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廣秀望著唐丁遠去的方向,恨恨的說了一句,“給我回來,有本事別走!”

不過唐丁當然不會乖乖站住,他還嫌自己跑的慢呢。

舒廣秀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一個堂堂的築基級的強者會被一個小小的化勁擊敗,並且被搶走了龍鳳道的掌門信物,聖器刑斧。

當然,這由兩部分組成的聖器刑斧,在龍鳳道之中,還有個好聽的名字:鳳求凰。

舒廣秀心道先輩傳言果然有道理:龍鳳道的先輩曾數次警告過,這鳳求凰,絕對不可以聚首,一旦聚首,必生禍端。

這鳳求凰是舒廣秀取得了唐丁扔下的吊墜,然後自己那個吊墜也放在身上,這不正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鳳、凰聚首嗎?

這鳳和凰聚首後,自己被擊敗,而且還是被一個化勁高手給擊敗,舒廣秀怎麽能不心生感慨。

這是舒廣秀給自己找的借口,其實她被唐丁擊敗的很大原因在於她自己。

就算唐丁把九字真言的第九言,並把全部的九字真言融會貫通,但是實力上比起舒廣秀還是相差一大截。隻不過是舒廣秀見唐丁進步太快,心理落差太大,導致失神,恍惚之下,才被唐丁擊敗。

舒廣秀被唐丁擊敗後,在地上坐了一會,然後才起身離開……

唐丁奪得了完整的聖器刑斧,他本想第一時間趕回去,把聖器刑斧拿回去,可是他又不確定舒廣秀有沒有別的跟蹤辦法。

如果舒廣秀有另外的跟蹤辦法,那唐丁還擔心自己把危機帶給家人。

不過要回柏安妮家,會不會把危險帶給她呢?

唐丁雖然不是個怕事的人,但是他卻不能這麽自私的把危險留給別人。

所以,唐丁打算跟柏安妮說聲之後,然後自己再踏上東去的火車。

不過唐丁剛跟柏安妮說完,柏安妮馬上就問唐丁在哪?唐丁據實已告,說自己就在火車站。

唐丁知道柏安妮想幹什麽,但是她卻不會給她挽留自己的機會,因為唐丁已經買好了票,電話一掛斷,唐丁就會上車,而柏安妮就算來的再快,也來不及了。

掛了電話,唐丁剛準備進候車大廳等待檢票上車,這時從出站口出來了兩個人。

兩人出了出站口,目光也同樣聚焦在唐丁身上。

為什麽三人會把目光聚焦在彼此身上?因為這兩個人竟然是難得一見的築基級的絕世高手。

築基級的高手之罕見,那不比看到龍的幾率多多少。其實就算化勁級高手,也是等閑難得一見,更別說築基級了。

而且還一見就是兩個,兩個築基級的強者,出現在這火車站,唐丁怎麽能不吃驚?怎麽能不行注視禮?

這兩個築基強者注視唐丁,是因為唐丁身上有鳳求凰的氣息。

“等等,別走,你身上怎麽會有龍鳳道的掌門信物?”一個老者喊住了即將錯身而過的唐丁。

唐丁一聽老者問話,他就知道要遭,因為一般人當然不會認得龍鳳道掌門信物,隻有龍鳳道的重要人物才會對掌門信物這麽熟悉,而這兩個築基級的強者,在龍鳳道中的地位恐怕不會比宗主低多少。

唐丁雖然剛剛擊敗了一個築基強者,但是這隻不過是僥幸,而且是在舒廣秀受了兩記五雷正法之後,心神恍惚之下,才讓唐丁有機可乘。

正常情況下,一個築基強者都可以製唐丁於死地,兩個築基強者那是可以隨意揉搓唐丁的了。

“掌門信物?哦,是宗主給我的,她讓我先把掌門信物送回去,以防丟失。”雖然唐丁遠不是兩人的對手,但是他卻並不慌張,語帶輕鬆的回答道。

“哦,那好,你速速回去,好好辦好掌門交代的事,路上當心,掌門信物千萬不能有遺矢。”一個老者聽了唐丁的話,叮囑他道。

“好的。”

唐丁不慌不忙,扭頭就走。

唐丁還沒上火車的時候,檢票員就朝他招手,“快點,快點,車馬上就要開了。”

唐丁緊走幾步,上了火車。

不過那築基級高手的二老,見到唐丁上了一列目的地是青島的列車,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這不對勁啊。龍鳳道宗門在南方的四川地界,可是這輛車卻是開往中國東部。

