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四真正的比賽無盡的殺戮一

“我認輸!”

誰都沒有料到台上身著黑色披風長袍的陳洛會說出這種話來,要知道,他可是三班的班長啊。

每個人都朝著陳洛投去了異樣的目光,目光之中充滿了不理解與嘲諷。此時陳洛在眾人的心中就好比一個懦夫,一個拿著武器卻不敢戰鬥的士兵。

場下不由傳來的噓聲,全部都投給了陳洛。在陳洛看來,這全是他們對自己的不理解。

陳洛癟了下嘴,把目光投給了遠處的裁判。

房屋之上的那兩個老頭麵麵相覷,似乎還沒有從陳洛剛才的話語之中反應過來,顯然,以往的比賽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上場就認輸的成員,而眼前的這個16出頭的小夥子簡直是將怕死演繹到了極致。

過了好久,裁判才宣布勝負,陳洛以認輸為名,輸掉了最後一場比賽。最後,三班和八班戰成了4比1。

在陳洛看來,既然贏了3場就能晉級了,那何必又比最後兩場呢?之所以以往的天道師都選擇繼續戰鬥,那完全都是出於麵子和追求力量的緣由。但是他早已經將這些看得很淡,他要做的隻是讓自己活的更像一個人,僅此而已!

陳洛悻悻的走下了台,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姿色:反正三班都晉級了,我這場贏和輸都已經不重要了!

但是別人可不這麽認為,當陳洛頂著眾人的目光回到休息室的時候,便感覺周圍存在了一股寒意,饒頭一看,原來是萬萊等人。

此時在休息室內,除了寧桑之外的其他參賽人員都到齊了,當陳洛進來之後,首先不滿意的就是萬萊。

“你可知道你輸了最後一場比賽意味著什麽?”萬萊冷冷的說道。

陳洛一愣,轉而傻笑起來:“不意味什麽啊,反正我們都晉級了,我那場贏不贏不都無所謂。”

“平民學院成績考核評選最後五個俄裏俄亞軍事學院的名額是要看從頭到尾的表現,而不是誰能獲得第一就能拿到名額。”麟在一旁插口說道,似乎他也不太樂意:“你放棄了這場比賽,就等於放棄了全部比賽,雖然我們晉級了,但是此時,估計台上的幾個老頭子心中給我們的評分大打折扣,就算我們拿到了第一,也未必能拿到名額。”

陳洛一愣:“還有這回事?不是誰贏了誰就有名額嗎?”

“你當別人都是傻子?”一陣嘲諷的聲音從萬萊的口中傳出:“如果真是這樣,誰願意再贏了三場比賽之後還繼續比賽?都認輸不就得了?”

“可是你們表現的都不錯啊。”陳洛還在為自己辯解著:“反正認輸的人是我,就算得不到俄裏俄亞軍事學院的名額,那也是我得不到,和你們沒有關係啊,反正我對什麽狗屁軍事學院也不感冒。”

“說的輕鬆。”萬萊依然是那副冷嘲熱諷的模樣:“沒想到你那麽怕死,還沒開始比賽就選擇認輸,和懦夫有什麽兩樣。”說完,萬萊就站起來,一臉的反感之色。

空的臉色也不太好,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麽,而是陰沉著臉從陳洛的身邊走過,似乎是想回宿舍了。

而陳洛站在原地一陣發呆,心裏很不是滋味。

“成績考核的評分製度很是古怪。”麟又開口說道:“每半年一次,一次隻有五個名額。所以,在成績考核的時候,台上的院長以及周圍的其它導師會根據每個班每一場比賽進行評分,然後等到比賽完全結束之後,才會把這五個名額分給五個班。”

“如今你放棄了一場比賽,等於就影響了三班的得分,到時候,就算我們能笑到最後,恐怕也會因為分數沒別人高從而無法獲得名額。”麟說道這裏,口氣之中充滿了惋惜。

“什麽狗屁評分製度,分是他們評的,名額也是他們給的,顯然就等於是他們想給哪個班名額就給哪個班嘛。”陳洛小聲的嘀咕著,一肚子的不爽。

“哎。”麟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反正你都已經認輸了,多說無益,回去準備準備,明天就要進行第二場比賽了。”

“什麽?”陳洛瞪大了眼:“明天就第二場,不給人休息的?”

“你以為?”

“可是。”陳洛一臉的擔憂,幾次欲言又止:“可是寧桑現在的傷勢不太樂觀,如何參加明天的比賽?”

“要麽參加。”麟說道:“要麽放棄。”

“這是最簡單的方法。”麟補充著:“如果寧桑實在不能參加比賽,將會從班裏另選人代替她,這是潛規則。”

“啊!”陳洛不由皺起了眉頭,心中充滿了擔憂,因為他知道,以寧桑目前的傷勢肯定無法參加明天的第二場比賽,但是,看寧桑之前所做的一切,她所為的就是在明天的比賽之中擊垮方天,讓她突然放棄比賽那是不可能的事。

陳洛不由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自從寺酷走了之後他就沒有一天清靜過,而此時,又開始為寧桑的事情煩惱了。

不知不覺陳洛已經來到了醫院,走到二樓,來到剛才寧桑所處的那件房間,此時兩位醫療天道師早已經離去,空蕩蕩的病房裏麵隻剩下一張冷豔的軀體。

這一刻陳洛感覺自己的心開始抽搐起來,孤單的房間,孤獨的軀體。不知道從幾何時,他心中隱隱約約對寧桑充斥著一種同情的情愫了。

病房的空氣很浮躁,充滿了血腥味和醫藥味,陳洛剛走進去的時候還有點不習慣,感覺胃裏一陣翻滾。可是當他看到躺在**臉色蒼白的寧桑的時候,瞬間心都涼了。

緩緩的走到她的身邊,發現她的唇角依然是那副幹裂的模樣,臉色很是慘白。陳洛之前也見過寧桑被教隆傷成這幅模樣,那一次依然是自己替她找的水,而這一次也不例外。

忙活了大半個小時,陳洛又是端水又是替寧桑敷毛巾,簡直是把寧桑當成了久病的妻子來對待。直到陳洛身上大汗淋淋氣喘籲籲的時候,寧桑的臉上才剛開始有點紅暈,看上去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