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若曦今天到工作室比平日裏早了四十分鍾,不過等他到的時候,卻發現瑜伽會所的鄧家富已經等在這裏了。

“鄧總,你怎麽知道我的工作室在這裏?”

“你忘了你有在會所留下資料的。”馬若曦一拍腦袋想起當初自己剛剛創辦工作室的時候,她還沒有租房,隻是在工作室湊合,所以留的地址就是眼前這個。

“唐先生在這裏嗎?”

“嗯,他在,請進。”

馬若曦剛要進工作室,突然感覺工作室似乎有些不大一樣。

這工作室雖然沒有什麽生意,但是馬若曦卻是每天都在這裏工作十個小時以上,所以,對於工作室,馬若曦是相當熟悉。

但是馬若曦還是感覺工作室跟以前的感覺不一樣。

這種感覺讓馬若曦進入工作室就神清氣爽,精神為之一振。不過馬若曦和鄧家富進門的時候,唐丁並不在。

“馬小姐的工作室很有品味,嗯,不錯,不錯。”鄧家富進門就讚道。

“呃,嗬嗬,小生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馬若曦一愣之後,趕緊謙讓。馬若曦跟鄧家富可沒法比,鄧家富在全球有二十多家連鎖健身機構,而且每一處健身機構都處在繁華商圈,都是按照旗艦店的標準設置的,每一個店的固定投資都超過了二百萬美金,鄧家富所有的身家估值要近億元美金。

馬若曦這個小店的投資,也就在兩三萬美金左右,跟鄧家富根本沒有可比性。

“唉?這話不對,俗話說的好,以小見大,馬小姐的這個工作室雖然看起來不大,也不豪華,但是卻給人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比我運動三小時還讓我精神百倍,嗯,不錯,不錯。”

“鄧總太客氣了。”

“我這真不是客氣,這樣吧,馬小姐是做服裝設計的,那我今天索性來了,我就在馬小姐的工作室定做件衣服,看看馬小姐的手藝會不會讓我感到吃驚!”

“哦?真的嗎?那太好了。”馬若曦沒想到鄧家富會照顧自己的生意,“鄧總要設計的衣服是什麽場合穿著呢?我好有的放矢的設計。”

“宴會,休閑,居家,運動,各種場合的衣服,麻煩馬小姐都給我設計兩套。”

“啊?”馬若曦這回是真的驚呆了。

她沒想到大生意的到來,竟然讓自己毫無準備。

要知道像馬若曦這種私人工作室,給客戶量身定做的衣服,價格絕對不菲,價格堪比起古奇和阿瑪尼這種國際大牌,所以能夠請的起這種私人設計師的人,都是小有家底的。

馬若曦的工作室開業有將近三個月,但是這三個月中,工作室一單業務都沒有做成,馬若曦說不著急都是假的。

這一下,鄧家富在馬若曦這裏一下就定了八套,而且聽意思如果自己的設計過關,還會有追加訂單,這對馬若曦來說,是一筆相當大的買賣。

今天鄧家富會來,是馬若曦完全沒想到的。剛剛鄧家富說照顧自己的生意,也是馬若曦沒想到的。

她自然知道鄧家富所來的目的自然是找唐丁,因為昨晚上唐丁好一頓忽悠鄧家富。但是馬若曦並不明白為什麽鄧家富這樣的人會被唐丁忽悠,當然忽悠兩個字是馬若曦自己的理解。

馬若曦給鄧家富量完衣服尺寸,就陪著他閑聊了一會,唐丁就回來了。

鄧家富一見唐丁回來,馬上站起,跟唐丁握手,熱情的交談。

“唐先生,你看我合同都給你帶來了,簽了這份合同,以後你就是我的客座教練,而且這份合同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的束縛感,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唐丁拿起這合同看都沒看,就直接簽了字。

“唐先生,你都不看看條款嗎?”鄧家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我相信鄧哥的為人,當然也就相信鄧哥的合同。”

唐丁的一句話,讓鄧家富大為驚訝。唐丁的大氣,是他完全沒想到的。如果剛剛自己給他的是一張賣身契,是不是他也會這麽一眼不看,毫不猶豫的簽下?

