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09咫尺天涯

陳洛就這麽站在遠處,而他的旁邊,躺著的則是已經死去許久的黃煞。

從剛才馮鋒的語氣之中來聽,他們之所以殺害黃煞,似乎是想將他的屍體帶回魔島換賞金,至於黃煞的屍體有什麽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鐵棍已經和麟開戰了,一位是一重怒雷雙重黑暗的神魂召喚師,從鐵棍背後的那個小戰魄就能看得出來。而麟則是一位雙重神聖一重天火的高級天道師,而且,他還斷了一根右臂,從某種程度上麵來說,麟此時已經輸了一半。可是,讓陳洛看走眼的則是,即便鐵棍的速度極快,快的連肉眼都無法看清楚他的身影,但是,麟依靠著自己天火天力強大的傷害力,依然和鐵棍在周旋著,不過,他始終都還是占據著下風。

至於馮鋒,陳洛有種說出的感覺。

記得上一次見到馮鋒,還是剛離開平民學院返回海冥城的時候,那時候,皇甫傷所帶領的五人小組險些擊殺了馮鋒,如若不是陳洛及時把馮鋒帶回了家,求自己的父親救了馮鋒一命,估計此時馮鋒已經死了。

這麽久不見,馮鋒的變化也挺大的。他已經不再是平民學院的那位一種光明屬性的初級天道師了,也不是後來和陳洛反目成仇的一重光明一重邪惡的中級天道師了,此時,馮鋒已經覺醒成為了高級天道師,而他的第三屬性,還是邪惡。

也就是說,此時,馮鋒身外所披的光環,是一重光明,雙重邪惡。不僅如此,他還擁有一雙血眼。

血色的瞳孔,血色的回憶。在馮鋒的世界裏麵,估計此時一切都變成了他的目標,變成了他複仇的目標,為了複仇,他寧願舍棄自己的生命與自由,甘願成為魔道之主魔王阿伏克的爪牙。為他之所以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報仇,為了手刃殺父仇人。

對於馮鋒的變化,陳洛有著說不出的感覺。或者說,陳洛把馮鋒墮落的責任全部歸咎於自己身上了。想起當初在平民學院的日子,想起當初自己拿著寧桑和馮鋒開著玩笑,逼迫馮鋒認自己做妹夫,一切的一切都彷如在咫尺之間,卻又如同天涯般那麽遙遠。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咫尺天涯嗎?

當馮鋒亮出血眼,將全身的殺氣都充滿在雙拳之中,然後不顧一切和綠煞激戰的時候,他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將所有的憤怒都宣泄在雙拳之上。他頻繁的動用著天力,不顧一切的進攻著。以至於天力比他高一個檔次的綠煞都快有點兒招架不住了。

“綠煞,你老了。”這時,鐵棍退出了和麟的戰鬥,走到綠煞的身旁說道。

綠煞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你不也是,以你的實力,收拾一個斷臂的高級天道師有那麽困難嗎?”

鐵棍白了綠煞一眼:“你以為我不想速戰速決?隻不過,他不旦擁有天火屬性,還擁有雙重神聖,一時之間根本不好對付。要知道,此時他可能玩命的消耗著自己的天力呢。”

鐵棍說的沒錯,麟此時的確在玩命。他根本沒有保守自己一丁點兒的實力,而是用盡了全力抵擋著綠煞的攻擊。他將自身的天力天力連綿不絕的釋放著,然後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引燃了一層又一層的‘火障’,此時,仿佛熊熊大火將麟的身體包裹在其中,凡是接近他身體的人都必定會被那團烈火燒傷,甚至燒死。

雖然鐵棍的速度很快,但是他再快,也隻能依靠接近敵人的身體然後進行攻擊吧。但是,麟似乎看穿了鐵棍的進攻套路,說什麽也不讓鐵棍近身,這樣一來,他和鐵棍之間就形成了一種對峙的局麵。

即便如此,但是也並不能代表鐵棍占據下風。畢竟,當麟消耗天火天力在自己的身體外麵形成一團‘火障’的保護層的同時,他體內的天力正在瘋狂的消耗著,一旦消耗完畢,那麽他必然會被鐵棍輕鬆擊殺。相反,由於近不了身,鐵棍索性連天力都不用了,然後利用身體的速度優勢不停的勾引著麟,逼迫麟消耗更多的天力。

“嗬嗬。”綠煞看出了鐵棍無法在短時間之內擊殺麟的原因,笑道:“你那位的確難纏,短時間之內肯定無法收拾掉,不過,他體內的天力畢竟有限,隻要你能耗盡他的天力,那麽你就能將他輕鬆擊殺。”

綠煞說到這兒,皺了皺眉頭:“不過,我身邊的這位似乎比較難纏啊,一重光明雙重邪惡屬性不說,單單說他的那雙血眼,都不好對付呢。”

綠煞說完,轉過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鐵棍,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現在停止了對麟的攻擊,不會就是想和我換個對手吧。”

“不愧是老隊友。”鐵棍衝著綠煞打了一個響指,擠了一下眼睛。然後很快,他們兩個人就互相交換了對手,由鐵棍對付馮鋒,綠煞對付麟。

“老隊友?”而就在綠煞和鐵棍兩個人侃侃而談的時候,旁邊的陳洛卻一直在哪兒認真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因為,陳洛從他們兩個人的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他們之間肯定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他們的關係肯定不是普通朋友那麽簡單。如今,當‘鐵棍’說出‘老隊友’這句話的時候,陳洛頓時陷入了沉思:綠煞和鐵公雞什麽時候做過隊友,難道是在皇家軍事學院的時候嗎?

愣神之間,陳洛的視線又轉移到了鐵公雞的頭發上麵。這一次,陳洛又看見了幾撮紅毛。

陳洛猛然一愣,在他的記憶裏麵,鐵公雞的頭發是黑色的,不,用確切的詞語說,應該是灰色的。由於常年不洗不打理,鐵公雞的頭發極其肮髒、極其惡心,所有一般時候陳洛都不願意仔細去觀察他的發色,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陳洛總感覺鐵公雞的頭發怪怪的,總感覺他頭發上麵的那幾撮紅毛不是被鮮血染紅的,而是本來就是血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