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她自戀了。

有點生氣的問他,“吃不吃!”

感受到她的火氣,斯鼎禮接過她手中所謂的驢肉火燒,吃了一口。

味道也沒想象中的難吃,算是半強迫的塞進胃中。

邵嘉依又給他盛了一碗排骨湯,放在他的麵前,凶巴巴的命令,“吃!”

像斯鼎禮這種霸道的,善於掌控局麵主動權的男人,邵嘉依命令後也沒抱希望,他能喝掉那碗湯。

但是斯鼎禮,還真的拿起旁邊的勺子,喝掉了那碗湯。

看的斯熙熙一時忘記吃飯,錯愕的看著聽話的哥哥。

很榮幸和斯鼎禮作為龍鳳胎出生,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斯熙熙都沒見過哥哥這麽聽話。

爸爸那麽冷漠的人,還很容易激起斯鼎禮的逆反心理。

沒想到凶巴巴的邵嘉依,斯鼎禮不但沒有介意,還乖乖的聽話吃飯。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佩服!

斯熙熙給邵嘉依豎起大拇指。

邵嘉依疑惑,以為熙熙是再說,她向偏。

趕緊給熙熙盛了碗排骨湯,遞過去,“嫂嫂,喝湯!”

“不用不用!剛才嘉康讓我喝過了。”斯熙熙連忙把排骨湯放在哥哥麵前,斯鼎禮斜了一眼排骨湯,在看一眼邵嘉依期待的眼神,忍著胃中的不舒服,給喝了下去。

斯鼎禮從來沒有來過這種飯店,就算是出差到農村,也會有專人負責他的夥食。

所有的用具全部是新的,甚至做飯的鍋碗瓢勺都是新的。

哪像這種,餐具是別人用過的,還沒消毒,他真的一點點胃口都沒有。

要不是邵嘉依,他絕對不會吃這麽多。

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對麵的司少哲。

這家夥不也是遺傳他爹,有潔癖的麽,現在吃的這麽香。

感受到他的目光,也看懂了他的疑惑,司少哲擦了擦嘴巴,“前年去貧困山區救濟孤寡老人,他們用的碗都是瓦片,吃的東西都是煮熟的土豆和野菜,連個雞蛋都舍不得吃,深有感觸,就不再挑剔了!”

斯鼎禮了然。

他的話,也讓邵嘉依想起自己剛去z國的日子,比著非洲難民和司少哲說的,自己好像還好了許多。

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涼拌山野菜,放進斯鼎禮的碟中,“吃吧!”

碟中的山野菜快被斯鼎禮的目光看穿的時候,男人拿起筷子,吃了下去。

邵嘉依像是上癮一般,又給他夾著糖醋大鯉魚、香辣蟹、茼蒿、醃製胡蘿卜……

不過,斯鼎禮真的很配合,她夾什麽,他就吃什麽。

吃完飯,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像老板打聽過哪個地方能紮帳篷後,大家背著東西,往東方走去。

司少哲和斯鼎禮拿著兩個手電筒給大家帶路,黎旭和薄晟翔跟在大家後麵,邵嘉康扶著自己的老婆。

剛走沒五分鍾,斯鼎禮找到邵嘉依,接過她身上的大背包。

然後一個字都沒說的又回到了前麵帶路。

……

薄思諾悄悄的在她耳邊嘀咕,“綿綿姐,鼎禮哥哥對你真的好好!”

邵嘉依勉強笑了笑,心裏很難受。

她也知道斯鼎禮對她挺好的,但是……

兩人之間的事情太多了,不是說他對她好,就能放下所有的東西,安安穩穩的在一起……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後,終於找到了老板說的地方。

小溪旁邊,有片空地,已經有兩個帳篷在那裏落腳。

既然找到地方,女人可以坐下歇一歇,男人把大家的帳篷全部紮好。

邵嘉依好奇的數了數帳篷,好像不對啊!怎麽沒見斯鼎禮的帳篷?

她也不好意思過去問,幹脆拿起自己的毛巾和水盆之類的東西,往小溪邊走去。

邵嘉依想洗澡的,但是好像條件不允許。隻能拿著手電筒,拉著司曉寶、薄思諾和黎果然四個人一起走到一個黑漆漆的地方,端盆清水開始擦拭身上的汗。

把手電筒放在一塊石頭上,無意間照到一個東西,邵嘉依一聲尖叫。

一個激動,水盆都扔進了小溪中,然後哆哆嗦嗦的開口,“大家快跑!”

幾個女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跟著尖叫往帳篷這邊跑。

夜裏的大山內很安靜,她們的叫聲很容易就驚動了帳篷中的幾個男人。

司少哲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跑了出來。

坐在溪邊吸煙的斯鼎禮,快速的往這邊跑過來。

邵嘉依拿著手電筒,拉著身邊最近的薄思諾,沒命的往這邊跑著。

直到撲到一個男人的胸膛,邵嘉依才鬆開薄思諾的手,緊緊的抱著斯鼎禮。

斯鼎禮攬著渾身瑟瑟發抖的邵嘉依,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司少哲拉過司曉寶,焦急的問,“怎麽了?”

誰知司曉寶一臉迷茫的看著邵嘉依,“我不知道啊!”

她看到邵嘉依跑,她也就跑了。

司少哲無語的拉過來黎果然,“怎麽了?”

黎果然也懵逼的搖頭,她看到司曉寶跑她就跑了。

“思諾,你說。”

邵嘉康叫上薄思諾,誰知道薄思諾也搖了搖頭,“我聽到綿綿姐叫,我也跟著叫,我看她跑,我也跟著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男人們無語的低頭扶額。

所以,大家把目光訂在嚇得不輕的邵嘉依的身上,“綿綿,你怎麽了?”

邵嘉康扶著隨後走過來的斯熙熙,問妹妹。

邵嘉依從斯鼎禮的懷中探出頭,想起剛才自己看到的東西,快哭了,“蛇……兩條蛇……”

……

“啊!”司曉寶最怕的也是蛇,一聽有蛇,雖然沒有看到,挽著司少哲的胳膊再次尖叫起來。

被蛇咬過的邵嘉依,崩潰的大哭,“蛇會咬人……”

去年在z國,她被綁架的時候,被一條毒蛇咬過,差點要了她的命。

斯鼎禮眉頭緊皺,捧著她麵帶梨花的小臉,“別哭了,有沒有受傷?”

在大山裏,有蛇很正常。

她搖頭,雙手緊緊的扯著斯鼎禮的衣服,一下都不敢鬆開。

“去年被咬過,差點看不到……鋅鋅。”她越哭越傷心。

其他的人相互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先回到帳篷邊上,司少哲和邵嘉康去找她們的東西。

斯鼎禮心疼的把她抱在懷中,“不怕了,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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