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白衣粽子

“來得好!”

見那無麵骷髏女人俯衝而來,楊動爆喝一聲,不但沒有閃避,反而騰身而起,手中的綠玉劍指著斜上方,對準骷髏女就狠狠迎了上去。

兩人一個在從高處急速俯衝,一個從坡下騰空直上,如同兩支對射的急箭,轉瞬間就要撞在一起。

楊動可不相信這個骷髏女還能在半空中躲開她的劍,更不信這世界還有什麽東西是綠玉劍刺不穿的。

所以,如果沒有意外,楊動這一件百分百會刺進她的身體裏。

哪怕她真的是鬼,也能讓她再下一次地獄。

兩人速度飛快,眨眼之間,綠玉劍就刺進了無麵女的衣服,再進一步,就是她的心窩!

楊動仿佛已經看到,綠玉劍刺入她的心髒,然後帶出一片烏黑腥臭的血……可惜的是,事情並不會像他期望中那樣發展,眼看綠玉劍就要刺穿這女人時,她卻整個人猛地往旁邊一折,隻在原地留下了一片長袍衣服!

“金蟬脫殼?”

楊動心中一驚時,折到他左側的女人就一把粉塵灑在了他身上。

楊動眼前,驀地升起一層迷霧,他連忙屏住呼吸,大手一揮,三兩下把迷糊扇開。

這時他才看見,剛剛那骷髏女已經跑到了遠處,捧起笛子放在了嘴邊,用力一吹!

瞬間,笛聲再次響起,隻是這次的笛聲和剛剛驅蛇時所吹的大大不同,這次曲調更加尖細,淒厲,少了幾分幽怨。

楊動停在耳中,腦海中竟驀地浮現出十八層地獄中,厲鬼受刑哀嚎的畫麵

“裝神弄鬼!”

楊動罵了一聲,接著騰空而起,舞著綠玉劍直朝骷髏女衝去。

隻是他人剛騰起在半空,後腦就感覺到一陣勁風來襲。

“不好,又有毒蛇!”

身在半空的楊動,察覺出勁風異常後,根本無力躲開,隻能橫劍一檔。

砰!

重擊打在綠玉劍劍麵,把這把無堅不摧的綠玉劍打的彎曲起來,迸發出一股彈力推開楊動。

借著這股彈力,楊動左手在雪地上一撐,迅速站穩身形。來不及思考為什麽蛇會發出這麽大力量的重擊,也來不及看撲過來的到底有幾條毒蛇,他就用身體的最快反應扭過身子回馬一劍!

借著雪地和綠玉劍反射的月光,楊動才看清剛剛偷襲他的不是毒蛇、而是一個白衣男人。

恐怕這個白衣男人一直都隱藏在雪地中,直到聽到骷髏女的笛聲後才暴起偷襲。

白衣人在楊動彈出去後,如影隨形般的追了過來,速度很快。

隻是他沒想到還沒有撲到楊動麵前,綠玉劍刺到了他胸前。

“去死吧!”

楊動低喝聲中,一劍刺穿了白衣男人的胸口,像刺進豆腐一樣,綠玉劍沒有絲毫阻礙的穿過他的身體,從背後傳出。

白衣男人和楊動的身體都猛地停頓。

月光下,楊動伸直了右臂緊握著綠玉劍,而白衣男人則僵硬的伸著雙手,後心處有一抹翠綠露出。

一劍刺穿對方後,楊動鬆了口氣,也來不及看偷襲者的樣子,霍的扭頭看向一顆樹下:那還有個吹笛子的骷髏無麵女呢!

如果在楊動反擊白衣男人時,那個骷髏女趁機撲過來,他還真不好對付。

不過,那個骷髏女卻意外的沒有撲下來,而是依舊舉著笛子,突兀的吹響,音調淒厲尖銳!

難道還有別的潛伏者?

楊動心裏這樣想著,開始四下觀察其他威脅,與此同時,綠玉劍也被他緩緩抽回:那個白衣男人已經被他刺了個穿,可以說死的不能再死了,這時候就應該丟到一邊,全力應對其他可能出現的威脅。

不過楊動還是有些奇怪的,因為這個偷襲的家夥,直到被他一劍刺穿,都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難道這還是個啞巴?”

就在楊動納悶時,他抽回劍的動作突然僵住了,綠玉劍就像被什麽東西抓住一般往後一扯,連帶著楊動也差點一個趔趄跌倒。

穩住身子,楊動這才注意到,他的綠玉劍竟然被那個白衣男人用左手抓住了,而男人的右手也猛地伸過來,掐向他的脖子!

靠,都被幹成這樣了,還想在臨死前反擊?

楊動猛地低頭,躲開偷襲者的右手,綠玉劍一抽一鬆,再次刺進他身體內。

經曆過拉索爾那賊禿的恩將仇報後,楊動就非常不喜歡臨死前還要害人的家夥了,他發誓,再發現這樣的家夥,見一個殺一個,

所以這一件刺入白衣男人的小腹後,楊動猛地轉動手腕,胳膊一沉,狠狠的在白衣男身上割開一大道口子。

綠玉劍可謂削鐵如泥,割人身體比切豆腐難不了多少,一割之下,白衣男人肚子上的一大塊皮都耷拉下來。

身為一個殺人專家,楊動很清楚,一個人在心口被刺穿後,還可能保有餘力反擊。但如果身子被切出一個大口子,連內髒和鮮血都湧出來後,那他絕不可能在繼續反撲了。

因為人為五髒六腑一旦暴露在外,渾身的力氣也都會隨著鮮血瞬間流失。

所以,割了這一劍後,楊動再也不去理會根本不可能反撲的白衣男人,扭頭朝骷髏女看去。

借著積雪反射的月光,楊動隱隱看到無臉女人好像露出了一個詭異異常的微笑。

她笑什麽?

楊動一愣,脊背一陣發寒,心髒猛地跳了起來。

他的脖子,被那個白衣男人抓住了!

他的手,冰涼堅硬如同鋼鐵,沒有半點溫度。

楊動這才發現,那偷襲者連續兩次被他重創,尤其是小腹被劃出一道口子後,不但沒有內髒淌出來,就連鮮血都沒沒有半點!

他到底是人是鬼?!

楊動瞳孔收縮,驚駭的同時,右手已經揮動,綠玉劍已經化作一條碧龍狠狠劃過白衣男的手掌。

嗤啦!

劍砍斷骨頭的聲音淒厲響起,白衣男的右手手掌和手臂短時分家。

可他就像根本不知道疼痛一樣,又用僅剩的左手再次掐向楊動的脖子,斷了的右臂也像竹竿一樣直直捅向楊動的麵門。

楊動心尖兒像沾了醋一樣酸顫了兩顫,雞皮疙瘩瘋狂往外冒……他真的怕了!

就算在成吉思汗陵是,他遇到了各種詭異的事在道理上也能說得過去。可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根本說不通。

這個白衣男人,竟然殺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