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開心的坐在對麵,自己的老公和仇人上演恩愛戲碼,厲淺洛一點食欲都沒有了。

碗裏的粥動了一點點沒再吃,就直接上樓了。

從她下樓到上樓,沒有一個人理她,關心她。

無聲的抹了抹眼淚,厲淺洛撥通了鬱晚晚的電話,這一個月以來,晚晚給自己打了好多電話,她都沒心思去接。

“淺洛,你電話終於通了!你最近忙什麽呢!”鬱晚晚正在巡視商場值班,看到厲淺洛的電話,立刻躲到一邊去接。

“晚晚,明天老樹咖啡館見一麵吧。”她的聲音少了以往的活力,沒有一點朝氣。鬱晚晚立刻感覺不妙,“好,明天我休假,上午見吧。”

掛掉鬱晚晚的電話,厲淺洛脫掉衣服,走進浴室。打開淋浴,把自己完全置身於淋浴下。

往日的一幕幕不斷在她腦海裏播放,戚澤明、付辛茹、莫雅薇,還有……她未出生的孩子。

淋浴的流水聲,掩蓋住了她的哭聲,許久以後,她才擦了擦發酸的雙眼,從浴室走了出來。

斯靳恒往浴室門口瞄了一眼,眼神深邃,立刻又挪開了。

厲淺洛沒想到斯靳恒會進來,隻是看了她一眼而已。她現在在他心中是不是已經完全沒有位置了?

心不在焉的走到化妝台前坐下,打開吹風機開始吹頭發。斯靳恒什麽時候離開的她都沒發現,吹幹頭發就直接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厲淺洛起的很早,即使這樣,下樓的時候,斯靳恒已經坐在餐桌上,杜嫂正在陸續往這邊端早餐。

他昨天晚上在家住?在哪?和莫雅薇?還是別的房間?

厲淺洛默默的坐在離斯靳恒很遠的地方,沉默的吃著麵前的早餐。

莫雅薇的腳已經完全好了,今天刻著打扮過才下了樓。

裏麵穿著淡紫色的套裝,外麵穿著黑色風衣外套,腳上穿著黑色的高跟鞋。

撇開以前不說,這樣的莫雅薇端莊,高雅。也就是這麽個表麵看起來端莊高雅的人,在背後耍心眼,害死他們的孩子,還推到自己的身上……

“阿恒,今天的新聞發布會,你準備好了沒?”莫雅薇也自動忽略厲淺洛的存在,坐在男人的旁邊,緊緊的挨著他的位置。

“嗯,準備好了,趕緊吃早餐,別餓著。”斯靳恒這句話,讓莫雅薇有種回到了以前兩個人在一起時的感覺。很開心的拿起盤中的三明治,開始吃。

厲淺洛看到這一幕,就什麽都吃不下了,將剩下的半個三明治放回盤子裏。擦了擦嘴,拿起旁邊的包包,往外麵走出。

“淺洛,你要出去啊。”走到今天,也隻有杜嫂會關心她。厲淺洛微紅了眼眶,對著杜嫂點了點頭。“我中午不回來。”她輕輕的說了一句,就離開了別墅。

摩托車還在鬱晚晚那裏,她沒有了代步工具,隻能先往外走著。

戴上耳機,用手機放了首莊心妍的音樂,憂傷的歌聲從耳機傳出來,遮住了一切的喧鬧。

她穿著平底鞋慢慢的走在珍珠泉別墅路上的大路上,十幾分鍾還沒有走出珍珠泉。

一陣鳴笛聲從她身後響起,厲淺洛下意識往回看了一眼。是那輛熟悉的邁巴赫,裏麵斯靳恒開車帶著副駕駛的莫雅薇,兩個人有說有笑。

回過頭盡量讓自己靠邊走,車子就這樣駛過去,彼此仿佛陌生人一樣的擦身而過。

怔怔的看著走遠的車子,厲淺洛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往前慢慢的走著。

大概半個多小時,厲淺洛終於看到了珍珠泉別墅區的大門,來來往往的車輛讓她感覺有點不真實。

在別墅不出門整整一個月,與世隔絕,不玩微博,不玩微信。就在陽台上發呆,偶爾看看書,沒有別的生活。

厲淺洛你還能回到以前的那個你嗎?她在心裏問自己。

去老樹之前,厲淺洛先去了趟墓地。去看了看奶奶和媽媽,她們的墓碑依舊靜靜的立在那裏。

“奶奶,這段時間有事,才沒來看你,不要生氣哦!”厲淺洛把白菊放在容香婉的墓碑前,看著奶奶微笑的遺像,她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她腦子裏都是亂的。

隨後,又來到不遠處任瀾欣的墓碑前,把鮮豔的康乃馨放到她麵前。“媽,淺洛來看看你。你知道嗎…我也差點做了媽媽,隻是…他和我無緣,被那個女人害死了…媽,您和奶奶在天有靈,保佑淺洛幸福,好不好…”

微風吹起,康乃馨在風中搖曳,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從墓園出來,來的時候,打的出租車還在那等著她。

她即刻就去了老樹,她到的時候,晚晚已經到了,在一個角落靠窗的位置等著她。

“淺洛,你怎麽了,怎麽瘦了這麽多!”鬱晚晚焦急的看著對自己微笑的厲淺洛,一個月不見,她好像變了許多。

靜靜的喝了口杯中的咖啡,厲淺洛不知道怎麽開口,“晚晚…我的孩子沒了。”

鬱晚晚聞言,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她剛才說什麽?孩子!沒了?“怎麽回事?”她的手緊緊的握著厲淺洛的。

厲淺洛把從莫雅薇出現的那天起,所有的事情,都詳細的說了出來。

鬱晚晚難受的握著她的手,“a國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不是她做的,我聽說sl集團,在你回a國的第二天就把你爸爸的公司收購了,那倆父子就下台了,付辛茹家裏的公司,也一夜宣布破產,這肯定都是你老公做的。”

“他或許把那天晚上的凶手當成付辛茹了,但是,以我對付辛茹的了解,她不會做這種陰險的事情,如果那天是她,她一定會出現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鬱晚晚真替淺洛感到可惜,同時心裏在罵著斯靳恒,“虧你老公商場上叱吒風雲,在感情這種事情上,真沒腦子!”

厲淺洛攪了攪杯中沒有加糖的咖啡,比以前還要苦許多。

“淺洛,你看!”鬱晚晚指著窗外馬路對麵的商場上大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