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嘉依甜甜一笑,這次一口氣吃了一整個灌湯包,腮幫子都被撐的鼓鼓的。

“喝點湯。”怕她噎著,斯鼎禮對著燕窩湯抬抬下巴。

邵嘉依咽下兩口包子,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喂我!”

……

斯鼎禮大概明白她什麽意思,端起那份燕窩,盛了一勺,吹了吹喂到她的口中。

對麵的師霄,捂了捂眼睛,斯總確定是讓他們來匯報工作的嗎?現在看上去,怎麽像是在給他們撒狗糧呢!

鄭淑瑞壓抑著心中的顫抖,拿起餐桌中間的公筷,夾起一個灌湯包,微笑的告訴斯鼎禮,“鼎禮,你也快吃。”

一個像個孩子一般,一味的索取。

一個大大方方的關心,兩個女人對待斯鼎禮的差別有點大……

斯鼎禮看了一眼碟中的灌湯包,淡淡的嗯了一聲。

對於鄭淑瑞來說,他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她已經很開心了。

放下公筷,繼續默默的吃著早餐。

然後把瓷盅的燕窩全部喂給邵嘉依,最後抽出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湯漬。

邵嘉依盯著他碟中那個灌湯包發怔,一個沒有被拒絕的灌湯包仿佛把她拉回了現實。

現實就是鄭淑瑞是斯鼎禮的未婚妻,她充其量也就是他的前女友。

並且是一個和他矛盾不斷升級的前女友……

去東翠山兩天,讓她幾乎忘記過往的紛爭和糾纏。

她好想就這樣一直下去,但是,曾經給彼此帶來的傷害,她怎麽都忘不掉……

“想什麽?”斯鼎禮把她碟中的煎蛋,給她切成小塊,推了過去。

邵嘉依抬起頭,看向鄭淑瑞,“鄭秘書,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鄭淑瑞聞言,錯愕了一下,邵嘉依仿佛剛看到她一般。

是不是她不給斯鼎禮夾那一個灌湯包,她就沒注意她?

被無視的感覺,很不好,鄭淑瑞努力讓自己掛上微笑,“我和師特助來給斯總匯報工作。”

師霄非常給麵子的衝著邵嘉依點頭。

邵嘉依臉色不善的看向旁邊,疑惑的男人,“不是說你的9號別墅,一般人不能進的嗎?”

斯鼎禮被她弄得莫名奇妙,剛才不還在拉著他秀恩愛,怎麽一會兒就跟變了個人似得。

“昨天晚上樊心妍、鄭秘書今天上午又看到鄭秘書,斯鼎禮,你的原則呢?”這話,明顯衝著兩個女人來的。

師霄本來想說話的,但是看到邵嘉依沒有針對自己的意思,極力隱藏自己。

斯鼎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先吃飯!”

“我不吃了,看到某些人,沒胃口。”邵嘉依把手中的勺子,放下,然後從位置上站起來。

粉色上衣,白色百褶裙的女人,抬起高傲的頭顱離開餐廳。

鄭淑瑞被她弄得特別尷尬,在斯鼎禮開口之前,率先說道,“斯總,你們先吃,嘉依不開心了,那我先回公司。”

她這樣說,非常有不和邵嘉依一般見識的感覺。

女人上樓去拿手機,斯鼎禮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情緒,“先吃飯!”

找到自己的手機,邵嘉依帶著斯鼎禮給她買的姨媽巾,離開臥室。

她再次下樓的時候,斯鼎禮已經快速解決完自己的早餐。

雙手抄進褲子口袋,等著樓上下來的女人。

斯鼎禮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光,昨天晚上給邵嘉依選擇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多了份清新和溫柔。

隻是,那性格……

斯鼎禮眼中帶著笑意,望著下台階的女人。

一步又一步,每一步都帶著大家閨秀的氣質。

過去的邵嘉依,下台階都是跑著下來的,哪有現在的一分氣質?

但是!斯鼎禮還是比較喜歡活潑的邵嘉依。

就比如昨天晚上,把樊心妍趕出去,還有剛才明著抗議鄭淑瑞的樣子。

他也就是犯賤,口口聲聲說自己喜歡溫柔的女人,但是真正看到她溫柔的時候,他還是懷念活潑的她。

下完最後一個台階,她站住,挺直脊背,提著手提袋的雙手放在腹前,“多謝斯總紅糖水和早餐的招待,我先走一步,你們先忙!”

女人唇紅齒白,聲音清脆,微微點頭表示謝意。

如果不是斯鼎禮了解她,一定會被她現在的表相騙……死!

“怎麽不謝謝我給你買內衣呢?”

餐廳中的另外兩個人剛吃完早餐,站在客廳的不遠處,看著對峙的男女。

當聽到斯鼎禮的話,師霄差點沒笑出聲。

男人一句話,把邵嘉依瞬間打回原型!

惡狠狠的瞪著男人,拿出手機,“我微信給你轉賬!”

“衣服加起來一共是五萬八,衛生棉、油費、跑腿費加起來……一個億!”

斯鼎禮話音落,邵嘉依真想把手機砸到他那張欺名盜世的臉上!

“臉呢?”邵嘉依咬牙切齒擠出一句話。

斯鼎禮也不顧兩個秘書在場,直接回答她,“不要了!”

不等邵嘉依說話,斯鼎禮看向師霄,“你們先回公司,準備……十點的開會資料。”

師霄和鄭淑瑞一起走到客廳,開始收拾桌子上的資料和電腦。

邵嘉依懶得搭理斯鼎禮,往門口走去。

“你確定讓我一個人過去接孩子?”

女人站住,沒有回頭,“隨便!”

“那別怪我,以後不讓你看到鋅鋅。”

邵嘉依咬了咬牙,回頭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師霄把最後一份文件裝好,帶著鄭淑瑞離開。

臨走的時候,鄭淑瑞看了一眼邵嘉依,那一眼含情脈脈,邵嘉依直接無視。

“上樓,給我拿外套!”

斯鼎禮在她的對麵坐下,霸氣的命令加上王者般的坐姿,讓邵嘉依仿佛看到古代的皇帝。

對麵男人氣勢太強大,邵嘉依想拒絕的,看到他犀利警告的目光,突然也就沒了膽量。

心不甘情不願的再次上樓,跑到他的衣帽間,翻著他的外套。

男人的外套,全部熨燙整齊的掛在一個櫃子裏。

她小聲的嘟囔,“真搞不明白,大熱天的,還穿西裝外套,有受虐傾向嗎?”

無意間掃到第二排的一件酒紅色格子西裝,她琢磨了一下,好像還沒見到過斯鼎禮穿黑色、深藍色以外顏色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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