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2章 賀嶺的請求
“差不多得了,別嚇唬她了,她也是個可憐人。”
楊動淡淡的說了一聲,隨意的衝任平生擺了擺手。
任平生的本事,比阮朝歌還要高一頭,真要打定了主意要用氣勢殺一殺雪梨,這個表麵驕傲內心卻極度懦弱的女人,不得被嚇哭才怪。
任平生這才挪開目光,淡淡的說:“可憐人?怎麽,她成了你的人後,就把臉皮貼你身上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她家破人亡?”
楊動聳聳肩:“你來總不是為了和我吵架的,立場問題說來也沒啥意思。你當年,難道就沒把別人搞得家破人亡?”
任平生衝他翻了個白眼,懶懶的說:“行了,看來你是下定決心要洗白這個女人了。隨便你開心好了,隻是小心別被她反過來咬你一口,這種女人……嘿嘿。”
楊動沒再說什麽,隻是看了眼車裏問道:“咦,你那個叫傅冰雪的小女朋友呢?”
“在一個地方等著你,而且已經等你很久了,我們走吧。”
任平生說著打開了車門:“走吧,上車。還有你那個小秘書,一塊走吧,多她一個人不多。”
楊動沒有問任平生要帶他去去哪兒,做什麽事,隻是快速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
拉著行李箱的雪梨,則很看顏色的打開後門上了車。
“我去帶你見一個人。”
任平生說著,啟動了車子,朝北方駛去。
楊動仍然沒問他要帶自己去見誰,隻是從點著根煙問:“有沒有林映冰的消息?”
“有,她前些天出來過。”
“你見到她了?”
“沒見到,誰都見不到。”
任平生快速說道:“現在還不是見她的時候。”
“草了。”
楊動罵了一句。
“怎麽,你很關心她?”
“哥們算栽在她手裏了。”
楊動吐出口煙霧:“要不是為了我,她也應該不會以身犯險,進入金倫加,對吧?”
任平生笑了:“所以以後人家出來後,你得對人家好一點。”
對林映冰好一點嗎?
楊動又何嚐不想這樣呢?
隻是林映冰一次次的誤會他,一次次的製造矛盾,他們現在,真的很難很難走到最後了。
更何況,楊動也很擔心林映冰回來後,是不是還能記得他,會不會像任平生的親妹妹芙麗雅那樣喪失記憶。
“不過我雖然沒見過林映冰,但我懷疑她曾經出現在過蘇北。”
任平生忽然說道:“那天我收到消息,看到了疑似林映冰的人開車去了郊區,林家祖墳的地方。我懷疑是她去祭拜父母了,隻是……”
用了短短幾句話,任平生把那天他在路邊埋伏,卻看到了無人駕駛的鬼車事件。
末了,任平生才說:“開始我也以為這種事是不可能的,但事實確實如此。後來,我又調查了那輛鬼車通過蘇北市內的所有監控,結果那輛破車上了高速,剛離開蘇北境內沒多久,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任平生吧嗒了下嘴巴,才繼續說:“看來,金倫加還是有些邪門的。”
“嗬嗬,虧你也信這種傳說。”
楊動嗬嗬笑了聲,翻著眼的說:“你有沒有聽說過視覺詐騙?”
“視覺詐騙?”
“就是利用光線和角度,來欺騙人的眼睛,比如海市蜃樓,又或者古蜀死亡穀的巨大畫麵。”
楊動淡淡的說:“連古蜀都能搞出這種東西來,你卻能被什麽鬼車嚇到,唉,腦子啊。”
任平生皺眉,試著問:“你的意思是,鬼車其實是假的,我沒看到有人駕駛,是因為收到了視覺欺騙?”
“十有八、九是這樣了。”
楊動打了個哈欠說:“反正我是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那種奇奇怪怪東西的。”
“草。”
又罵了一句後,任平生笑了:“這叫什麽事啊,如果真的是這樣,豈不是說金倫加整個就一糊弄人的神棍?”
“我一直都把他們當神棍。”
楊動聳聳肩問:“慕容顏呢,你找到她沒有?”
“沒有。”
任平生搖搖頭,歎息道:“她現在是華山閣領袖了,她真像藏起來,我還真沒辦法,不過也好,總好過以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跑。”
楊動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車子很快,就一路向北,狂奔到了無人的郊區。
在一片經濟林中,一條蜿蜒的小路通向一座小房子。
這是個很隱蔽的所在,隻有周圍幾座村莊坐落。
車子緩緩停在了小房子麵前,立馬就有一群雞鴨嘎嘎叫起來。
楊動推開車門下車,就見小平房門倏地打開,一個身材很好的女人出現在了門口:傅冰雪。
“唉我說,嫂子這麽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你就讓她住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楊動感慨了一句時,不等任平生開口,傅冰雪就搶先開口了:“我倒是想住在這裏,山清水秀也安靜,不過這可不是我們的地盤。”
說著,傅冰雪看了眼下車的雪梨,淡淡的說:“進來吧,有人等你很久了。這位姑娘,是你秘書雪梨吧?有沒有興趣跟我去欣賞一下這邊的風景?”
現在正值冬季,荒郊野外幾片葉子都沒有,尤其沒有太陽的時候,氣溫又很低,有什麽風景可欣賞的?
她之所以這樣說,是不想讓雪梨進屋,看到那個人是誰罷了。
雪梨怎麽可能會不明白她的意思,馬上甜甜的笑了一聲:“好呀,我很久之前欣賞一下北國的雪景了呢,那就麻煩姐姐了。”
傅冰雪也好像很熱情的樣子,拉著雪梨朝林中走去。
外麵冷風嗖嗖的,屋子裏卻很溫暖,火爐轟轟作響,燒的很旺盛的樣子。
木房子從外麵看起來毫不起眼,裏麵裝潢的卻相當不錯,很溫馨的樣子,看來這地方剛裝修了也沒多長時間。
家具什麽的都是新的,網絡啊,電啊什麽的也都鋪設好了,卻沒開空調,而是天然用火烤的暖烘烘。
旁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他穿著很厚的棉服,靠在沙發上的腰板筆直,一看就是當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