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七再見要到何年何月四

而另外一邊,不僅僅是陳洛,就連寺酷和麟在病房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談話全然被門外的兩個身影聽去,也想不到,陳洛擁有邪眼的事情,從這一刻開始被他人得知。此時的陳洛,依然悶頭倒在宿舍冰冷的床板上麵,心裏很不是滋味。

“寺酷要走了。”陳洛心裏默念著,多少對於寺酷有些不舍:“沒想到關係最好的一個夥伴卻最先離開自己。”

陳洛癟了下嘴,轉而笑了起來:“不過也好,他不過是去追求自己的夢想,遠赴其他的學院學習而已,並不是生離死別,說不定,改天我們還能再見呢。”

再見,要到何年何月?

陳洛不知道怎麽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但是他醒來的時候額頭上麵是布滿了冷汗。

“原來剛才是在做夢啊。”陳洛轉頭看了一眼周圍,其他的人依然在酣睡著,而他卻在夢中被驚醒過來。

下午陳洛和麟離開了寺酷的病房回到宿舍之後,由於心裏很是憋屈,心情很是鬱悶,所以兩個人都躺在冰冷的石**麵睡著了,而現在,天色依然尚晚,隻是天際之端偶爾有些紅暈掠過而已。

陳洛探了下身子,轉頭衝著麟看了過去。

“噓,噓噓。”陳洛衝著麟叫宣著,憑著感覺,他覺得麟並沒有睡著。

麟翻了下身,轉過身來麵對著陳洛,當他發現陳洛已經醒來之後,尷尬的衝他笑了笑:“還不睡?”麟的聲音很輕,估計是不想打擾其他人吧。

陳洛搖了搖頭,又想起了剛才做的那個噩夢,夢中,他和麟提著包裹送別了寺酷,那一刻,他突然發現自己的世界變得一無所有,仿佛所有的感情都離別了自己,一股透心涼的疼痛自心扉傳了出來,讓他難以呼吸。

“你呢,你怎麽不睡?”陳洛並沒有直接回答麟,而是反問道。

麟苦著臉,一副無奈的表情:“我躺一會,待會就睡了。”

陳洛癟了下嘴,由於昨天下午他就睡著了,所以現在已經沒有了什麽睡意,所以他幹脆的跳了起來,一屁股坐到了麟的**:“有心事吧,是不是還在想著你弟弟的事情?”

麟搖了搖頭,最後又點了點頭,然後又無奈的歎了口氣,看得出來,他很無奈。

陳洛拍了拍麟的肩膀,領會的笑了笑:“順其自然吧,多想也沒用,還不如過一天算一天,放心吧,寺酷肯定會好起來的。”

麟無奈的轉了下身,此時他也沒有什麽睡意,由於寺酷的事情,他已經這樣子好幾天了。

“走吧。”既然睡不著,麟索性的爬了起來,穿好衣著和靴子,就走出了宿舍。

陳洛並沒有多問,而是直接跟了上去,他知道,現在的麟,需要的僅僅是時間而已。

“天還沒亮呢,難道你準備帶我去看日出,不過兩個大男人看日出似乎沒有什麽意思啊。”陳洛調侃著。

麟並沒有回答陳洛的話,而是朝著操場方向繼續走了過去。

陳洛無奈隻能跟了過去,快要接近操場的時候,陳洛不由愣了一下。

“那個人是誰啊?”陳洛指著操場之中瘦弱的身影叫了起來,透過邪眼,他明顯能感覺到在黑暗之中有一個較小的身影在哪裏浮動著,而且不時的還在揮舞著什麽東西。

“兩個大男人,再加一個女人,能看日出不?”麟轉而笑了起來,不過笑容依然是那麽的尷尬。

“女人?”陳洛頓時懵了。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說完,麟跨步走了上去。

由於好奇心的趨勢,陳洛並沒有多問,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操場上麵的那個人影上麵去了。

越離人影越近,陳洛就感覺那個身影越是熟悉,隻是一時之間說不出來是誰。

“怎麽會是她?”當陳洛靠近了操場邊緣的時候,不由驚呼起來,還好聲音不大,要不然肯定會刺激到操場上麵的那個女人。

“從回來之後,最近幾天她每天晚上都來操場,雖然她現在還不能動用天力,但是至少雷神還是能夠運用的,估計她現在是想借助這種方法快速恢複自己的身體,然後參加20天後的學院考核呢。”麟指著操場上麵的寧桑說道。

陳洛頓時將目光轉移到了寧桑的身影,久久不願意離開。對,操場上麵的那個女子正是寧桑。

嬌柔的動作,優美的軀體,在黑暗的空氣之中劃掠過一道道美麗的弧線,就好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隨著微微輕輕的擺動著自己那五顏六色的翅膀,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舞動的身軀上麵,在雜亂的空氣之中飛舞著。

陳洛頓時看呆了,他弄不懂麟把自己帶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連續好幾天?我們回來有幾天了啊?”陳洛不由問道。

“從我們出行任務到現在已經有10天了,而我們回來也有三天了,這幾天晚上,每天晚上我睡不著的時候都習慣出來走走,恰好天天晚上都能看見這麽一個身影在操場上麵練習,估計是想舒展一下自己的筋骨,加快傷勢的恢複速度吧。”麟解釋著。

“那她到底想幹什麽呢?”陳洛不由開口問道,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要不然,你去問?”

陳洛臉上立馬布滿了黑線,雙手頓時在胸前搖擺起來:“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可沒有那個膽量去惹她。”

麟轉而笑了起來,很猥瑣的那種笑容:“我看未必啊。要知道,寧桑對待你的態度可比對待教隆還要好呢。”

陳洛不由愣了一下:“瞎扯什麽呢,我和她才接觸多久。”

麟笑而不語。

天際,慢慢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