如果唐丁不是攜帶了掌門信物,他們不會認為唐丁去東方有什麽不對,但是唐丁卻在攜帶了掌門信物的前提下,加上二老又追加了叮囑之下,唐丁依然向東,這就有問題了。

“別走,等等。”二老三步並作兩步,就追向唐丁上車的那節車廂。

不過,等他們追到車門,車廂門已經關上了。

二老的動作反應,早在唐丁的關注中,雖然看上去,唐丁並沒有看向二老的這個方向。

對於高手來說,尤其是唐丁這種尤其擅長精神力的高手來說,精神力可以不看即知人之兵。

但是唐丁如果一直盯著二老的話,那他的眼神就會讓二老生出感應。

不過唐丁不去看,那二老就不容易發現他,因為唐丁在精神力上麵的修為甚至要強於築基級的高手。

自己還是太大意了。唐丁以為帶著聖器走,路上不會碰到跟自己有相同能力的人,更不想會碰到熟悉聖器氣息的龍鳳道之人。

所以,唐丁就沒想到隱藏聖器的氣息。

這兩件可以二合一的聖器,有很多很奇怪的特點:一,如果兩件聖器分開,不管自己怎麽隱藏其中的一件的氣息,另一件總會感應到。二,這聖器的氣息在不同情況下竟然會變化。三,一旦聖器的兩件二合一後,聖器的使用者竟然會發生災厄。

當然,血族的聖器,對於人類來說,都是不吉祥的。

其實這也正常。

聖器刑斧兩件一聚首,舒廣秀馬上就丟了傳家寶宗門宗主信物,而唐丁剛剛取得了這完整的聖器刑斧,馬上就遭遇了兩大築基級高手。

“嘩啦”一聲,唐丁不用看也知道這築基級的兩大高手破開了火車的鐵皮,闖了進來。

唐丁的心頭一緊,她知道自己是萬萬敵不過這兩大築基級高手。

怎麽辦?

唐丁腦中轉個不停,與此同時,唐丁站起身,向車尾方向疾走。

他知道自己勝了舒廣秀不過是僥幸,但是要對上這兩大築基級高手,是萬萬沒有僥幸之理。

火車上人很多,唐丁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突然,唐丁看到了一隻精致的水晶花瓶,上麵插了不少的鮮花,哦,這不是鮮花,隻是塑料花而已。

這個花瓶就擺在桌上,看樣子花瓶的主人很是珍惜它,擔心人多手雜把花瓶推翻在地,還特意用兩隻手抱住了花瓶。

這兩隻手不大,唐丁順著這兩隻手往主人看去,這花瓶的主人是一個穿著很樸素的小女孩。

唐丁注意這花瓶是因為這花瓶竟然是個純天然水晶的瓶子。

“小姑娘,我能看看你這個瓶子嗎?”唐丁沒時間思考這麽做合適不合適,更沒時間去另外想別的辦法。

小姑娘用審視的目光看了眼唐丁,然後把手中的花瓶遞了過來,“可以,不過你要小心點。”

“恩,好的。”唐丁接過女孩手中的花瓶,很仔細的拿著花瓶,看起來他做的小心翼翼。

然後唐丁就把聖器刑斧的玉墜放了進去。

放進天然水晶中的聖器刑斧,馬上其氣息就被水晶要吸收,在外麵半點看不出來聖器的氣息。

這血族聖器就是有這個特點。

“花很漂亮,還給你。”

唐丁把花瓶還給女孩,自己又快步朝前方的車廂走去。

唐丁剛走過這節車廂,那兩位築基級的老者,就來到了剛剛唐丁駐足的車廂,兩人剛剛突然失去了唐丁的氣息。

這種感覺讓他們覺得很不好,就仿佛一件馬上要成功的事,卻突然功敗垂成。

兩人並沒有在這節車廂停留,而是迅速朝前追去。

兩人有超強的記憶力,他們見過唐丁,他們能認出唐丁的氣息。因為唐丁不在這裏,所以他們才迅速追去。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唐丁用了什麽辦法隱藏了掌門信物的氣息的,但是他們卻知道唐丁一定還在火車上。

就算唐丁要跳車,這信物的氣息也不會突然消失。

他們的望氣術,跟唐丁的望氣術還不大一樣,如果非要區別一下,那唐丁的望氣術是道家真傳,而兩人的望氣術隻是一種對氣機的感應而已。唐丁的望氣術把氣機感應給放大,並且把這種放大後的氣機感應總結成了一種功法。而兩人卻仍舊隻是看到的這種氣機。

唐丁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倒數第二節車廂,他能夠感覺到後麵緊追不舍的兩人,就在距離自己一個車廂的距離。

最後一節車廂不是載客的,所以,唐丁想進也進不去。再說了,就算進去又有什麽用?早晚也能被追到。

唐丁走到最後一節車廂和倒數第二節的連接處,手中的降龍法劍揮下,切斷了兩節車廂的連接,而他自己則翻到倒數第二節車廂的外部車頂。

“人呢?”

“看那節車廂!”

二老追出來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已經脫鉤的最後一節車廂正在減速,兩人幾乎來不及思考,就跳下車,因為他們直覺上,唐丁一定在那節脫鉤的車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