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89露底

果然,幾秒過後,空兒和小龍雙雙出現在陳洛的眼前。此時,他們兩個人站在假海皇的身後,而陳洛,則站在假海皇眼前不足三米處。

頭頂的漩渦還在持續,頓時,一股狂風扶起,內廷的大門頓時倒坍下來。不僅如此,就連天花板之上的木質橫梁以及那些富麗堂皇的裝飾品都紛紛被卷入了漩渦之中,那個場麵,煞是壯觀。

陳洛不由皺起了眉頭,要知道,內廷是海皇以及那些高官大臣等人商談會議的地方,也是皇宮甚至於整個海冥帝國之中最具威嚴的地方。如此神聖的地方,周圍的那些裝飾品一般都是用稀有的寶石構成的,所以,此時內廷坍塌的瞬間,那些原本價值連城的裝飾品被卷入了漩渦之中之後,頓時變成了廢渣。

陳洛也不想破壞這一切,但是如今,他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突然,天島的身影動了。他的目標,居然還是陳洛。

陳洛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此時,他已經沒有時間去理會戰敗的後果,他隻知道,這一戰,他必須要贏。因為,他肩負的不僅僅是皇甫龍的使命,更是整個海冥帝國存亡的關鍵。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天島還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不知道是命運和陳洛開了一個玩笑還是怎麽地。皇甫龍因為自私害死了陳洛的生父生母陳豪寧和陳媚兒,而如今,天島冒充海皇,為了利益和土地卻害死了將自己一手帶大的陳萬和馮玉兒害死了。為什麽,為什麽害死自己親人的人總會是‘海皇’呢?

真海皇害死自己的親生父母,假海皇害死了自己的養父養母。如果可以,他寧可選擇此時躺在陳府中石棺的人是自己。

漩渦轉動了,慢慢的,內廷變得破爛不堪起來。此時,內廷之中許多人都退了出去,走到了外麵的那個露天廣場之上,但是他們的心和眸,都死死的盯著陳洛這邊呢。

這一秒,估計已經沒人懷疑陳洛的話了。因為剛才海皇露出來的天力是雙重神聖一重寒冰屬性,這可不是皇甫龍的天力屬性,而是中島帝國的國王天島的天力屬性。

不少人都張大了口,眼珠子都差點兒掉落出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天島居然將自己偽裝成皇甫龍的模樣,而且還在內廷之中生活了這麽久,更要命的則是,他們這些平日裏自以為是國家棟梁的人卻毫無知覺,反而讓陳洛這個年輕人來擔當並且揭穿這一切。

當然,皇甫傷也在慚愧的這群人之中,隻不過,他並沒有退出去,而是依然站在內廷之中,雙眼死死的盯著天島的背影。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天島突然伸出了雙手。陳洛警惕的朝後退了幾步,凝聚了一股濃烈的淺灰色黑暗天力至自己的右拳之上。

而天島卻沒有攻擊陳洛,剛才他之所以移動腳步,隻是為了解開敷在他臉上的那張人皮而已。

那是一張和皇甫龍的臉一模一樣的皮,帶上它,天島就成為了海皇。而此時,他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那張皮撕了下來。

突然,陳洛愣住了。

天島長的實在是太像一個人了,而那個人,正是鐵棍。

“難道天島和鐵棍之間有什麽特殊的關係?”陳洛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寒顫,他驚住了。此時,他眼前的這個人簡直長的就和鐵棍一模一樣,隻不過,他的發色是金色的,他的皮膚顯得更加圓滑而已,除此之外,他幾乎就是鐵棍的翻版啊。

“看來,他們找到了你啊。”突然,天島說道了,他順手將剛剛撕下來的人皮丟到一邊,然後雙眼死死的盯向了陳洛。

陳洛沒有回答天島,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天島剛才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而這時,天島卻再度開口了:“是天龍,對吧?”

陳洛抿了下嘴,一臉的不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嗬,沒想到你還挺有魄力,居然直接亮出了身份,我還以為你還要再裝一陣子呢。”

天島麵對陳洛的嘲諷,毫不在意。

“無所謂,反正就算我亮出了身份,就算我是天島又如何,今天,我要走,你們誰能攔得住我?”天島的話音很大,以至於周圍所有的人都能夠清清楚楚聽見他那狂傲的話音:“難道,就憑你?”

陳洛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有點兒猖狂:“怎麽,不可以嗎?”

瞬間,天花板之上的漩渦消失了,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東西朝著天島砸去。

讓陳洛意外的則是,天島居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僅僅是揮了一下左臂,一股搶進‘冰鏡’變浮現在他的左臂之上,擋住了一切從漩渦之中飛出來朝他攻擊的東西。

陳洛不由一愣,目光凝聚在天島的左臂之上的那塊巨大的冰塊之上。

那個技能叫做‘冰鏡’,利用體內的寒冰屬性凝聚空氣中的水分子而製造出來的一塊冰,而這塊冰就像鏡子一般潤滑,而且,它又像一個盾牌一樣堅硬,故名冰鏡。

‘冰鏡’屬於高等技能,其防禦力恐怖無比,幾乎可以和土石天力的天道師的防禦力媲美了。更主要的則是,透過邪眼,陳洛感受到天島左臂之上的那塊冰鏡裏麵居然還流淌了一股紫金色的天力,顯然,那是神聖天力。

陳洛不由感慨,‘冰鏡’已經屬於寒冰屬性的高等技能了,而如今,天島居然還將體內的神聖天力輸送進冰鏡之中,如此一來,這個‘冰鏡’可不就是單純的防禦盾那麽簡單了啊。

“你說的沒錯。”天島又開口了,他一臉的奸笑,仿佛宣泄著自己的陰謀一般:“還是陳萬和馮玉兒的人就是我。是我逼他帶兵去邊界鎮守,但是同時,我也派遣了軍隊埋伏他們,這才使得他帶領的戰士全軍覆沒。”

說完,天島還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道:“其實這並不怪我,隻能怪陳萬太傻。他明明知道我這麽做是逼他去送死,但是他居然還一悶頭的帶軍走了,雖然我很敬佩他的忠誠度,但是,人有時還是多為自己想點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