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時駿不顧眾人好的目光,把黎淺洛放在一個座位前,“沒事,這算什麽麻煩!”之前在公司受冤的那次,都還是黎淺洛給他幫了大忙。

輪椅和椅子的高低差不多,黎淺洛直接沒下來,讓他把自己的椅子給撤了。

夜翎翎在她旁邊坐下,兩個人搭把手給她把輪椅放好。

“你趕緊去忙吧,這裏翎翎行了!”黎淺洛推了推盧時駿。

今天來的人也是很多,盧時駿點了點頭,出去了。

坐定後的黎淺洛,才感覺不少目光向她投過來,她若無其事的喝著杯的茶水,看著酒店內的婚禮場地裝修。

婚禮即將開始,還不見暖暖的身影,黎淺洛都開始有點焦急了。

暖暖今天不會不來吧!

十一點五十分,距離正午十二點婚禮還有十分鍾的時候。

門口進來的人,引起了不小的**。

氣質不凡的男人身著手工定製的深藍色西裝,腳是黑色嶄新的意大利手工皮鞋。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穿著玫紅色呢子衣的女人,他們的手裏一起牽著一個孩子……

她的暖暖。

遠遠望去,兩個月不見,暖暖又長高了不少,頭發也長長了,被紮成一個可愛的丸子頭。

身穿著粉紅色的羽絨服,腳穿著白色的靴子。

那是她的暖暖,她的孩子,十個月懷胎拿命生下來的骨肉。

黎淺洛瞬間紅了眼眶,她的寶貝兒,往日在她懷裏撒嬌的寶貝兒,如今隻能遠遠觀看。

看著她和她的爸爸,帶著別的女人,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沒有人會在乎她的媽媽是誰,隻要知道斯暖暖的爸爸是那個巔峰男人斯靳恒行。

一張紙巾遞到她的麵前,黎淺洛回過神,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

收回自己的目光,撇過頭,不再去看他們。

也許,這樣足夠了,遠遠的看女兒一麵,她滿足了。

暖暖的位置,在舞台的另一邊,她算回頭,也隻能看到暖暖的一個背影。

“姐,你不打算,讓孩子見見你嗎?”夜翎翎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

黎淺洛頓了頓,許久之後,搖了搖頭。

她怕,斯靳恒不讓她再見暖暖,如果她偷偷的見了暖暖,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一麵。

婚禮很快開始了,新娘長得很漂亮。

屬於鄰家妹妹類型的,和盧時駿站在一起,兩個人很般配。

司儀拿著話筒,說著流利的祝福語,台的新人笑的很幸福。

如果,慕若煙沒有死,她和斯靳恒婚禮那天,也會如此幸福吧……

最後,新郎新娘擁吻,台下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儀式順利結束。

新郎和新娘開始敬酒的時候,從酒店門口低調進來一個人。

他在場大概的掃了一眼,看到那個特殊的女人。

黎淺洛正在如同嚼蠟般吃著盤的事物,一個人在她身邊的空位置坐了下來。

她沒有去看是誰,因為她不關心。

“最近還好嗎?”身邊的人,輕輕的問出。

黎淺洛夾著食物的手頓了頓,然後微笑的看向赫連宇拓,“嗯,還好,你剛到?”

許久不見赫連宇拓,他又成熟了不少,也許是因為工作太忙,眼有些許疲憊。

她打量他的同時,赫連宇拓也在打量她。

她很不好,瘦了許多不說,雙目無光,隻有身亮色外套,襯得她皮膚還不錯,但最重要的是她還在輪椅坐著。

黎淺洛一點都不幸福的樣子,他怎麽能安心放手?

之前有傳聞,黎淺洛殺人後自殺未遂,當時他正忙的焦頭爛額,無暇去想這些。對於這件事情,他的腦子裏隻有兩個字,荒唐!

不過,看著她不會走路的雙腿,自殺未遂好像已經證實。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這麽好的一個女孩子,又是殺人,又是自殺的?看到她這個樣子,他真的很心疼她。

“嗯,路有點事情耽擱了,婚禮儀式已經結束了吧?”

黎淺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繼續和盤的食物奮鬥。

夜翎翎看了一眼赫連宇拓,再看看沒有表情的黎淺洛。

她感覺赫連宇拓挺好的啊,溫儒雅,成熟有魅力,關鍵是看著黎淺洛的眼神飽含豐富的感情。

為什麽黎淺洛卻選擇了那個冰山斯靳恒?

雖說斯靳恒是不錯,的確很好,但是他冷起來真的能嚇死人!

這個時候,韓總統帶著女兒女婿敬酒敬到了他們的桌。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唯獨黎淺洛在輪椅坐著。

所以,她很快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還有不少人在議論。

“輪椅那個女人是誰?看著挺眼熟的!”

“能不眼熟嗎?過很多次新聞的黎淺洛!”

“哦!是她啊,那個殺人後自殺未遂的女人,怪不得在輪椅坐著,是不是終身殘疾了?”

“誰知道,殺人啊,那麽狠心的女人,誰管她啊!”

……

男人聽著背後人的議論,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杯的紅酒,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焦清婉也聽到兩個人的議論,悄悄的看了一眼斯靳恒的臉色,沒有表情。

難道斯靳恒真的對黎淺洛放手了嗎?

不過,不管有沒有放手,現在都不是她所擔心的問題了。

試問,哪個男人會和自己的殺母仇人在一起?

“暖暖,要吃那個芝士玉米嗎?”焦清婉柔柔的問著旁邊的孩子,暖暖太招人喜歡,即使不是她的孩子,她也會對她很好。

暖暖隻是乖巧的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說話。

這段時間,暖暖看去很正常,沒有什麽轉變。隻有斯靳恒能感覺到女兒著之前,多少沉默了。

晚也主動一個人睡到兒童房,不在粘著他。

也許她還在生氣,生他這個爸爸不讓她見媽媽的氣吧!

焦清婉用公勺給暖暖挖了一勺玉米粒,看著那勺玉米粒斯靳恒眼神幽深。

他想起,不久前,在城堡那個女人喂他吃玉米粒的場景。

斯靳恒閉著眼睛,慵懶的靠在椅背,右手摸著左手腕的手表,讓焦清婉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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