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69慶功宴離別席

出了大廳,陳洛的心沉沉的。因為他總感覺,這場悲劇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魔島的不可能僅此而已,當然,更重要的則是:為什麽自己的哥哥會變成這樣。

天黑了下來,陳洛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了屋子。而下午的交談之中,他對陳傑的事情隻字未談,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提及自己的哥哥。

而就在陳洛回到屋中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原來冰兒和桑兒等人早已經在他的房間裏麵等候了。當他們看到陳洛到來的時候,一一笑著迎了上來。

陳洛眨了兩下眼睛,不明白眾人這是什麽意思。不過,當陳洛看到桌子上滿滿的美味佳肴和紅葡萄酒的瞬間,一切都明白了。

既然大家都有情調,那麽陳洛也不好去破壞這一層情調。所以,陳洛放下了重重心事,和大家打成了一團。

而恰好此時,讓陳洛意外的則是,果果居然也在這裏。這讓陳洛萬分詫異:她到底是什麽事情來的?

果果似乎看穿了陳洛的心思,笑著走了過來,她臉上的那股羞紅依然存在,就仿佛永遠都無法盛開的少女一般,那麽羞澀。

“嗯,果果。”陳洛遲疑了一下,看著果果的側臉說道:“那天,那天對不起啊,我…”

“哪天?”果果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呆呆的看著陳洛。

陳洛瞬間懵了,他不知道果果是真的忘記了自己對她發火的那件事還是她根本就沒放在心裏。不過,既然果果不提,陳洛也不好揭傷疤,便笑著撓了撓頭,道。

“沒事沒事。我想知道的是,你怎麽來了這裏?”

果果笑了笑,把來龍去脈說了一番:“其實從我們去中島帝國的時候,皇甫傷殿下就發現了這其中的陰謀。但是他沒有證據,所以無法揭穿這一切。無奈之下,他隻能帶著我們去了中島帝國參加比試。”

“其實皇甫傷去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擊敗你們,然後放棄比賽。因為他知道,勸你們放棄比賽等於不可能,所以索性用這種方式化解海冥帝國的這場災難。但是無奈的是,我們這一小組輸在了你們的手上。”

“所以後來,他就讓我將這一切轉告給你們,希望你們能放棄比賽,不要和艾薩克帝國繼續糾纏下去。不過當時,皇甫傷了解到了龍龍和萬豪然已經帶走了桑兒姐姐,所以他知道你們不可能會聽他的勸,無奈之下隻能速速的回到海冥城,希望為這場戰爭出一點兒力。”

“後來戰爭爆發了。海冥帝國的地盤一寸一寸的失去了,就連我們的家俄裏俄亞也覆亡了。而這一次,陳萬大元帥為了抵擋艾薩克帝國的軍隊,就回來到了海冥城,繼續調集兵馬,而我和皇甫傷殿下也加入了軍隊,離開了海冥城,前往戰場。”

“可讓我們始料未及的則是,海冥城居然發生了這一場災難。”

看著果果那傷感的表情,陳洛的心裏很不是滋味。當初自己實在是太傻了,不僅怒罵了善良的果果,還傷了依然,如今,因為婚姻,自己還氣走了皇甫娜。

頓時,陳洛的心茫然了,未來的路,他不知道該怎麽走了。

碩大的房間,雖然還有很多人,但是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熱鬧。

冰兒在、桑兒在、黃夢夢在、依然在、寺酷在、萬萊在、龍蓮和果果也在,但是其他的人,都走了。

皇甫娜回家了,她需要去照顧她那重傷的父親,還要協助自己的哥哥皇甫龍等人重建海冥城的皇宮,畢竟如今的海冥帝國,噢,不,現在已經不能叫海冥帝國了,應該叫海冥國才對,因為,它已經失去了和其它帝國競爭的實力了。

小龍和空兒也走了,他們需要回皇宮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他們要為海冥城奉獻自己的生命以及青春,報答養兵千日之恩。而當他們考慮到桑兒和陳洛的關係之後,便將桑兒留了下來,為的就是讓桑兒和陳洛再聚一聚,然而過後,桑兒也得和他們一起為海冥城的重建出一份力。

而如今,海冥國的軍隊元氣大傷,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種雄風。和艾薩克帝國的一戰,使得海冥國的軍隊死傷過九成,鑒於這種恐怖的數據,海冥國的軍隊必須重建。

而他們,也是重建中的一員。

果果加入了軍隊,成為了軍隊編製中的一員,以後,她就要上戰場了,成為殺戮的絞肉機了。但是現在看起來,果果並不後悔,所以,陳洛也不會阻止他的決定。

可是讓陳洛接受不了的則是,寺酷、萬萊、龍蓮還有黃夢夢他們居然也要加入軍隊。而他們給的理由則是:家都沒了,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嗎?與其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苟活著,不如加入軍隊,等待著有朝一日揮軍艾薩克帝國,為死去的那些戰友報仇。

現在,隻剩下冰兒和依然了。

陳洛的視線在他們的身上逗留了一會兒,心便慢慢疼痛起來。

“洛。”然而此時,冰兒開口了。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死死的盯著陳洛側臉的輪廓:“我和依然都決定了,等今晚過後,我們兩個人就會和桑兒一起走,加入小龍和空兒的隊伍,為海冥城的重建出一份力。”

冰兒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讓陳洛幾乎難以呼吸。

沒想到,走到最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不過,陳洛也不好說什麽,大家都有大家的選擇和理由:俄裏俄亞地區的地盤劃分給了艾薩克帝國,所以寺酷等人沒了去路,他們別無選擇,為了回到家鄉,他們隻能加入軍隊,為尊嚴而戰。

而前段時間的那場悲劇之中,皇甫青也死了,這也直接導致皇家軍事學院也覆滅了。所以,依然和冰兒也隻能選擇離開,加入皇宮的特殊組織機構。

空蕩蕩的房間,昏黃的燈盞。繁華過後的落寞傷感,隻有陳洛一人知道。然而,誰又能知道,他們這一次的宴席並不是慶功宴,而是離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