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妃中毒事情,惹得皇子整天往鵲東殿探望,代理正妃權力的妃位娘娘被下毒算是後宮大事了,妃嬪們都害怕牽扯到自己,所以大多都已經在奉遠殿看狀況。

希妃不想在這裏輸給伊嬪,她對正妃之位已經絕望,但是對伊維莎的敵意卻與日俱增。

侍衛正看到希妃揮手準備下令,隻見伊維莎挑劍而起,水晶般盈亮的利劍,在那雙冰藍色的眼眸凝視下,更顯得淩厲耀眼。

一瞬之間,劍尖直指希妃纖白的玉頸,動作之快讓妃嬪們都不禁眨了眨眼睛。

“娘娘,可以盡管試試!看伊維莎今天會不會讓你帶走清霜。”

“伊……伊嬪,你……”希妃看著離自己隻差分毫的劍端,嚇得麵無人色,舌頭在嘴裏直打結。

“伊嬪娘娘不要動怒,”希妃身邊的女官急忙跪下,“希妃娘娘隻是心急蝶妃娘娘中毒一案,並無惡意。”

希妃不願意看到女官當眾向伊嬪求饒,但是似乎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而且這也總好過她自己開口。

優雅超然的神色完全不似一個普通的女官。

“你是?”

“紫落音。”不卑不亢的聲音。

伊維莎笑了,緩緩讓劍離開希妃,鋒利的劍端在空中抖了一個圈,劃開空氣厲聲作響,在場的妃嬪大氣都不敢出。

“清霜腹中皇嗣事關重大,蝶妃被毒殺疑點也很多,所以這件事等皇子殿下親自來處理,各位都請回吧。”伊維莎拉著耶律清霜就往奉遠殿內走,米娜和米亞兩人執劍守在門口。

“伊……”希妃還欲上前,被米娜和米亞雙劍攔住。

“誰再於奉遠殿門口鬧事,別怪本宮劍下無情!”伊維莎頭也沒有回地甩下話。

希妃其實可以叫侍衛硬將她們拿下,但是,在伊維莎劍指咽喉的那一刻,她什麽都說不出口了,她心裏明明知道伊維莎不可能殺她,那股氣勢卻還是使得她心驚不已。

琉昭儀在妃嬪們身後,看著這樣的伊維莎,心裏暗暗叫了聲不好。

“伊嬪娘娘本來不是這樣的,”妃嬪們在回去的路上都唏噓不已,“這宮裏的目標一次一次指向霜嬪娘娘,她也忍無可忍了吧。”

與伊維莎同屆的秀女們更是對宮裏有勢力的娘娘不滿,回應道:“伊嬪娘娘和霜嬪娘娘,在選秀的時候,就時常照顧大家,現在有名有分,剛得寵就被陷害,不就是因為她們在宮裏還沒勢力嗎?”

“伊嬪娘娘今天真是解氣啊,你們看沒看到希妃娘娘臉都綠了。”看希妃不順眼的妃嬪也大有人在。

深宮之中的娘娘,身手不凡的並不多見,因此她們都沒有注意到伊維莎的劍氣,在希妃身上做了一點小動作,而在那種快劍中,很困難地捕捉到那一點小動作的白竹珊,能忍住在當場沒有笑出來就已經不錯了,一回到鵲北殿,白竹珊就關上房間的門大笑出聲。

“娘娘,你怎麽了?”寶兒很不解地看著白竹珊,這位娘娘並不是經常這樣喜形於色的人。

“寶兒,明天……哈哈,”白竹珊搖著頭笑道,“她真是幽默啊。”

寶兒一臉怪異。

行宮避暑的行程越來越近,不單各個皇子宮中都有了充足的準備,皇宮裏緊張的布置也都告一段落,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聖皇的兩個皇子,都不約而同提議皇子先行,聖皇推後數天再去行宮。

先去皇宮請求聖皇推遲行期的是三皇子,淩風羽,多時的禁足生活讓他變得謙遜了很多,所以聖皇準許他一同去行宮。

“去年的行路是兒臣布置,今年沒有獲得這樣的機會,恐怕有疏漏之處,讓父皇母後和各位娘娘、皇姐皇妹們不得舒坦,可否讓兒臣們先行一步,一路安排妥當了,再通知皇宮啟程。”淩風羽很擔心的表情。

“你是懷疑風揚的辦事能力?”聖皇不是很高興這個提議。

“風揚的辦事能力,風羽從來不會懷疑,”淩風羽趕忙解釋,“隻是風揚政務太繁忙,對沿途驛宮也沒有兒臣熟悉,萬一有什麽疏漏就不好了。”

聖皇沒有回答,三皇子就起身告退,接下來安貴妃也會勸聖皇推遲行期的。

三皇子沒有走多長時間,四皇子淩風揚就到了皇宮,說的是同一件事情。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聖皇這次很驚疑了,“剛才風羽也來說過這件事。”

“父皇,皇兄那邊做了些準備,要在路上對付兒臣和風凡。”

“朕允許他同往行宮,他還敢這麽做?”

“不是皇兄要這麽做,是娜蘭家族要這麽做。”

“那麽朕可以和你們一起,保護你們不……”聖皇有些說不下去了,他也明白以自己的能力對兩個皇子不能形成任何保護。

“父皇,兒臣和風凡既然知悉了三皇兄的意圖,就不會坐以待斃,父皇相信我們。”

“可是……”

“此路凶險,為了安全起見,父皇還是留在皇宮內。”

天朝開朝以來,眼睜睜看著皇子爭鬥,卻無能為力的聖皇,這應該是第一個了。不過,四皇子既然知悉計劃前來,就定是已經與曲瀟然他們商議好了對策,聖皇倒不擔心他會輸給三皇子。

“朕知道了。”

“父皇,三皇兄要留您在皇宮,恐怕是為了在事成之後迫使您退位,如果父皇能夠將計就計,和蘇丞相一同幫助兒臣,也許可以……”

“可以怎麽樣?”聖皇聽到自己仍有用途,表現地非常急切。

“一舉完全鏟除娜蘭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