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菲菲仿佛聽到一陣廝殺之聲,接著她就從睡夢中醒來,一看身邊,空空如也。

他是沒回來?還是走了?

鳳菲菲再一摸頸中的吊墜,吊墜不見了。

鳳菲菲出了山洞,見天邊依稀泛起的魚肚白,天快亮了。

昨晚自己怎麽會睡的那麽死?

按理說自己是化勁的功力,雖然不至於說有人靠近就能醒,但是最起碼也不至於有人拿走自己頸間的吊墜,自己還懵懂不知。

當然,這也不是說化勁高手就是神,有人靠近他就能醒來,而是有人對自己有殺意的時候,他就會醒來。

鳳菲菲被唐丁拿走吊墜,一來是因為唐丁對她是種關心的意思,拿走吊墜也是為了引開能對吊墜起感應的舒廣秀。二來,這兩天連番的經曆,讓鳳菲菲感覺精疲力竭,無論是師父要殺唐丁,還是兩人進入鎖龍潭,都讓鳳菲菲繃緊的神經一直沒有鬆懈下來,所以,盡管鳳菲菲是化勁高手,但是化勁高手也會疲憊,也會勞累。

他為什麽要拿走自己的吊墜?

。。。。。。。。。。。。。。。。。。。

唐丁一路狂奔,想避開舒廣秀的追蹤。

不過,唐丁太小看築基級的高手了,舒廣秀能夠築基成功,這說明她內勁上超凡入聖,達到了化勁層次,而且在精神力上也有突破,隻有內勁和精神力一同達到一定程度,才有可能築基成功。

舒廣秀在精神力上的天賦,雖然有可能不如唐丁,但是肯定也是達到了非同小可的程度,這樣的高手才能借助感應的方法感應鳳菲菲的吊墜中的靈氣。

更確切的來說,舒廣秀其實在唐丁拿到鳳菲菲吊墜之前,她就已經感應到了唐丁的存在,不過她不想在愛徒的麵前殺死她看做是雙修道侶的人,所以才故意讓唐丁知曉能感應出鳳菲菲的吊墜的秘密。

舒廣秀就是要讓唐丁偷了吊墜趕緊跑,跑到一個遠離鳳菲菲的地方,再殺死唐丁。

對鳳菲菲這個可以承接自己衣缽的愛徒,舒廣秀是用心良苦。

當然,唐丁的表現,也讓舒廣秀滿意。

如果唐丁不管不顧,直接逃跑,那舒廣秀當然也會殺了唐丁,而且手段要比現在殘忍的多。當然如今唐丁交了一份滿意的“答卷”,舒廣秀雖然仍舊要殺死唐丁,但是卻可以讓他選擇死法,甚至讓他有尊嚴的死,也不是不可以。

唐丁哪裏知道,從自己一開始逃跑,就已經處於舒廣秀的算計之中。

開始時候,唐丁還是小心翼翼的逃跑,生怕自己逃跑的動靜太大,驚動了舒廣秀。

不過逃跑後,唐丁發現,不論自己怎麽隱匿自己行蹤,還是有人跟在自己後麵,這尾巴怎麽甩也甩不掉。

唐丁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化勁高手,而且還是把精神力融合為先天一炁的化勁高手,對外界的感應極其敏銳,雖然不能甩脫追蹤,但是要想知道有人追蹤自己還是很容易的。

唐丁試了很多隱匿方法,都不能擺脫追蹤,他就知道自己可能落入了舒廣秀的算計之中,雖然他暫時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出了錯,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如今自己的狀況十分危急。

