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知道孫少是誰嗎

82年的拉菲?

聽到許嫣然獅子大開口,楊動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們餐廳酒櫃裏,的確存著一批82年的拉菲,可那是他好不容易從傑拉爾手裏摳來的,被這幾個人喝了——那不純屬浪費麽?

心裏罵了一句後,楊動抬手對服務員道:“82年的就算了,86年的拿兩支吧。”

聽他這樣說,印家盛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朝楊動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心裏念叨著:“86年份的拉菲,應該沒那麽貴了吧?上次在米其林三星喝,才一萬多一瓶,兩瓶也就兩萬,撐破天讓他再多點兩瓶,五萬塊我也出的起。”

其實,86年作為紅酒的精品年份,價格同樣不低,不過和82年的相比,因為珍貴程度大大降低,所以便宜了不少。

楊動都開口了,許嫣然也不好再強開口了,失望的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叔、表哥都這麽說了,那就先來兩支86年的吧。”

印家盛可被許嫣然剛剛點餐的架勢給折騰壞了,這會一放鬆,不自覺的就有些尿意。

他裝模作樣的朝服務生揮揮手後,道:“就先拿兩支,不夠我們再點——對了,你們的洗手間在哪?”

服務生給他指了個方向後,印家盛很是抱歉的朝許嫣然笑笑,急匆匆朝洗手間走去。

抖出尿後,印家盛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給在餐廳下等候的司機打電話,讓他回家再拿一萬塊的零花錢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許嫣然再大張嘴點菜,他也能出的起不是?

等印家盛離開,吳玲玉有些擔心的問:“嫣然,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印家盛這麽喜歡你……”

許嫣然一擺手:“切,我稀罕他喜歡啊,我還老大不樂意呢。玲玉姐你別說了,今天我們來這就是吃飯的,你不是一直說想吃西餐嗎?等會我再給你單獨點個牛排。”

楊動笑著點頭:“嫣然說的對,既然是來吃飯的,當然怎麽舒服怎麽吃。”

吳玲玉衝他翻個白眼,撇嘴道:“我說表哥,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敢情不是你掏錢呢。”

薑雨柔也微微皺起眉頭,看了眼楊動後,低聲對許嫣然說道:“嫣然,要不別點這麽多菜了,太浪費了吧?”

許嫣然哼哼兩聲,道:“雨柔,你不知道,西餐的量很少的,點少了吃不飽——他請我吃飯,總得讓我吃飽了吧?”

聽她這麽說,薑雨柔隻好笑了笑,不說話了。

客多餐廳的服務質量絕對是上乘,雖然今天生意火爆,但他們點的餐點,還是很快就端上來了。

當然,上餐速度快,也有楊動在這桌的緣故——大廚們可不能讓自家老板先挨餓啊。

等印家盛從洗手間回來,服務生也把兩支紅酒打開,倒進了醒酒器裏。

年份越長的紅酒,需要醒酒的時間越長,不然喝起來就會帶著澀味。

而楊動卻像根本不知道這回事一樣,剛上酒,他就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笑眯眯的道:“是不是先走一個?”

吳玲玉心裏直翻白眼:還走一個,以為喝白酒呢?

但楊動既然提議了,大家也隻好各自倒上酒,舉杯碰了下。

楊動仰脖子,一口氣喝幹後,再次倒滿:“第二杯,謝謝你們在學校照顧嫣然,這杯我幹你們隨意。”

說完,楊某人又是一揚脖子,喝幹杯中酒。

其他人隻好連連跟上,印家盛麵色難堪:聽聽楊動那語氣,就跟東道主是他一樣,請客的是我好不好?!

楊動連悶兩杯,也讓吳玲玉心中更加不爽:怎麽看這楊表哥都是土鱉一個,你看看在餐廳吃飯的其他人,哪個不是小飲小酌的紳士?

如果楊動不是許嫣然的表哥,加上又有宋老師在場,吳玲玉都想拍桌子翻臉了。

喝幹第二杯,楊動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次幹脆連理由也不找了,仰頭就喝。

喝幹三杯後,楊某人嘖吧下嘴,開始低頭專心致誌的對付桌上的西餐。

在楊某人的手裏,刀叉簡直成了筷子,用的賊熟練。再加上他吃飯從沒有細嚼慢咽的習慣,不一會就掃幹淨了一盤生魚片,

印家盛用手捂著額頭,祈禱著不會有其他食客把他們當成小醜來看。

吃了五分鍾,楊某人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突然抬頭朝餐廳中央在拉小提琴的白裙姑娘打了個響指,道:“姑娘,巴赫的D大調卡農,一會給你小費。”

說完,楊動就低下頭繼續胡吃海喝起來。

而那個白裙小提琴手也很麻溜的停了當前演奏的音樂,開始換楊動所點的曲目。

隻是他這麽一喊,二樓餐廳的所有客人卻都看了過來,也都看到了楊動狼吞虎咽的吃相。

雖然並沒人議論,但印家盛卻好像聽到了周圍人的嘲笑聲一般,頓時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了。

媽的,我真受不了這家夥了!

印家盛一咬牙,正要站起來說什麽時,卻看到許嫣然和宋媛媛,都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印家盛治好強笑著喝了杯紅酒,壓下心頭的怒火。

白裙小提琴手是附近藝校的學生,來客多餐廳勤工儉學也不是一天半天了,自然知道楊動就是餐廳老板。

看到老板親口說要給小費,她當然傾力演出,一曲卡農拉的是又悠長又激昂,感染的整個二樓餐廳的氣氛都活躍起來。

楊動聽了也精神一振,舉杯喝幹:“好、天籟之音!”

痛飲一杯後,側臉問印家盛,道:“唉,她演奏的怎麽樣?”

印家盛點頭:“很厲害,應該是科班出身。”

“哈哈哈,印兄好眼光。那就隨便給她七八百的小費怎麽樣?”

“七八百還隨便?”

印家盛還沒說話,吳玲玉就先不願意了:“楊表哥,你是不是太過份了?”

“過份?不至於吧。”

楊動一愣,從口袋中拿出幾張大鈔,朝小提琴手指了指後,遞給一個服務員:“在這吃飯,吃的就是心情。一瓶酒,能喝的我心情舒暢,我願意掏出上萬塊買單。她為我們演奏了這麽好的曲子,我給七八百的小費也不算多吧?”

服務生接過小費,走到餐廳中央交給小提琴手。白裙小提琴手收到後,趕緊朝楊動這邊彎腰道謝。

吳玲玉愣住,呆呆的問:“你……自己掏錢?”

楊動笑了:“當然,難道讓印兄破費啊……酒怎麽沒了,服務生,再取兩瓶。”

接下來的二十分鍾內,楊動為大家充分展示了西餐到底有多麽不經吃,也給大家詮釋了,什麽叫飯桶。

一共四支紅酒,他自己就喝了兩瓶還多,一桌子菜,也被他一個人吃了大半。

看的印家盛那叫一個心急,生怕這家夥吃到最後還嫌不夠,再點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