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晚上的兩件事後,洪安江連連跟唐丁抱歉,說自己晚上事太多,竟忘了派車送他們了。

洪安江找了兩輛車來,把兩隻腰斷了的藏獒,送到了一家當地比較出名的寵物醫院,另一輛準備送唐丁和行慕柳回酒店。

“不用了,我們正好跟唐大哥順路,我們送他們回去就行。”

蘭氏姐妹開的是跑車,雖然是單排門,但是卻是雙座,唐丁和行慕柳坐進去後,洪安江跟兩人揮手道別,並約定明天一起去參觀洪氏珠寶公司。

唐丁答應下來,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帶來的那三張翡翠照片,還有今天洪安江幫自己找寵物醫院的情誼也要還。

蘭氏姐妹把唐丁和行慕柳兩人送到酒店,兩女告別離去。

唐丁洗完澡後出來,見行慕柳穿著睡袍坐到沙發上,似乎在思索什麽。

“怎麽還不睡”唐丁知道行慕柳穿了一天的半高跟鞋,肯定累了,但是她還是在等自己出來,莫非

不過唐丁的幻想還沒開始就被行慕柳無情澆滅,“嗯,等會,我在想一件事你猜猜看我在想什麽事”

“我哪知道你在想什麽事,我隻知道我自己在想什麽事。”望著行慕柳姣好的身材,不施粉黛的麵容,還有她露出的如雪的大腿,唐丁苦笑道。

“那我就猜猜你在想什麽事,”行慕柳看到唐丁的目光總是往自己身上看,她就知道唐丁腦袋裏想什麽,“我知道你肯定沒想好事。”

唐丁見自己的想法被行慕柳一口叫破,他佯裝惱羞成怒的樣子,“錯,你猜錯了,我想的是好事。”

唐丁說著就慢慢撲倒行慕柳身上,行慕柳被他壓了個正著,不知怎的,卻不閃躲。

不管是唐丁說的好事,還是行慕柳說的壞事,兩人都明白,其實都是說一件事。

行慕柳被唐丁撲倒前,不閃不避。但是被唐丁壓倒後,卻開始掙紮,因為唐丁的手已經覆蓋上她的胸前,但是卻遲遲沒有握上。

唐丁很享受行慕柳在自己懷中掙紮的模樣,這跟她平時的冰山模樣完全不一樣,此時的她特別美,臉頰微微發紅,額頭微微見汗,氣息微微加重,手上的力道卻漸漸微弱。

即使唐丁在情場上是個新丁,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此時完全可以“乘風破柳”,“直搗黃龍”。

不過唐丁並沒打算這麽做,他隻是嚇唬下行慕柳,讓她稍微有點危機意識。

唐丁是個偏保守的人,最美好的東西,肯定要留到最值得紀念的日子。他不想讓行慕柳留下遺憾。

常年的術法修行,唐丁擁有超強的精神力和忍耐力,他控製自己下麵的蠢蠢欲動,不過行慕柳的欲拒還迎的嬌羞麵容,唐丁超強的忍耐力也即將到達忍耐的極限。

唐丁克服了行慕柳巨大的誘惑,剛要爬起來,行慕柳也感受到唐丁下身的堅挺,她見唐丁準備起身,柔聲說道,“其實你可以要了我的。”

就因為行慕柳的這一句話,唐丁已經下了的決心又再度麵臨崩潰的邊緣。

唐丁不敢再看行慕柳,他眼觀鼻,鼻觀心,好一會才鎮定下來,“我們把最美好的東西留到那天,好嗎”

感到了唐丁的情並沒有隨著某個地方的軟弱而變淡,相反,行慕柳感到唐丁對自己滿滿的愛。

唐丁從行慕柳身上下來後,行慕柳就倚在唐丁的懷裏,在他胸口上無意識的畫著圈圈。

其實行慕柳知道唐丁的為人,從第一次看到他那天起,行慕柳就知道唐丁的為人。他不是壞人,更不是小人,他做事光明正大,其實自己答應跟他住一個房間,就是已經做好了做他女人的準備,好幾次他明明可以要了自己,但是卻隻是跟自己開個玩笑。即使這次跟自己住在一個房間,兩人**,都無法自拔的情況下,他仍舊守禮。

這才是最讓行慕柳感動的。

愛一個人,不是要占有,而是要愛護。

兩人都平心靜氣下來之後,行慕柳仍舊繼續剛才的話題,“你還沒猜我剛才在想什麽呢我的唐丁那麽聰明他肯定能猜到他的小女人心裏想的是什麽,對嗎”

“你別捧我,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唐丁不怕別人貶低他,就擔心別人捧他,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小人物,再貶低能貶低到哪去但是被人捧,卻有被捧殺的危險。

