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在杭龍雲的指引下,走進一輛茶色玻璃的豪華大巴車,頗有些單刀赴會的意味。

在這輛豪華大巴車內,有底特律道上的各路幫派大哥,唐丁一眼望去,足足有九位大哥級人物。

當然,杭龍雲所在的洪門,是這些幫派中最具影響力的一個。

“來來,各位大哥,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來自東方的老鄉,唐丁。”杭龍雲簡單介紹了下唐丁,接著又把眾人跟唐丁做了介紹,不是詹姆斯就是哈雷,唐丁也沒記住這麽多。

“唐老弟,請坐下聊。”杭龍雲對唐丁很客氣,畢竟,唐丁是個能夠輕易決定自己生死的人,杭龍雲不得不客氣。

唐丁剛剛坐下,就有一位體格雄壯的大胡子黑人站了起來,“杭會主,我就想知道這位唐丁是不是跟克勞迪婭那****一起的那個?”

“維哈裏老大,你先坐下,讓我慢慢說。”

杭龍雲本來準備安撫一下這位維哈裏,跟他先講講剛剛唐丁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自己身邊的事,但是這位維哈裏根本不給杭龍雲麵子,“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就說他究竟是不是?”

“是。”杭龍雲沉聲說道,熟悉他的人能聽的出來,現在杭龍雲非常不高興。

“你*支那狗,去死吧。”維哈裏說著就掏出了槍,不過他剛剛掏出了槍,就感覺自己的手掌一涼,剛想扣動扳機,竟然無法扣動。緊接著,又是一聲哐啷,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就是維哈裏的呼痛聲響起,他抱著手大罵,“佘特,佘特,唉喲,疼死我了。”

因為這大巴車有座位,地上不算寬敞,眾人再往地上一看,赫然一隻斷掌跟槍還握在一起。

不過,誰都沒有看到維哈裏的手掌是被誰砍斷的,應該是眾人麵前的唐丁,但是他的動作太快了,眾人誰都沒有看清。

杭龍雲也被這場景嚇的手掌一涼,仿佛剛剛這一下不是砍在維哈裏手上,而是砍在自己手上一樣。

此時的唐丁,給了眾人一種深深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是來自於對於未知的恐懼。

“記著這次教訓,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辱罵中國人的話,下次就會再也說不出來話。”唐丁的警告明確的告訴眾人,剛剛維哈裏的手掌就是我砍斷的。

明確知道比猜測更恐怖。

“唐先生,先坐下,喝口水。”杭龍雲打著圓場,“唐先生,你還是先把你的來意跟我們說說吧?”

“杭會主,你這是怎麽說的,是你讓我來的,不是我要來的。”唐丁喝了口水,笑著說道。

唐丁的笑,並沒有給人一種親和力,而是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驚悚。

“哦,是,是,你看我這腦子。那個,唐先生,您在這稍等一會兒,我跟他們先說幾句話。”

維哈裏去包紮就醫後,杭龍雲拉著在車上的另外八名大佬,一起下了車。

“杭會主,你這是什麽意思?他就是那個跟克勞迪婭在一起的中國人吧?他殺了我們不少人,咱們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詹姆斯說道。

“如果真是他,那他顯然就自己一個人在車裏,咱們直接把車包圍,給車炸了不行嗎?”另一位大佬威爾斯說道。

杭龍雲搖搖頭,拿出一張紙條,“我剛來,有人給我放了一張紙條。”

杭龍雲就把自己剛剛趕來遇到的被唐丁放了紙條一事告訴了眾人。“說實話,我當然不會把一張紙條放在心上,就算這紙條上是詛咒也好,是恐嚇也罷,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當時的情況是,我在車裏坐著,而我的周圍有我帶來的三十多名手下,就在這三十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有人把這張紙條放在我的車上。這樣的人,你們有自信對付嗎?如果殺了還好,自然是一了百了。如果殺不了,那被殺的就是我們這些人。”

杭龍雲的話,大家聽了有無數的疑問,大家最想問的一句話是這張紙條是否真是唐丁放的?是不是有內鬼裏應外合?

不過,聯係到剛剛維哈裏的斷掌情景,眾人竟然誰也沒看到維哈裏的手掌是怎麽被砍斷的,那這個東方人的刀究竟快到了什麽地步?

如果殺不了他,那以他神出鬼沒的速度,恐怕凶多吉少的就是在場這些人了吧。

但是讓眾人就這麽放唐丁和克勞迪婭離開,眾人又感覺心裏不公平。

最後還是杭龍雲力排眾議,提出了一個解決辦法,當然,這還要盡量跟唐丁去爭取。

杭龍雲帶著眾人再次出現在唐丁眼前,唐丁已經是喝完了整整一壺的熱水。今天一天在樓頂,唐丁是滴水未進。

“唐先生,這樣,我們剛剛商議了一下,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杭龍雲見唐丁不說話,他就接著往下說,“是這樣,我們可以放你和克勞迪婭走,但是我們也需要她向我們保證,今後她不準再踏進底特律一步。這是我們的底線。”

唐丁環顧了一圈眾人,“可以,但是有一點,她在郊外還有莊園,以後有可能還是會來度假的,我希望”

“好,我們可以答應,我們希望的是她的勢力退出底特律。”杭龍雲趕緊說道。

唐丁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她退出底特律可以,但是在郊外的城堡,是被你們損毀的,如今咱們化幹戈為玉帛,你們是不是應該幫人家把城堡給修葺一下?”

誰也沒想到唐丁竟然提出了這麽一個要求,讓眾人給她修房子?

這修房子用的錢多少倒是其次,但是主要是丟麵子。

不過有的時候麵子也不是主要的,把利益握在手中才是最重要的。

最後,杭龍雲跟八位大佬商量過後,同意了唐丁提出的要求。不過眾人也有疑問,唐丁能否代表克勞迪婭?

不過,眾人的擔心是多餘的,克勞迪婭經此一役,雖然她有太多的不甘,但是畢竟保住了命,而且還是保住了自己和女兒兩條命,這怎麽算來,都是賺的。所以,她對談判的結果並沒有任何異議,也就乖乖的跟著唐丁走了。

經此一役的克勞迪婭,心情是異常的複雜。但是,她還是遵守了諾言,把自己的勢力,退出了底特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