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水月洞天裏的山狼

“四樓三號房間,左邊是電梯,電梯旁邊就是樓梯,晚上可以去後麵大廳,有驚喜等著您哦。”

把那筆現金收起,服務生小妹的笑容越來越甜美了。

“知道了,謝謝。”

楊動點點頭,朝樓梯口走去。

他沒做電梯,是因為每到一個新地方他都會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和方便離開的通道。

通向二樓的樓梯不是很幹淨,落了些灰塵還有腳印。

楊動走到樓梯口,抬腳剛要邁上去,就聽到上麵拐角那邊傳來喝罵聲:“快滾蛋,你真當老子不知道你?一個成天在山裏采藥的狗東西,還想翻本?”

接著,一個醉醺醺的聲音響起,哀求道:“烏蠅哥,你就跟王老板商量商量,在借我一點唄。五千……阿不,三千就行!”

這個聲音還沒有說完,楊動就聽到砰的一聲,一個人從拐角樓梯上咕嚕嚕滾了下來。

接著,一個穿著大花褲衩,戴著墨鏡囂張無比的男人走了下來。

這家夥很是年輕,皮膚黑黝黝的嘴裏叼著根煙,在那滾下的男人身上踹了一腳:“媽的,給臉不要臉,你說你欠了多少錢,還敢借?要不是看在你剛從槍戰中逃了一命,王老板早把你剁了丟山裏喂蛇了,草!”

那個人縮在牆角,抬手捂著腦袋嚷道:“烏蠅哥,你也看到了,我來的時候可是拿了三萬的大鈔!就是手氣不好才輸沒了,這樣,你借我三千,我還你四千、阿不,還你五千行不行?”

“你還個屁!”

烏蠅哥獰笑著,雙手掐腰罵道:“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做什麽的嗎?就你這老光棍,一個月采藥打獵也就賺個幾百。拿三萬塊錢,誰知道你是不是偷來的?”

“冤枉,冤枉啊!”

那個男人扯著嗓子辯駁道:“我山狼以前混得不咋地,但我不可能做偷雞摸狗的事啊,那些錢是我給一個小開法拉利的小富婆做向導賺來的!”

“誰特麽管你,想賭,先把錢拿來再說,沒錢,就快給老子滾蛋!”

烏蠅哥抬手揪住自稱山狼的男人,一臉的不屑:“你特麽這麽有本事,倒是先把欠王老板的七千塊還上啊!”

看到這一幕後,楊動根本不用太費力就能猜出,這個叫山狼的家夥是個賭徒,錢輸沒了後被人家給攆出來了。

這種事他倒是懶得關注,正準備無視兩人走上去,卻又忽然像想起了什麽一樣,抬頭看著烏蠅哥說:“把他放下。”

就像拎著一隻兔子那樣把山狼提在手中的烏蠅哥,聞言低頭看了過來。

不得不說烏蠅哥還是有些眼力的,看著楊動穿著一身名牌,舉手投間帶著股大氣,也不敢太放肆了,嗬嗬一笑說:“嗬嗬,這位先生,請問你……”

楊動沒吭聲,隻是從行囊內拿出兩遝包紮整齊的鈔票,隨手扔在了台階上。

烏蠅哥和山狼,都有些納悶的看著那兩萬塊錢,又看看楊動,不知道他是要幹嘛。

楊動指著山狼,說:“現在,這些錢是給他的了。”

烏蠅哥哥倆人頓時傻眼,相互對望了一眼,都不約而同的從對方眼力看出了幾個字:媽呀,還真有送錢的傻逼!

山狼也傻了,雖說他剛剛賺過幾萬大鈔,但也知道那種事是可遇不可及的,哪有那麽多人傻錢多的老板被他遇到呢?

當然了,山狼哥是從來不拒絕別人給他錢的,好不容易才把目光從錢上挪開,看向楊動。

他正準備看看這位缺心眼,阿不,看看這位大善人時,卻嚇得啊的一聲,失聲叫道:“靠,原來是你!”

山狼記性還是很不錯的,前幾天時他剛從深山裏跑出來,準備用最快的速度逃回縣城,結果卻撞在了一輛車頭有凹痕的汽車上。

當時開車的是個小白臉,他正想訛一點錢時,卻被按在車頭上好一頓教訓。

山狼很記仇,出山遇到那個小白臉並被收拾了一頓後,他就在心裏無數次的詛咒那個小白臉最好是被毒蛇吃掉了,屍體掉進地下暗河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山狼更貪財,在從林映冰那討來了大把的人民幣後,就再也不恨那個小白臉了。

因為林總就是為了找小白臉才雇他當得向導,嚴格來說,沒有小白臉,他就沒得掙錢了。

再後來,山狼就完成了他的任務,拿著大把的鈔票跑回了縣城。

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這兒竟然看到了小白臉。

而且,那個他曾經恨透了的小白臉還很大方的拿錢給他!

這是咋回事?

山狼登時有些犯傻。

見山狼好像認識他的樣子,楊動心裏更清楚了,淡淡的說:“怎麽,不想要這些錢?”

“要、要!”

愣了瞬間,山狼猛地掙開烏蠅哥的手,連滾帶爬的衝過來,一把抓起樓梯上的錢,扭頭吼道:“烏蠅哥,看到沒,大爺我有錢!”

有錢的是大爺。

為了利益,烏蠅哥這種資本家的狗腿子態度立馬就變得和善起來,連連點。

手裏有了錢,剛剛和啥也不是的山狼嘴臉立馬就變了,飛快的點了七十張大鈔丟過去,昂著脖子道:“七千塊,拿回去給王老板,就說大爺我不欠他了。”

隨即,山狼扭過頭來,臉上立馬換上了諂媚:“這位老板,您、您是要去哪?”

楊動淡淡的說:“上樓,我在這租了房子,你跟我來。”

“好咧!”

山狼朗聲答應了一聲,眼裏都快笑出花的跟著楊動走了上去。

拐過樓梯拐角後,楊動才總算知道為什麽出租司機說這裏是豪華酒店了。

別看一樓大廳和下麵的樓梯都很普通,但拐向二樓後,裝潢立馬變得無比奢華。

附體換成了嶄新的木質扶手,樓梯上鋪著一塵不染的地毯,兩側的牆上貼著簡約不失大氣的牆紙。樓梯口那,還站著兩個花容月貌的東南亞小姐姐,穿著旗袍露著白皙的腿子,臉上帶著能融化任何大老粗男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