易經有雲:亢龍有悔,潛龍在淵。到達最高點的龍,總是要落下來,而已經在深淵的龍,早晚一天會騰空而起。

古哲學也用月亮做比:月盈則虧,水滿則溢。

“猜猜嘛,慕柳的大男人,會猜中他的小女人的心思對不對”行慕柳在唐丁懷裏撒著嬌。

“好吧,那我就猜一猜。你想的事肯定是跟洪家有關。而今天能讓你最感到意外的人應該是洪安江,洪安江做事很有章法,從他能在不動聲色中,讓爺爺廢長立幼、扶持他直接坐上洪氏珠寶董事長來看,他是個做事周全,水不漏的人。既然洪安江做事水不漏,那你會想洪安江今天為什麽不派車送我們,以致於讓我們遇上了兩次襲擊是忘了還是沒顧上亦或是故意的”

唐丁的分析,贏得了行慕柳崇拜的目光,她心裏想的正是為什麽洪安江在宴席結束後,親自送他們出來,但是卻沒派車送兩人回來。

以洪安江的眼力,他不可能沒看到兩人是走路來的。就算沒看到,也應該想到,兩人昨天初來乍到,肯定車不是那麽方便。

白天還好說,出租車到處都是,但是夜晚,像洪家的這個別墅區,車肯定特別少,他不可能想不到兩人的交通問題。

“對了,你感覺今天襲擊的人是誰”

行慕柳的這個問題,幾乎不用去想,唐丁也能猜出來,“我到廣川來,隻得罪過一個人,不是他還能是誰”

行慕柳想的比唐丁更多一些,“不,你得罪過兩人。”

“還有誰”唐丁實在沒想出來自己除了金華外,還得罪過誰。

行慕柳並沒有直接回答唐丁的問題,反而自顧自的說道,“還有一點,洪安江今天剛當上洪氏的董事長,應該忙的腳不沾地才對,但是我怎麽感覺洪安江好像對你的關照特別多”

行慕柳這次她沒用唐丁去猜,而是直接往下說,“有沒有可能是洪安江明知你跟金華結怨,所以他故意跟你顯得親熱。又故意透出風給弟弟洪安河說是你賣給他的翡翠,才助他登上董事長之位。他肯定知道金華跟洪安河是好朋友,所以洪安河和金華都有嫌疑,不過我更傾向於是兩人合謀的。”

唐丁跟兩隻藏獒都交流過思想,但是藏獒卻不會告訴唐丁自己的主人叫什麽,隻會跟他傳遞一個消息:他們是受主人指使來撕咬唐丁的。

受到行慕柳的啟發,唐丁也思路大開。

金華跟洪安江的確有很大可能是合謀來做這件事,因為他們遇到了兩撥危機,一是藏獒,另一撥是十幾個古惑仔。

這兩撥危機,如果是一般人,都沒有躲過去的可能。

如果這事真是兩人所做的,那這對富二代明顯是被人當了槍使。

那麽問題來了,設計這次陰謀的人,一定是得到好處最大的人,因為誰都不會沒有好處無緣無故的算計人,還冒這麽大的風險。

很明顯,洪安江在事件中會得到的利益最大。

對洪安江來說,這是一箭雙雕的計策。首先讓弟弟跟唐丁結了仇,隔絕了弟弟跟唐丁合作的可能,穩固了自己洪氏珠寶董事長的地位。

其次,如果這事成了,唐丁受了重傷,在人生地不熟的廣川,洪安江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忽悠唐丁以低價賣出手中的翡翠。

如果這事不成,洪安江也沒有任何損失。

但是,弟弟洪安河一旦派人對付唐丁,那他就有把柄抓到了自己手裏。這事以後事發,也跟洪安江沒關係。沒有事發更好,有了弟弟把柄的洪安江,洪氏珠寶就會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了。

唐丁和行慕柳都是智慧高絕的人,她們一旦開始認真分析一件事、一個人,就能把這件事分析的透透徹徹,把這人做事的前因後果分析的徹徹底底。

最後連帶著洪家老爺子洪天德都進入兩人分析的視線。

不論是洪天德跟眾人說的話,還是在書房單獨跟他倆說的話,都讓他們分析出了洪天德的假仁假義。

說什麽怕眾人破費不提前告知生日,其實是放長線釣大魚,好讓眾人覺得不好意思,以便答應他照拂洪家新董事長洪安江的請求。

生意場上,一個朋友遠比一件禮物要重要的多。

還有在書房跟唐丁的談話,話裏話外都想讓以高姿態俯視唐丁,讓人以為把翡翠賣給洪氏,是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一樣。

相同的是,一家人都是假仁假義之輩。

不同的是洪天德的假仁假義明目張膽,而洪安江的假仁假義則更陰險。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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