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器氣息出現的地方,正好在這道觀的內院之內。

道觀的內外院有很大的區別,內門是道觀住持及道士們起居的地方,一般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所以叫內院。而外院則是道士們平時活動的場所,當然現在也兼任賺錢的場所,比如唐丁所住的客房。

唐丁輕輕掩上門,腳下施展步罡踏鬥,迅速的向道觀內院奔去。

兩米高的院牆,唐丁不用任何借力,單憑速度就能一翻而過。

唐丁無聲無息的翻過院牆,進入內院。循著聖器發出氣息的方向潛去。

聖器就在唐丁眼前的這一棟單獨的臥房內。

臥房內靜悄悄的。

但是這聖器確確實實就在臥房內。

唐丁確信房間內沒人,他打開門,潛了進去。

咦,沒人啊?

唐丁左右轉了一圈,這臥房夠大,有內間有外間,外間是會客的地方,內間是休息的地方,而且不論內間外間,空間都很大。

聖器的氣息是從這房間地下發出的,難道這裏有密室?

唐丁搜索了一遍,在內間的一個博古架前,唐丁找到了疑似密室出入口。

不過唐丁並沒有貿然開門,他把耳朵附在博古架前,沉下心去,細心傾聽。

這裏麵果然有聲音傳出,雖然聽不真切,但是唐丁也能聽到大體的意思。

唐丁探耳傾聽。

“說,東西到底在哪?”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問道。

“哼。”

“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說話,你說我先試驗哪一種好呢?”

問話的人Y測測的說道,“那就試驗第一種方法,叫千刀萬剮。”

“二哥,大哥走的時候,告訴我們不要讓我們惹事,安心在這裏住著,咱們?”

“給我閉嘴,大哥不在這裏,自然是我說話算。”

“嘶,啊!”聽得出來,這人應該是動了刀子了。

盡管那人叫聲很大,但是聲音卻幾乎沒有傳出來,如果不是唐丁的耳力驚人,他甚至能想象到那個被審問之人被一刀割去一片R的表情。

他們在找什麽?唐丁心裏產生了疑問。

難道在找聖器?

不對,聖器的氣息就在裏麵,這群人連密室都能找到,在裏麵的聖器他們會找不到嗎?

唐丁有個疑問,按照他之前的推斷,這聖器似乎不是道觀所有的,而是外來人帶來的,那他們不找聖器,他們在找什麽?

而且這群人似乎很不簡單,這個在刑訊*供的人是二哥,還有個大哥不在這裏,還讓他們安心等在這裏,說明這大哥還會回來。

裏麵的千刀萬剮還在繼續,慘叫聲也繼續傳來。

唐丁知道自己必須要進去了,要不然這個被千刀萬剮的人,恐怕會活生生的疼死。

不過唐丁還沒等進去,裏麵那人據已經受不住了,“好,我說,我說。”

“這就對了,方丈,能看清時務的是俊傑嘛!”

“二哥,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另外,他是道士,應該叫住持,不是和尚,和尚才叫方丈。”

“去你媽的,就你事多!”那被叫做二哥的人,看起來脾氣有些暴躁,又轉身對那被他們控製的住持說道,“快說,這些年你搜刮的金銀珠寶都放在哪了?”

原來這群人再找金銀珠寶。裏麵那個被千刀萬剮的人是住持。

很多人都以為住持是佛教的東西,但是這個住持確確實實是道教的東西。意思就是常駐在道觀,主持道觀的一切大大小小事務。

佛教在剛剛傳過來的時候,就引用了道教的住持稱呼。後來道教式微,佛教盛行,人們就把這住持當做了佛教的稱呼了。

唐丁的知識豐富,尤其是史學知識更是豐富,所以他對這住持和方丈都非常了解。

但是這裏麵的劫匪,竟然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說明這群劫匪還是群“文明匪”,至少也是有些國學或者曆史功底的。

唐丁對這群劫匪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我說,我說,沒有金銀珠寶,隻有一個存款賬戶,這是我這些年的積蓄,我可以把卡和密碼都告訴你們,隻要你們放了我。”

“這就對了,好吧,說,卡在哪?”

“卡就放在咱們剛剛進來的博古架的最上麵第一個格上,密碼是三個六三個八。”

正好在博古架前的唐丁聽到此處,他一探手,就摸到了這住持所說的那個隔架,找到了那張銀行卡。而且這人連密碼也都說了三個六三個八,也很好記。

“二哥,咱們用不用轉賬?”

“轉賬轉賬,轉什麽賬?你怕我們留下的信息少是吧?”那個叫二哥的人破口大罵。

“不是,二哥,我”

“你閉嘴,”二哥一指住持,“對了,你還沒說你這卡裏還有多少錢呢?”

“一共有不到三千萬吧。”

唐丁幾乎可以看到這群人樂的手舞足蹈。三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更何況他們又得來的如此容易。還有這個道觀的住持,似乎也不是什麽好鳥,沒有半點骨氣,還沒打就求饒,被打後簡直連爹媽都能出賣,他最大的罪惡是當了這個道觀住持,卻攢下三千萬。

這樣的人,不值得唐丁去救。

“二哥,哇塞,這下我們發了。我馬上出去拿卡回來!”一個人急匆匆的要出密室,不過被二哥攔住,“瞧瞧你這著急忙慌的沒出息樣,卡就放在那裏,除了我們也不會有人知道,就算在那放著又怎麽樣?等咱們走的時候,順便拿走就行,沒必要費一遍事。”

“是,二哥英明。”

“你們之前是誰說不能跟著我幹的?”二哥環視一圈,眾人都無不噤聲,誰都怕回去分不到錢。

“二哥,跟著你來錢太容易了,這可比咱們盜幾次墓容易多了,哎喲,二哥,你為什麽打我?”

“盜墓,盜墓,你他媽傻*啊,什麽話都敢說,在這裏你是怕咱們的身份不暴露是吧?”二哥質問道。

“不是的,二哥,這些我都知道,不過你一會真的會把這老小子放了嗎?”

“放?哈哈,當然要放,咱們是守信重諾的人,這是咱們盜墓賊的信譽。”那個叫二哥的人哈哈笑道。

“哎喲,你,你剛剛不是說要放了我?”

唐丁聽著那住持有上氣沒下氣的聲音,就知道這住持不行了。至於那二哥說的話,早已經露出了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