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淺洛縮了縮脖子,委屈兮兮的控訴,“你欺負我。”這個王八蛋,知道騙她,她現在都生病了,還騙她說他是她老公!

一抹疼惜劃過眼底,他的大掌給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長發,“乖,這兩天出院,老公帶你回我們的家,見我們的女兒。”她忘掉的,他都會幫她想起來。

回他們的家?回c國?哦!不!要是和他一起回了c國,她豈不是入了狼窩?她裝瘋賣傻的不是要逃離他身邊嗎?

“你……剛才說你叫什麽名字來者?”她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和他對視不到一秒鍾,立刻移開。

他耐心的告訴她三個字,“斯靳恒。”

“嗯?死勁橫?”她的話音落,兩個人都沉默,病房內安靜了。

他再開口,讓黎淺洛整顆心都在顫抖,“女人,記住了,你的男人名字叫斯靳恒,用不用我教你怎麽拚拚音,怎麽寫這三個字?”

那麽接下來的一句,應該是黎淺洛炸毛的告訴他,“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你認識我嗎?我的男人我的男人!”

……黎淺洛繼續沉默,時光匆匆,歲月如梭。五年前的一幕再次演,一模一樣的地點,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隻是,他的聲音少了五年前的霸道和冰冷,多了幾分疼惜和愛戀。

而她……她呢,早已不在是五年前的那個自己。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幾次進醫院。

眼忍不住浮現出濃濃的悲傷,斯靳恒看著她,心疼,“乖,是不是想到了什麽?”他把她的長發給她掛到耳後,然後充滿希望的看著她。

她看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好像有一句話是,“好像想起了什麽,但是隻是一瞬間,又忘了。”如果她是真的失憶,該多好,重新認識他,對她這樣溫柔的他。

也許,她會不顧一切的和他在一起。隻是,過去的一幕幕她怎麽都忘不掉,每次想起來心痛的都要窒息。

他避開她的左臂,把她摟在懷裏,“如果難受,別想了,我會陪你一起慢慢的記起。”她因為他,受了太多的罪,他心的愧疚,用言語都難以表達。

病房再次安靜,她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本來堅定的心,又開始迷茫。

她似乎太低估,他對她的影響力。

黎淺洛,你要堅定自己的信念,不要被他的魅力所折服!

她忽然推開他,他一時不防,鬆開了她。黎淺洛整個人往後倒去,眼看頭要碰到旁邊的儀器,被一雙大掌拉住。

她又重新回到他的懷抱,並且左胳膊因為剛才慣性抬起,痛的她開始嗷嗷叫,“嗷,好疼!”

話音落,黎淺洛又愣住了。

她怎麽一碰到斯靳恒,完全變了。之前跳樓後,無論是摔斷腿,還是後期的各種疼,她從來沒有叫過一聲疼……

他在身邊,她怎麽這麽……矯情?

斯靳恒立刻把她放平躺在病床,然後把胳膊給她放好,“怎麽樣了,還會痛嗎?我叫承陽過來……”他說著去按呼叫器,黎淺洛搖了搖頭,“不用,這樣好了。”

他聞言,鬆了一口氣。

重新回到她的床邊,坐下,本來想告訴她伍芸已經被抓進去了。但是,又不想讓她知道那麽多不開心的事情。

“你在醫院多觀察幾天,確定沒問題了,我帶你走。”她性格急,醫院這種地方,她肯定不願意久呆。

“我不要,我要和我男朋友在一起,你是壞人,非要把我和我男朋友分開!”她又換回剛才的委屈。

斯靳恒聽著她一口一個男朋友,臉色冷了下來。她怎麽一覺醒來,死認著自己有了男朋友,還是司承陽!

是不是那家夥,背著他,給她灌輸了什麽思想?

“我再說最後一遍,他不是你男朋友,我才是你老公,不要再讓我重複!”他從來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過什麽事情,唯獨對她,總是突破自己的底線。

他不放棄,她當然也不會放棄!“斯先生是吧,我想問你,你這樣騙一個病人良心不會痛嗎?”

斯靳恒犀利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他真應該把她好好揍一頓的!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會用實際東西來證明他是她老公的。當著她的麵兒,撥通允起的電話,“去我書房,最後一個抽屜,把能證明我和黎淺洛關係的東西,現在送過來。”

他本來還想過段時間,兩個人關係穩定了,再告訴她。

現在事情有變,需要提前讓她知道了。

證明他們關係的東西?是什麽?黎淺洛絞盡腦汁的想著,離婚證?婚紗照?隻有這兩樣了。

那麽,她得想好借口,把這兩樣東西,給拒絕掉。

病房的門被敲響,進來的是黎賀翔夫婦,龔安琪手裏掂著一個保溫飯盒,裏麵裝著晚餐。

“爸媽,晚好!”斯靳恒幹脆的給兩個人打招呼。

黎賀翔看到斯靳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斯總,我們承受不起!”

那樣傷害她女兒,他怎麽可能會原諒他!

龔安琪則是拉了拉臉色不好的黎賀翔,對著斯靳恒點了點頭,客氣的說道,“斯先生,你業務繁忙,要不你先回去吧,淺洛這邊由我們輪流照顧好。”

看到斯靳恒她怎麽可能會不生氣,但是,他既然表明有悔改之心,她也會把態度放端正。

“沒事,公司那邊有我爸還有幾個高管,我可以安心照顧洛洛的。”他不介意黎賀翔的態度,因為他能理解他的心情。

畢竟淺洛是他的女兒,如果換成暖暖,他未來的女婿敢這樣傷害暖暖。他不是給他臉色看這麽簡單!

黎淺洛聽著斯靳恒叫爸媽,雖然納悶,但是也沒問出來,一問不是露餡了。

她更好的是,爸媽為什麽沒有拒絕他那樣稱呼。

難道是因為他們的婚禮沒有舉辦成,她還是他的未婚妻?

黎賀翔看到女兒,臉色才好了不少,走到她身邊,“淺洛,還有什麽不舒服?”女兒真是命苦,腿剛好,胳膊又斷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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