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兩手打算

哢!

熱咖啡摔在地上,濃香四散。

葉山名乃纖秀的腳趾,被咖啡色覆蓋,熱氣騰騰,可她卻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她癡癡傻傻的看著周易安,一雙秀目中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身材,足足過了三分鍾,她才消化掉那個消息,隨後眼中浮現出巨大的悲傷,喃喃的問:“周、周君,您剛剛說什麽?”

周易安很明白葉山名乃此時的感受,更知道他們兄妹相依為命很多年,很多意義上來說,葉山秀則就是她世界中的一片天。

短時間內,她根本無法接受哥哥意外死亡的消息。

又重重歎了口氣,周易安才盯著案幾用沉痛的語氣說:“葉山小姐,你聽我說……”

巧遇周易安的葉山秀則和楊展倆人,在他的引薦下認識了拉特蘭,大家為了集團的合作,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即將成為阿蓮娜丈夫的拉特蘭,在聽到未婚妻竟然為了她的地下情人楊動,無理由打擊展翅集團櫻步奇瀨集團後,覺得又羞愧又憤怒。

並且表示,這件事是曼納斯家族的恥辱。

同時,未婚妻背叛、和別人有了私生子的現實,也讓拉特蘭先生羞憤欲狂。

他發誓要全力打擊破壞別人家庭的楊動。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拉特蘭和葉山秀則三人一拍即合,畢竟大家都受過楊動傷害。

盟友們在經過詳細協商後,製定了一個教訓楊動並且挽回曼納斯家族聲譽的計劃。

具體計劃的實施時間,就在拉特蘭和阿蓮娜的婚禮後。

隻是誰也沒想到,就在拉特蘭和阿蓮娜小姐攜手走上結婚禮堂的紅地毯上時,楊動再次出現了,當場殺死了拉特蘭。

而無辜的葉山秀則,也被他牽連殺死了。

慘劇發生後,周易安趁著混亂,在一個好心保鏢的幫助下,和楊展一起脫離了魔掌。

生怕會遭到楊動的報複,周易安本想立即離開邁阿密的,不過,就在他即將離開時,忽然想到名乃還在這苦苦等候哥哥的消息。

生怕她也會被楊動牽連,周某人這才不顧凶險,悄悄來到了酒店內,向她示警。

這就是周易安嘴中的事情經過了。

“葉山小姐,請節哀順便。”

講完這一切後,眼圈已將開始發紅的周易安擦了擦眼角,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存儲卡放在了桌上,站起來說:“我這次過來隻是提醒你趕緊離開,因為我擔心楊動會殺你滅口。身為葉山先生的好友,我做的隻能是這些了,唉。”

葉山名乃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哥哥死亡的消息,就像一個用盡了發條的玩偶那樣,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嘴唇才緩緩張了一下,卻什麽話也沒說出來。

周易安已經離開了,案幾上放著一個小小的存儲卡。

葉山名乃眼眶這才開始通紅,眼淚不爭氣的往下落,動作呆滯的拿起存儲卡,走到臥室裝進自己隨身攜帶的相機裏。

很快,相機屏幕就顯示出了存儲卡的內容。

這是一段視頻,應該是監控器拍下來的,畫麵並不清晰,但卻能隱隱看到裏麵的人是誰。

視頻的地點是一個類似酒吧的大廳裏,三十多個西裝革履的人,在那兒舉著酒杯低聲交談,其中兩個人坐在角落的沙發上,一個就是楊動。

接下來,拉特蘭先生就和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還有周易安、葉山秀則等人出現了。

除了穿婚紗的女孩子臉色很是木然外,大家臉上都帶著祝福的笑容。

葉山名乃沒見過穿婚紗的女孩子,卻能猜出她就是周易安口中拉特蘭的未婚夫:阿蓮娜。

這是一場相當低調的婚禮現場。

新郎新娘走上了紅地毯,一個麵目和藹的亞洲老人客串了司儀的角色,對拉特蘭先是說了些什麽。

當拉特蘭肯定的說了句話後,老人看向新娘時,楊動忽然站了起來。

接著,血案開始發生了,楊動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眾殺害了拉特蘭先生。

接著他就和一個人商談了很久,然後才走向了周易安。

當看到周易安拿刀挾持楊展這一段時,葉山名乃沒覺得有什麽奇怪,她也知道楊展是楊動的親兄弟。

所以在走投無路下周易安能做出這樣的事也是人性使然,這反倒加強了視頻的真實性。

之後迫於來自楊展的威脅,楊動放過了周易安。

周易安飛身逃向了門口時,畫麵上忽然出現了模糊了,刺刺拉拉的雪花出現,等一分鍾後,視頻才再次清晰起來。

這時周易安已經不見了,葉山秀則則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手縫中呲呲冒出。

再然後,視頻內就是一片黑暗,很長時間後才恢複正常,葉山名乃就看到地上躺了一地的人,楊動卻安然無恙的站在地上,麵色冷峻,好像是在說一下威脅的話。

播放到這兒,視頻結束,葉山名乃終於壓製不住自己的背上,哇的一下哭出來聲。

親看看到這個視頻後,葉山名乃隻覺得天都塌了下來,淚水不要命的滾落。

葉山名乃不知道周易安是怎麽拿到這段視頻的,她隻知道,這十幾年來一直相依為命的哥哥,已經丟掉了性命!

從此之後,葉山家隻剩了她一個女孩。

她,成了這場慘劇最後的受害者,成了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兒。

葉山名乃哭泣著,拿出手機打上拉特蘭的名字開始搜索。

很快,網頁上就出現了他意外死亡的消息。

拉特蘭真的死了,這就證明周易安沒有撒謊。

“哥哥!”

盯著屏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山名乃忽然嗚咽著尖叫一聲,伏在杯子上放聲痛哭:“我一定、一定要報仇!”

……

當成為孤兒的葉山名乃在悲聲痛哭時,楊展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比周易安預計醒來的時間還要早一個多小時,人處在生死危機中時,就算喝了安眠藥也睡不踏實的。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有些驚訝的男人一邊脫著棒球衫一邊轉過頭來。

周易安愣了下,隨後和聲笑道:“楊二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