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五怒戰為怒而戰三

陳洛很憨氣的抓了抓後腦,臉上掛滿了幸福的微笑。是的,從一刻開始,他感覺他和寺酷之間的那份羈絆又深了很多很多。

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在確定麟和寧桑兩個人身體目前不會有過大的起伏之後,一行五個人朝著平民學院的方向進發而去。

這一次任務,他們贏了,而且贏得徹徹底底。教隆死了,李琳琳可以安全回平民學院了,這樣以來,他們對於葛院長和隆院長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而此時,每當陳洛一提起之前隆院長許諾給他們的那個俄裏俄亞軍事學院的名額的時候,他都能看見麟和寺酷的雙眼冒著火紅的精光,他們這一次之所以如此拚命,完全就是衝著俄裏俄亞軍事學院的那個名額。

如今任務完全了,俄裏俄亞軍事學院的名額理所當然的歸他們一組所有。所以當陳洛在眾人之間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感覺麟的傷勢仿佛全部都好了起來。不過麟中的畢竟是無生那種神聖禁忌技能,想在短時間內恢複體質是不可能的,之前李琳琳不是說了嗎,麟和寧桑至少在20多天之內不能動用天力,否則隻會加重他們的傷勢。

陳洛癟了癟嘴,心裏多少不是一些滋味。他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同伴受傷,如果可以選擇,他寧可他是那個受傷的人。那樣的話,說不定李琳琳攙扶的人就是自己了。

五個人穿過了茂密的叢林,走過了潺潺的溪水,路過了人煙罕見的小土墩,跨過了延綿不絕的山巒,在他們的眼中,平民學院是越來越近了。

但是,麟和寺酷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打不起精神來。

“嘿,寺酷,你怎麽那麽快就蔫了?剛才你罵我的時候不是挺得意的嗎?”陳洛見氣氛有些沉悶,索性的開口打破了僵局。

被陳洛這麽一提醒,寧桑和李琳琳也都把目光轉向了寺酷和麟。不過,她們兩個人立馬就反應過來,也明白了為什麽他們兩個人打不起精神了。

“趕路吧。”寺酷沒有回答陳洛的話語,而是輕緩的說道。

麟衝陳洛苦笑了一下,轉而昂起了自己的腦袋,將視線投向了遠處的天空。

陳洛輕哦了一聲,然後跟隨在四個人的腳步後麵緩緩朝前走去。

五個人,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話語,到了現在,他們之前的氣氛完全沉悶下來。此時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沉悶的異常可怕,至於為什麽,陳洛一直想開口問,但是見沒有人願意提起,他也就沒有開口了。

夕陽來了,比起清晨的黎明,陳洛感覺還是夕陽要美麗的多。因為,當那些紅彤彤的浮雲的柔光傾瀉在李琳琳和寧桑的臉上的時候,他感覺寧桑和李琳琳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臉色紅潤的異常可愛。

“休息一會兒吧。”良久,李琳琳終於開口了。

“嗯。”陳洛立馬符合著,趕了一天的路,他早就等不及了,早就想大家一起坐下來休息休息,那樣的話,他還能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呢。

上次他們從平民學院出來的時候是趕路,行動的速度自然比平時要快上好幾倍,但是那一天,他們僅僅用了半天就找到了李琳琳。而現在,由於不是趕路,而且隊伍之中還有兩個傷者,所以走路的速度很慢,一天下來,也隻走了一半過一點點的路程而已。照這種速度下去,他們也隻有明天才能趕到平民學院,所以李琳琳才建議大家休息一會兒的。

“趕了一天的路,你們都累了吧?”剛坐下來,陳洛就忍不住張口說道。

身邊那麽多人,如果不讓陳洛說話的話,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如果是以前還好,因為那個時候身邊隻有小龍一個玩伴,所以說不說無所謂,而現在不同了,環境不同了,身邊的人也不同了,所以,習慣也不同了。

李琳琳衝陳洛微微的笑了笑,伴隨著天邊柔和的柔光,那種笑容甜蜜之極。

陳洛連忙站起身,繼續往剛才趕路時經過的河流跑去,擔任起跑腿兒的角色來。說是跑腿其實也不是,因為陳洛看見寧桑的嘴唇依然是幹裂沒有血絲的,一時心疼就跑了過去。

“咦,我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離開了營地,陳洛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不對,上次她打賭輸給我了,答應做我一輩子的女傭,既然這樣的話,她傷成這樣,我照顧她一下也不過份。”陳洛點了點頭,找了一個借口晃了過去。

打了水後,陳洛和上次一樣將那些泉水一滴一滴的灌入寧桑的紅唇之中的細縫裏。而這段期間,他和寧桑的四目卻一直緊緊相對著。

陳洛突然咧開了大嘴,衝寧桑怪笑起來,他的笑容有點憨厚、有點稚氣、有點無知,但是,卻沒有一絲惡意與褻瀆。而寧桑這個時候也笑了,她笑的時候,兩腮頓時變得通紅起來,而且,上麵還有兩絲梨窩。

或許,這一次的笑容是寧桑這半年來最真誠的笑容吧?

“嘿。”獻完了殷勤,陳洛立馬就跑到了寺酷和麟的身邊,隨手拍了一下寺酷的肩膀就開始叨叨起來:“怎麽了?”

寺酷搖了搖頭,臉上依然是愁雲一片。

“嘿。”陳洛揚了下手:“如果麟這樣子就算了,畢竟他傷的挺重的,但是你沒必要這樣啊,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蔫了吧唧的。”

寺酷白了陳洛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語。

“好了,別想太多了。”陳洛安慰的說道:“*不是說了嗎,隻要一個月內不動用天力的話,麟和寧桑的傷勢都沒有問題的。再說了,明天我們就能回到平民學院了,到時候治療之下,20天左右他們兩個人就能康複了,肯定不會耽誤一個月後的學院考核的。”

寺酷頓了頓嘴角,轉頭衝陳洛笑了一下,但是他的那種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其中充滿了無盡的尷尬。

“這一次,我恐怕無法和你一起參加平民學院的院內考核了,至於我的那個名額,就讓給寧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