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天瞳五

北郊。

陳洛一行三人的身影在夕陽之下顯得有些瘦弱,他們的影子被落日拉的老長老長。

此時,陳洛的臉上寫滿了不情願。就在上午,天怒不僅僅打擾了了他和寧桑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而且還強行把他拖到了北郊廟宇的門口,鬱悶極了。

而此時,寧桑緊緊的跟在陳洛的身後,整個人的身子就那麽貼在陳洛身邊,就差一點,她就要挽過去了,不過由於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到那一步,所以誰也沒有捅破這層玻璃紙。

“我就搞不懂了,為什麽我們非要回廟宇一趟。”

已經來到了廟宇門口,陳洛依然憤憤的說道。這一路上,他一直抱怨著,要不是因為寧桑想要見師父一麵,陳洛才不願意來這個陰森森的鬼地方,一想起當初那種陰森森、冰冷冷的感覺,陳洛就感覺全身一陣發麻。

“好啦好啦,我們都到這裏了。”寧桑衝著陳洛笑道,這一路上她一直在陳洛的旁邊勸導著,就好像在勸導著一個孩子一樣。

天怒則表現的平靜得多,這一路上他一直走在前麵,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隻顧著帶著陳洛和寧桑回到廟宇,其他的並沒有多想。

然而,陳洛和寧桑都不知道,此時正有一種巨大的危險正等著他們。

陳洛抬了頭,看了眼眼前這棟宏偉的廟宇,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到底是什麽,他也說不出來。

“走吧,師父應該在等我們了。”天怒回頭衝陳洛和寧桑笑了笑,臉上充滿了怪異的表情。

陳洛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看著天怒那雙沒有眼珠的眼睛他就一陣頭皮發麻。

此時,天怒已經推開了廟宇外的那座巨大的鋼門,然後慢慢走了進去。而陳洛愣在門口愣了好久,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洛,怎麽了?”寧桑側臉看著陳洛,當她看見陳洛一臉的憂愁之後,表情頓時嚴肅起來,問道:“是不是傷還沒有好,或者說複發了?”

陳洛搖了搖頭,眉宇之間的擔憂更重了:“傷倒是好的差不多了,主要是我總感覺心裏沉沉的,似乎要發生什麽事情一樣。”

寧桑笑了笑:“能發生什麽事啊,待會我們見了師父之後,在這裏住個兩天我們就可以回海冥城了,相信皇家軍事學院差不多也該開學了吧。”

陳洛拍了拍腦袋:“哎,依你吧。”

說完,陳洛帶著寧桑就走進廟宇。

‘哐!!’

陳洛剛踏入廟宇的大殿,身後的巨門瞬間閉合,一切來得都那麽突然,使得陳洛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師父!!”

寧桑則沒有想那麽多,當她看見天殺正站在他們前方二十米遠的地方的時候,寧桑由於一時激動,立馬就準備朝著天殺奔過去。

而陳洛恰在此時將寧桑的手腕拉住,阻止了寧桑。

“等等,氣氛有點不對。”陳洛小聲的衝寧桑說道,目光迅速的在廟宇大殿轉了一圈。

碩大的大殿之中隻有四個人,分別是陳洛、寧桑、天殺以及天怒。

此時,陳洛和寧桑兩個人是站在門邊的,身後便是剛剛才合上的巨大鐵門,而在他們兩個正前方二十米的地方,天殺正一臉淡漠的站在那裏,那雙沒有眼珠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陳洛這邊,臉上多了一份肅殺之前。

反觀天怒,他就像一個沒事的人一般,站在陳洛的右側五米處,臉上洋溢著一種陰謀得逞的微笑,不用想,剛才就是他用天力將這座大鐵門關上的。

“不對勁?”寧桑看了看陳洛,頓時也冷靜下來:“洛,你想多了吧!”

陳洛搖了搖頭,很肯定的說道:“碩大的廟宇之內,不可能隻有天殺和天怒兩個人存在,想必因為這裏要發生什麽事情,所以他們才把其他的僧人支開了。”

“你說的沒錯。”天怒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衝著陳洛陰沉的說道:“待會這裏會有一場惡戰。”

陳洛轉頭看向了天怒:“你今天把我們帶來這裏,為的就是這場惡戰嗎?”

“那當然。”天怒臉上依舊陰沉著:“如果你逃了,那天殺師父的計劃可就泡湯了呢。”

天怒說著,估計在語氣之中夾帶了一些嘲諷性的語氣,仿佛是故意為了激怒陳洛一般。

“計劃?”寧桑望著天殺師父,整個人愣住了。

還不等天殺開口,天怒便迫不及待的開口了,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生怕陳洛和天殺之間起不了衝突一般:“不錯,就是計劃。”

天怒邊說邊朝後退去,慢慢的朝著天殺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而整個計劃的核心,就是你,陳洛。”

陳洛冷冷的看著天怒,黑暗波紋瞬間開啟,他知道,一場酣戰已經達到了不可避免的一步了。

“難怪了。”陳洛冷冷的說道:“難怪每當桑兒遇到危險的時候你都視而不見,而我受到一點威脅的時候你都會那麽在意,原來我是核心啊,既然是核心,就必須活著來到這裏,是嗎?”

天怒點了點頭:“我喜歡和聰明的人對話,那樣能省不少事。的確,我巴不得你身旁的那位可人兒早點死去,這樣的話,今天還能省些事呢。”

“可是好像我並沒有得罪你們。”雖然陳洛心中隱隱約約知道對方是衝著自己的邪眼來的,但是對方沒有親口說出來,陳洛還是不願意去相信。

“哈哈哈。”天怒狂傲的笑了起來:“的確你沒得罪我們,反而你還幫了我們。既然待會你們都要死了,那麽我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你吧,免得等你死了還莫名奇妙呢。”

“其實,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計劃。”天怒說著:“你以為天殺師父是真的被關起來了嗎?實話告訴你吧,天殺師父就是這座廟宇的神,他在這個廟宇守護了三百年,在這裏,他說的話就是權威,又怎麽可能有人能軟禁他呢?”

陳洛一聽,雙眼頓時大亮,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