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99被上了鎖的靈魂

可是最終,天島都沒有把絕望等來。不知道是他命太大還是怎麽地,當他閉上雙眼等待眼前這個‘爺們’的小妞利用雷神將自己的腦袋砸的粉碎的同時,疼痛感卻始終沒有傳來。

天島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卻發現,雷神距離自己隻是咫尺之遙。

雷神上端的錘子覆蓋了天島的整張臉,也封堵了他所有的視線,所以對於目前的情況他全然不知,隱隱約約,他隻聽見另外一個女子的聲音。

“桑兒,別這樣。”說這話的人一襲藍衣,碧藍色的眼睛,玲瓏剔透的肌膚和那讓人頓感溫柔的表情。

她擁有和雪兒一樣的氣質,隻不過,她的這份氣質要比雪兒聰慧一些。雖然她們擁有的都是三重寒冰屬性,但是,她可是南宮部落的唯一傳人。

冰兒,就是她。

此時,冰兒死死的拉著桑兒的手,她和桑兒一樣,臉上上麵都排滿了淚珠,顯然,她們對於陳洛目前的現況無法接受。

“可是洛兒都這樣了。”桑兒有氣無力的說道,慢慢的,桑兒的雙手頓時變得無力,‘雷神’也應聲落地。

“剛才洛都沒有殺他,那麽肯定有他的道理,如果你現在殺了他,不就等於破壞了洛的計劃嗎?”冰兒拉了寧桑一把,試圖讓她冷靜一點:“再說了,洛現在也不一定沒得救啊。”

也不知道天島是不是瘋了,當他聽見冰兒如此說來之後,突然又狂笑起來。

“哈哈哈,不一定沒得救?”天島狂傲的笑著,笑的天花亂墜、天昏地暗,笑的他自己的身體都抽搐起來:“不是我說你膚淺,隻是你現在雖然已經是一名元素召喚師了,但是,你畢竟理萬能召喚師還有很遠的距離,自然,你對於‘覺醒技能’的定義還不了解。”

天島說的沒錯,如今的冰兒已經儼然成為一名元素召喚師。隻不過,陳洛離開這兒太久,對於冰兒也不夠熟悉,對此一切都不知道罷了。

陳洛初認識冰兒的時候,自己還在皇家軍事學院學習,當時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在南宮部落識得冰兒的,那時候,陳洛的天力第五重,而冰兒卻已經是第九重的高級天道師了。

如今陳洛天力到了第十二重,所以冰兒的天力到了第十一重也不足為奇。

冰兒愣了一下,雙眼頓時瞪得像個鵝蛋一般瞪向了天島,似乎再提示天島:想活命就閉上你的嘴巴!

而天島似乎天生就是狂人,藐視周圍的一切:“聽過‘靈魂枷鎖’這個技能的人都知道它的恐怖之處。也就是說,如今陳洛中了這個技能,那麽,他的靈魂就被上了一個枷鎖,而能夠控製這個枷鎖的人,就是我。”

天島此話不假,陳洛的靈魂的確是歸他控製,之所以剛才的思緒會變得空白,之所以陳洛會突然像尊石像朝後倒去,就是因為天島奪走了陳洛的靈魂。

失去靈魂的人,就變成了行屍,雖然他能夠聽得見外界的人說的話,但是,他卻無法動彈,無法開口,就等於成為了活死人,比死還要難受呢。

果然,天島的話音剛落,桑兒臉上剛剛緩和的表情又變得憤怒起來,頓時,一道電流從天而降,直接劈在天島的左臂之上。

可是,天島下半身都已經癱瘓了,當電流擊中他的左肩的時候,他隻是朝右邊歪了一下腦袋,就像沒事一樣。

但是一切都還沒有完,桑兒似乎是有意要折磨一下天島,隨後,又一道電流擊打在天島的右臂之上,然後,便是手和腿。

這一幕,觸目驚心。

電流轟在天島的身上的時候,瞬間就轟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一塊碎肉頓時從天島的身體上麵濺出,血腥無比。

周圍的冰兒、依然、雪兒都看不下去了,她們都不約而同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忍住胃裏翻滾的東西。

但是桑兒似乎對這一切都免疫了,她怒氣騰騰的釋放體內的怒雷天力,不斷的折磨著天島的身體,隻不過,天島根本不知道疼痛,他隻是看到自己身上的一塊塊肉朝著兩邊飛去,一灘灘血朝著兩邊飆去。

“桑兒,桑兒。”冰兒忍不住了,頓時撲上去拉住冰兒的雙臂,撕心裂肺的淚水瞬間沒入她的臉頰:“夠了,桑兒,別這樣了。”

“我要洛兒活過來,我要洛活過來。”寧桑頓時也咆哮起來,表情煞是痛苦。

“其實,還是有個法子能救他的。”突然,天島又開口了。不過這一次,他也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使得桑兒的情緒瞬間冷靜不少。

可是當天島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的瞬間,所有人都恨不得衝上去給他一巴掌。

“想要解開陳洛靈魂處的‘枷鎖’之後一種藥品,那就是‘逆天回龍散’。”天島如是說道。

對於‘逆天會龍散’這個東西,周圍的大部分人都不陌生,因為當初桑兒幾乎死去的時候,正是天龍送來了‘逆天回龍散’才救了她一命。如今,天島居然說‘逆天回龍散’能救陳洛,那不就是說陳洛還會回來?

桑兒頓時激動起來,不過幾秒過後,她又陷入了憂愁。為什麽呢?因為‘逆天回龍散’是天島帝國的專屬產物,十年產一枚,傳說‘逆天回龍散’不僅僅可以愈合體內斷裂的經脈,而且,還可以解除天道師體內的負麵影響。這種東西價值連城,往往在黑市也被炒到天價,有時候拿著錢都未必買得到,而天島帝國正是靠這個東西才強大起來的。

要知道,桑兒上一次服用‘逆天回龍散’隻不過是三年前而已,但是這東西十年產一枚,又要去哪兒尋找呢?

看到桑兒這幅起起落落的表情,天島又狂傲的笑了起來。他真是個瘋子,即便大難臨頭,即便死亡之爪已經朝他爬來,但是他依然還是那樣我行我素的藐視一切,仿佛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夠和自己相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