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築基級高手跳下車的時候,唐丁緊緊貼在車廂頂,一動不敢動。

甚至等兩人跳下後好一會兒,唐丁才敢悄悄抬起頭,此時他已經看不到脫鉤的最後一節車廂了。

唐丁從車頂翻下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的乘客在對著剛剛被切斷的最後一節車廂議論紛紛。

唐丁若無其事的打開門走了進來,他剛進門,迎麵就有兩個匆匆走來的列車員。

這兩名列車乘務員是接到了列車長打給他們的電話,而列車長則是接到了最後那節車廂上行李車廂工作人員的電話,車廂莫名其妙的脫鉤了,這才派了人來查看情況。

唐丁在眾人群中,擠出去後,直奔剛剛拿花瓶的小女孩的那節車廂,想趕緊找回自己的仍在裏麵的聖器。

不過,這聖器到底是拿回還是不拿回,唐丁還沒有很好的主意,放在裏麵不放心,可是拿出來,他有擔心那剛剛跳車的兩大築基高手發現聖器的氣息。

思前想後,唐丁覺得最好還是過段時間再取回吊墜。

所以,唐丁走到那節車廂後,就在那小女孩的座位旁邊停了下來,順勢跟小女孩有一搭沒一搭的攀談起來,唐丁也知道了小女孩的名字,她叫依依。當然,談話主要是圍繞那漂亮的花瓶而來。

雖然這話題的幼稚讓眾人側目,但是兩人卻似乎聊得很開心。

不過通過攀談,唐丁也得到了一個壞消息,這小女孩依依在下一站的蘭州站馬上就要下車了。

小女孩依依算是個留守兒童,她是獨自來蘭州看望在此打工的爸爸媽媽。

女孩依依在蘭州站要下車,唐丁隻能提前取出聖器了。

跟依依攀談很愉快的唐丁,很容易就又從依依的手中拿過花瓶,取出了聖器刑斧。

不過唐丁剛取出聖器刑斧,馬上就隱隱感覺到一股不好的感覺在縈繞,似乎有危險在逼近。

唐丁探身向後觀看,但是觀看的結果卻讓他大驚失色:在這飛速奔馳的火車後麵,隱約有三個緊追不舍的身影。

唐丁的視力非常好,他雖然看不清三人的麵貌,但是卻能感覺出來追擊自己的是剛剛那兩位築基級的老者,再加上舒廣秀。

三個築基級的高手,在火車後麵追趕自己,這怎能不讓唐丁感覺驚恐?

以人力追趕火車,雖然這火車停靠過兩站,但是這兩個站點都是小站,停靠也沒多長時間,但是三人卻能夠追上奔馳的火車,而且他們距離火車的距離還在逐漸縮小,這是多麽的駭人聽聞!

果然是聖器一出現,厄運伴隨著來。

唐丁看著手中的聖器刑斧,難道這聖器刑斧就不該被自己擁有嗎?

三大築基級的高手,對自己緊追不舍,唐丁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驕傲還是驚恐?

“吱嘎”一聲,火車開始在減速,唐丁知道這是臨近靠站了。

車速一減,舒廣秀三人追上自己就更容易了。

舒廣秀一人唐丁都是勉強應付,甚至在龍鳳道宗門,唐丁差點被舒廣秀一掌擊斃,可是今天,竟然有三個跟舒廣秀同級數的高手來追趕自己。

“大哥哥,我要下車了,再見。”小女孩依依跟唐丁道別,因為火車在減速。

“別急,我也跟你一起下去吧,正好我也想到蘭州看看,你能給我做向導嗎?”

“哦,當然可以,不過這要等我看完我爸媽之後。”

“好,沒問題。”唐丁順手接過依依的行李之前,他早就神不鬼不覺的把聖器刑斧丟進了水晶花瓶中。

火車靠站,唐丁跟依依一起下了火車,兩人擠在人潮洶湧的人流中,看上去很不起眼。

唐丁低著頭行走,但是他的先天一炁遍布四周,防止舒廣秀突然到來,打他個措手不及。

舒廣秀的確來了,但是卻是在唐丁下車之後,舒廣秀跟龍鳳道兩位長老過來後,三人先觀察每一個出站的人,看看他們中有沒有唐丁?

在火車啟程前,三人已經上了火車。

出站的沒有唐丁,那唐丁就一定躲在火車上。

舒廣秀知道唐丁的狡猾,而且舒廣秀還知道他膽大心細,智計百出,這次搜尋唐丁,三人格外留意。

舒廣秀是在莫高窟被唐丁意外擊敗後,痛定思痛,她不甘心自己的失敗,所以又追了過來,她乘坐的是下南方的列車,正好遇到被唐丁削斷最後一節車廂阻路,所以就在這遇到了宗門的兩大護法長老。

正是因為遇到了舒廣秀,這兩大護法長老,才有了方向。

當然,這還是舒廣秀提議的,因為她知道唐丁的足智多謀,外加膽大包天,所以,根據舒廣秀的推測,唐丁最應該躲在那輛已經開走的列車上,所以,三人這才發足狂奔,憑足力追上了這將要靠站的列車。

三人在車上搜尋一陣,三個人的搜索,非常仔細,但是卻不見唐丁的身影。

舒廣秀跟唐丁打交道的時間長,所以她知道唐丁的為人,也知道他的行事特點,舒廣秀一遍遍的把自己代入進去,如果自己是唐丁,在有敵人的時候應該怎麽跑,在沒有敵人的時候應該怎麽跑?

推理來推理去,舒廣秀感覺唐丁有極大的可能是發現了自己跟二老追擊他,所以提前一步在蘭州站下了車,而且舒廣秀幾乎可以肯定,唐丁一定是第一波下車的人。

因為舒廣秀來的時候,列車的乘客剛開始學下車隻有一會。

“回去!”舒廣秀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唐丁。

“回哪裏去?”二老不由自主的問道。

“蘭州,我覺得他最大的可能是在蘭州,而且還是在我們還沒到來的時候,提前一步察覺到了危險,下車跑了。”

“你為什麽這麽判斷?”

“就憑我對他的了解。”

“好吧,希望這次別空跑一趟。”二老對舒廣秀顯然沒有多少的信心。

“放心吧,我還有別的辦法找到他。”舒廣秀的辦法其實早已經想過了,這麽說隻不過是為了安他們的心而已。

就這樣,三人在列車駛出去六十多公裏後,隻能再次往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