“好,唐兄弟,果然是豪爽人。”鄧家富朝唐丁豎起大拇指。

聊完合同,鄧家富就跟唐丁開始閑聊起來,一旁的馬若曦見兩人閑聊卻不談正事,她聽了一會感覺無聊,就自己去給剛剛鄧家富的尺寸做設計去了。

鄧家富對唐丁越來越驚訝,他本以為以自己的耐性,完全可以讓唐丁主動開口,但是沒想到唐丁的耐性比自己好的多,東拉西扯半天,就是不談鄧家富的玉佩事宜。

其實,昨天晚上,鄧家富雖然是有求於唐丁,但是鄧家富回去後仔細想了想,感覺唐丁對自己也是有所求,這是一種生意人的直覺。鄧家富希望唐丁幫忙給他這個玉佩解疑釋惑,這個玉佩的怪異,已經讓鄧家富如鯁在喉。但是鄧家富又不想先開口,因為這類似於是一個雙方的交換,隻是唐丁尚未說出他的需求而已,但是鄧家富確信自己不會看錯。

在鄧家富先拋出了一個條款非常優厚的合同後,他本以為唐丁會馬上就範,但是唐丁卻並不按常理出牌,依舊淡定如初。

總之,這是一個讓他看不出深淺的年輕人。

鄧家富沒想到,自己做生意二十年的的耐心,卻讓一個年輕人給比了下去。

“唐兄弟,我這次來是想問問關於我這個玉佩的事!”鄧家富等不下去了,先開了口。

唐丁微微一笑,“我能仔細看看你這個玉佩嗎?”

“當然可以,不過這玉佩不能取下,這玉佩取下我就會眩暈,後來我就一直戴在身上,但是昨天晚上我回家之後,聽了你的話,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把這玉佩取下,但是誰知道昨天一試差點給我疼暈過去,就好像這玉佩長在了我身上一樣。”

鄧家富忍著疼痛把這玉佩掀起來給唐丁看。玉佩的雕刻似乎古色古香,圖案倒是很簡單,是一個瓶子。

玉佩上雕刻瓶子,很有可能是寓意“平安”。

不過這是歐洲,平安隻是東方文化的寓意,在這歐洲這麽解釋肯定是說不通的。

鄧家富讓唐丁看的可不是玉佩上雕刻的瓶子。乍一看去,這玉佩似乎一切如常,並無異樣,但是仔細看去,這玉佩跟鄧家富的身體之間,有一根根似有似無的紅線連著,這些紅線就是長在了鄧家富身上。

不過鄧家富可看不到這些紅線,所以他隻是感覺掀起玉佩的時候疼痛難忍,但是鄧家富卻不明白自己為何疼痛難忍。

“你這個玉佩有古怪,在給你解決這古怪之前,我想先問問你關於送你玉佩的這個人。”

“哦,她是我會所的一名會員,嗯,辦的是最高級的會員套餐,所以我對她印象非常深刻。後來,我跟她交往了一段時間,她是個讓人非常著迷的女人,不過她在送了我玉佩後,就再也沒在會所出現過。所以,她具體是什麽人,我還真的不清楚。”

“那你現在能找到她嗎?”

“我倒是沒認真找,畢竟我們以前有過交往,我也沒想找,如果真要找的話,我感覺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找到她。”

“那好,我可以幫你治好這個病,但是你要幫我找到她。”

“真的?”鄧家富大喜過望。

唐丁點點頭,“嗯,不過有一點,如果你找到了她,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必須要先通知我。”

“好,沒問題。”

鄧家富昨天晚上在嚐試取下玉佩失敗後,他給他的私人醫生說起過自己的情況。鄧家富的私人醫生建議他明早到醫院做個詳細全麵的檢查,以便確定病因。

而且私人醫生是個無神論者,他並不相信鄧家富所說的事,他對病情診斷結果更多的是相信醫學儀器。

“我抓緊時間回去布置一下,有了消息,我馬上通知你。”

鄧家富站起來就要走,不過卻被唐丁攔住,“別急,等我先幫你治好這病再說。”

“啊?現在?”鄧家富有些吃驚。

“難道你還想帶著病找人?”

唐丁說著就在鄧家富的身前走起了步罡踏鬥,如今的唐丁,步罡踏鬥的威力倍增,隻是走了三圈,熾烈的罡風,讓鄧家富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被罡風引燃。

當然,這是鄧家富的一種錯覺,實際上,鄧家富之所以有這種狀況是因為他體內的陰氣太盛,被陽剛的步罡踏鬥激發後,身體有陰到陽的一種對比反應。

在鄧家富感覺自己血液開始沸騰,血液似乎都集中到胸口的時候。唐丁閃電般取出了降龍法劍,在鄧家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劍在鄧家富胸前劃下。

一股劇烈的刀割斧劈的疼痛感,充斥著鄧家富的胸口。

不過鄧家富的疼痛還沒喊出口,這股疼痛感就已經消失了。

鄧家富看到唐丁停了下來,然後他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那玉佩果然不見了,但是在自己胸口部位卻有個血紅的印記,而之前疼痛眩暈的感覺已經消失無蹤。

唐丁張開手,手裏拿著那塊血色的玉佩,問鄧家富,“這個東西你還要嗎?”

鄧家富看到這玉佩就有明顯的恐懼感,急忙擺手,“不要了,不要了,勞煩唐兄弟幫我丟了吧。”

唐丁點點頭,順手把這玉佩放在了自己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