唐丁再也顧不上隱藏行跡,甩開膀子,大步流星的逃走。

唐丁把步罡踏鬥的速度用到了極限,速度極快,他想借助速度擺脫追蹤。

不過唐丁以極限的速度跑了半個多小時,距離上也至少跑了數十公裏,但是唐丁發現依舊有人跟在自己的後麵。

自己這麽跑,竟然還是沒擺脫追蹤者。

唐丁本來想一旦逃離,就把取自鳳菲菲身上的吊墜扔掉,從此神不知鬼不覺。

不過既然自己這麽跑還有人能跟在自己後麵,這說明跟蹤者肯定不是因為吊墜跟上來的。

因為要通過感應吊墜靈氣跟蹤自己,那首先需要時間。就算以唐丁這麽強大的精神力,要通過精神力感應靈氣,坐在車上要在車速極慢的前提下,而且必須全神貫注。

像唐丁這麽極限的奔跑速度,有人要以同樣的速度追蹤自己,而且還要邊感應吊墜的靈氣,這根本是沒有可能的。就算是築基級的高手也不可能做到。

唐丁基本可以肯定,這個追蹤自己的人,一定不是通過感應吊墜來實現。

所以,唐丁拿的這個吊墜,就沒扔掉。

既然以急速奔跑都不能甩掉這個追蹤自己的人,那唐丁就放緩了速度,他要借此恢複一些功力,以應付即將到來的惡戰。

唐丁跑出了山區,正好有一輛客運列車經過,唐丁輕舒猿臂,抓住列車尾部車廂連接處的欄杆,跳了上去,用降龍法劍直接插斷車鎖,進了車廂。

唐丁的整個動作非常快,以致於兩個在連接處吸煙的男士完全都沒反應過來唐丁是從哪裏出來的,兩人就是聊天的功夫,突然見到眼前多了一個人。

唐丁若無其事的經過兩人,還朝他們點頭示意,完後自顧自的進了車廂。

由於唐丁進的是尾部車廂,所以他幾乎可以斷定那個跟在自己後麵的人,肯定是追不上自己了,最起碼是暫時追不上自己。

因為人的速度再快,即使在短時間內可以跟火車一較短長,但是這種速度無法持久,畢竟人不是燒油的機器。

上了列車,甩了敵人,唐丁的心情略感輕鬆。

車廂裏的人很多,一個座位都沒有,唐丁就繼續往前走,一連走了七八節車廂,都沒有座位,硬座車廂前麵是臥鋪車廂,再往前是軟臥車廂。

這輛列車的人可真多,唐丁一連經過了五節硬臥車廂,都沒找到座位。哦,可以說座位有,都是靠著過道,唐丁需要一個安靜點的地方,他需要運功恢複功力。

一直走到軟臥車廂,唐丁才打開一個車廂門走了進去。

軟臥車廂由於價格較高,所以選擇的人並不多。

唐丁進了門後,順手關了門,坐在**閉目調息。

剛剛把體內的先天一炁運轉九個小周天,車廂門被推開了,一陣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香氣飄了進來。

唐丁能感覺到這是個女子,這女子走了進來後,就站在唐丁眼前看著他。不過他並沒有睜眼,因為他還想讓先天一炁多運轉幾個周天,既能緩解疲勞,又能增加功力。

“我說,這位先生,我都站了這麽半天了,你還真能坐的住!”好半天,那女子才開口說話,她已經在唐丁眼前站了好半天了。

聽到她說話,唐丁才睜開眼,眼前站了個打扮十分時尚的年輕女孩,“哦?有事嗎?”

“真有意思,你坐在我的**,還問我有沒有事?”

唐丁轉頭一看,這**倒是挺整齊,在枕頭邊有一個小化妝包,不過唐丁剛進來的時候,因為受傷的緣故,並沒有仔細看。

“哦,不好意思,我沒注意這裏已經有人了。”

說著,唐丁就起身,給她讓出了床位。

唐丁在對麵一張**坐了下來,那女孩要有興趣的看著唐丁坐下,盤膝,唐丁能感覺出女孩的笑意,不過他也沒準備出口問,眼下是恢複功力最重要。

“哐啷”一聲,包廂門被推開了,一個青年走了進來,徑直走向唐丁,“唉,我說你誰啊你?誰*讓你坐這了?”

唐丁睜開眼看看來人,一個身材精瘦,戴著眼鏡,一看就是業務精英的人,一臉的心眼。

對於這樣說話張嘴閉嘴把爹媽放在嘴上的人,唐丁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唐丁的表現就是不搭理他,張開眼看了一眼,又閉上了。

“唉,我說你個瓜娃子聾了是不?趕緊給我滾。”那人見唐丁不言語,以為他怯了,繼續叫囂道。

唐丁還是不言語,那人就怒了,上去就要揪住唐丁,給他掀翻,讓他出醜,順便也在美女麵前樹立自己英勇善戰的形象。

不過這個人剛揪上唐丁的衣服,突然就哎喲一聲,捂著手腕,痛苦的蹲在地上,“哎喲,媽的,疼死我了,你個瓜娃子。”

對麵的女孩,饒有興趣的看著蹲在地上的男人,一陣陣的呼痛,以為他是裝的,心道這人還真會演戲,剛剛明明是你去抓人家,結果你自己蹲地上喊痛。當然不明真相的人,看了這情況,還真會以為是唐丁打了人呢。

這人似乎很不服氣,在地上蹲了一會,大概疼痛減輕,然後又因為這事氣不順,還要繼續站起來,給唐丁來個狠的。

他一拳頭,直衝唐丁的頭頂打來,但是這一拳頭剛接觸上,就感覺一陣巨力自他拳頭傳來,把他給不由自主的彈了出去。

“啊,我的胳膊斷了!”

這個男人的呼喊,引來了外麵正好經過的乘務員。

乘務員看了一眼包廂裏的三個人,一男一女坐在床沿上,另一個人則抱著胳膊靠在包廂的牆上。

“怎麽回事?”乘務員問道。

“是他,是他把我胳膊打斷了。”男人一指坐在**的唐丁,說道。

乘務員怎麽看這裏也不像發生了打架的模樣。於是邊呼叫乘警,邊詢問情況,詢問對象自然是坐在**的女孩。

“剛剛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不過沒人打架。”女孩對唐丁的感覺稍好一些,當這絕對不是她對唐丁有好感,而是主要是因為她討厭原先床鋪在自己對麵的那個男人,因為他這一路上總是時不時的騷擾自己,又是要微信,又是要電話號碼的,自己不給,出去上個洗手間,他也要跟著。

就是兩人上洗手間的工夫,唐丁進的包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