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樣沉默著,三點半,不遠處傳來輕微的動靜。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都覺察到了。

摸到腰隨身攜帶的槍支,做好隨時拔出來的準備。

動靜越來越大,但是仔細聽的話,不像是人發出來的動靜。

兩個人一起站起來,往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

黑暗,好幾雙眼睛散發著綠色的光芒。

幾乎第一時間,能確認,是狼群,兩個人暗自鬆了口氣。又仔細看一下,應該隻有五六隻。

斯靳恒立刻回頭把火升到最旺,然後拿起旁邊的手電筒,照了過去。

幾頭狼的顏色各不相同,兩隻紅色,三隻深色,為首的是雪白色,應該是它們的首領。

它們長得口寬,吻尖,尾巴短些,又不卷垂在後麵,耳朵豎立不曲。

如果他沒猜錯,這些是快要滅絕的南極狼。

他毫不猶豫的拿出槍,對著狼群麵前的空地處,開了一槍。

果然,狼群聽到巨大的聲音,立刻調頭,跑了。

這一聲,也驚醒了所有人。

黎淺洛猛的睜開眼睛,帳篷內,隻有她一個人。

她剛才好像聽到了槍響,立刻從帳篷內爬了出來。

所有的保鏢也都已經跑了出來,各個都警惕的拿著槍對著四周圍。

“沒事,剛才有狼群,已經離開了,都回去休息吧!”黎優寒看了一眼迅速進入防備狀態的保鏢,斯靳恒從哪找來的這些人,看去很不簡單。

斯靳恒看到穿著薄薄的裙子爬出來的小女人,立刻走了過去,把她的半個身子,給塞了回去。

“沒事了,回去睡覺!”這麽冷的天,這樣冒失的從被窩裏爬出來。

黎淺洛看了一眼斯靳恒的傷口,“狼有沒有過來?”又緊張兮兮的看了一眼男人。

男人把她按回被窩,“沒有,快睡吧!”給她掖好被角,女人又坐了起來。

“你也來睡。”他剛才是不是都沒睡。

斯靳恒又重新把她按回去,再次給她掖好被子,“我睡過了,不困,你先睡吧!乖。”

“我不要,你不睡,我也不睡,我陪你!”她微微嘟著嘴巴,倔強的看著斯靳恒。

斯靳恒微笑著搖了搖頭,“快聽話,我們都習慣了,我在,不會讓你吃這個苦。”他往前探了探身體,隻有雙腳露在帳篷外。

我在,不會讓你吃這個苦。

很簡單的一句話,聽到她的耳朵裏,真的很暖心。

困意漸漸襲來,也沒有再逞強,“你和大哥輪流的休息一會兒。”迷迷糊糊的說了這麽一句,睡著了。

斯靳恒摸了摸她的長發,在她的臉頰親了一口,退出了帳篷,把拉鏈給拉嚴實。

外麵三個保鏢和黎優寒相互推脫著,“黎軍官,你去休息吧!我們睡了幾個小時,夠了。”

斯靳恒看著三個保鏢,又看了看坐的筆直的黎優寒,“大哥,你去睡吧,明天還要開車。”

黎優寒這次也不在墨跡了,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保鏢剛想讓斯靳恒也去休息,他抬起手製止了他們。他知道他們想說什麽,不用了,他親自守著那個笑女人較安心。

三個保鏢小聲的閑聊,斯靳恒看著手沒有信號的手機,翻著黎淺洛和三個孩子的照片。

嘴角一直掛著微笑,三個小家夥在家裏還老實吧!

這樣,天漸漸的亮了,早七點多,斯靳恒把熟睡的黎淺洛給叫醒。

確切的說是吻醒的,她揉了揉模糊的雙眼,看著麵前神清氣爽的男人。

他是不是一夜沒睡,怎麽還是那麽有精神,佩服!

他拉帳篷的拉鏈,拿過她的外套和軍大衣給她穿。

“這應該是冰川的間,溫度極冷。”他簡單的說著,給她扣紐扣。

黎淺洛看著眼前拿自己當孩子對待的男人,傻傻的笑了笑,吧唧在他唇印了一下。

斯靳恒笑著回應了她,輕輕一下怎麽會夠!

許久之後,帳篷拉鏈才被拉開,黎淺洛紅著臉蛋,縮著脖子從帳篷內爬了出來。

真的好冷!她哈了口熱氣,搓了搓手。

斯靳恒給她端過來熱水,給她倒,讓她用溫水漱口洗臉。

早餐簡單的吃了點麵包,火腿和肉幹,一行人收拾東西往前出發了。

又走了一天,依然是望不到邊際的冰川,大家開始在原地紮營。

黎優寒開了一天的車,為了第二天更好的精神狀態,早早的休息了。

晚,黎淺洛和斯靳恒圍坐在一個火堆前麵,“昨天晚睡著了,沒有看到狼,今天晚還會不會再有?”女人興奮的看著男人問道。

斯靳恒無語的看著她,她是三歲孩子嗎?不知道狼是很凶猛的東西嗎?居然對狼感了興趣。“說不準,世界的邊沿,經常有狼出沒也正常。”

黎淺洛興奮的瞪大了眼睛,“老公,你快去睡覺,今天晚我保護你們!”平時都是他們再保護她,這次換她來。

男人攔住她的胳膊,讓她靠在自己的肩,“想太多,我斯靳恒用得著女人保護嗎?”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女人對他的自大,不滿的撇撇嘴,“我不是有槍嗎?狼來了,直接打行了。”最好能捕捉一隻,帶回去放到獅虎獸的旁邊。

斯靳恒輕輕的搖了搖頭,暗歎了一聲,他單純的小女人啊!“不隻是狼,洛洛,你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美好。”她沒感覺自從出了曼陀灣,一直到這裏,都很平靜嗎?

老懷表一直以來被那麽多人虎視眈眈,現在他們來找寶藏的事情,肯定不少人已經知道了。

有些人也許在趕來的路,有些人……也許遠遠的跟著他們。

他往來的那條路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清。藏人,最適合。

黎淺洛疑惑的看了一眼男人,發現他的目光放在了來時的路,她順著望過去,什麽都沒有。

“難道有人跟蹤我們嗎?”聽著他的意思是這樣。

她怎麽會不知道這個世界複雜和險惡的一麵,她許多時候都想避開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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