一個信念而已了。

如果說,以前江逐龍活著,除了享受和薛若萍的天倫之樂外還有什麽願望,那就是在有生之年,能調查出當年首領的孩子,究竟是誰啥的。

不查到那個凶手,並把她繩之以法,江逐龍就覺得他對不起老領導,死後也沒臉去見他。

而這一找,就是二十年。

老領導的孩子是個什麽德性,江逐龍當然很清楚,他也知道那家夥該死,但報仇,卻是他保持清醒的一個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