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古拉伯爵的速度太快了,他的移動,眾人的眼睛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

與此對應,唐丁的速度也很快,眾人也看不到他跟德古拉對打一招一式的詳細情況。

但是,眾人能看到德古拉伯爵被唐丁打的節節敗退的場景。

當然,這節節敗退的場景也隻是如曇花一現,能看到的都是高手。諸如郝文博這樣不會武的普通人,可看不到這些,但是他們卻能看到從唐丁手中發出道道耀眼的雷法。

這雷法讓大家極為震撼,也大開眼界。德古拉伯爵被唐丁的五雷正法打的滿院子逃竄的情景,大家可都看在眼裏。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唐丁是不是在變魔術。但是這是生死搏鬥,魔術畢竟是魔術,可登不上搏擊現場。況且這是生死擂的最後一場壓軸搏鬥,雙方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從兩人的速度和力量上,完全能看的出來。

直到最後,德古拉伯爵親口認輸,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勝了,終於勝了。

生死擂第三場,洪門勝。

洪門以三戰兩勝,取得了勝利,也順利的營救回了洪門總會主和總執事。

德古拉伯爵也並沒有在這方麵耍什麽心機,他當場就放了總會主兩人,然後帶著眾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德古拉伯爵不得不走,他的秘術激發後的身體,經過了上升期,巔峰期,如今已經到了衰退期。

雖然衰退期時候,秘術的影響仍舊非常大,身體也依舊強橫,但是衰退期一過,就是身體的虛弱期。

德古拉知道,恐怕那時候就算自己想走都走不了了。與其那樣,還不如現在馬上就走。

到了街道,上了車,一直到車駛出了兩條街道,德古拉伯爵才真的鬆了一口氣。

本來好好的一場並吞洪門的小行動,卻讓那個可惡的東方人唐丁,給搞的險象環生,差點讓自己一行人,永遠的留在這裏。

其實,德古拉伯爵不了解的是,自己這一行人,他雖然是實力最強的,但是卻並不是唐丁最忌憚的人。這一行人中,最讓唐丁忌憚的人是那兩個幽冥使者,他們的幽冥之氣,讓唐丁至今都心有餘悸。

當然,這並不是說唐丁打不過這兩個幽冥使者,但是唐丁卻不敢保證自己不被幽冥使者的幽冥之氣擊中。總之跟他們打起來,唐丁必定是畏首畏尾。

而有這兩人在,洪門中人,就算想要留下他們,恐怕也有不少人會因為這幽冥使者的幽冥之氣而死在當場。

“總會主,我來介紹一下,唐師父和方九妹,是這次營救您出來的功臣。”郝文博向洪門總會主洪天恩,準備介紹唐丁和方妙音,“咦,唐師父呢?方師父呢?他們去哪了,你們有誰看到唐師父和方師父人呢?”

郝文博轉了好幾圈,愣是沒看到唐丁和方妙音在哪。

洪天恩剛剛從血族德古拉伯爵手中逃脫,也想對比武勝了的唐丁和方妙音表示感謝,但是卻沒找到唐丁的人。

雖然比武時間並不長,但是因為比武開始的晚,再加上剛剛眾洪門門人對會主洪天恩噓寒問暖的時間有點長,所以大家都有些興奮。

但是當郝文博想起來要介紹唐丁和方妙音給洪天恩認識的時候,卻找不到兩人去哪了。不過因為天色太晚,而眾人又經過這一場生死擂後,繃緊的神經一旦鬆懈,都有些困頓,所以沒寒暄幾句,大家就都去休息了。

唐丁去哪了?當然是跟著德古拉走了。

方妙音去哪了?她是在場唯一一個看到唐丁走的人,她就跟過去看看唐丁要幹什麽,雖然在剛剛比武過程中,方妙音受了些傷,不過這些都是外傷,她的髒腑並沒有受到損害,所以,方妙音自然能夠跟著唐丁。

當然,兩人並不是用雙腿跟蹤,而是唐丁在路邊“借”了一輛車。唐丁剛“借”到車,在低頭擺弄打火的時候,方妙音坐上了副駕駛。

德古拉伯爵的車沿著舊金山的金門大橋一直往前開,唐丁開的車,也緊緊跟在後麵。

在後麵開著車的唐丁,也能感受到德古拉伯爵體內那由盛轉衰的氣息,唐丁還感到奇怪。這德古拉伯爵太怪異了。先前在比武時候,德古拉伯爵身上那突然膨脹的血氣,讓唐丁都感到驚駭。

那個時候,唐丁還真是做對了,他並沒有跟德古拉伯爵近身纏鬥,而是以五雷正法進行遠程攻擊。

唐丁的攻擊法,恰好揚長避短,在德古拉伯爵力量大增,但是敏捷度略有下降的當口,如果當時唐丁跟德古拉近身纏鬥,恐怕唐丁會死的很慘,或許會被德古拉伯爵那強大的力量撕成兩半也說不定。

德古拉伯爵所乘坐車,在半路跟後麵的車那輛車分開。

唐丁之前就看的分明,德古拉伯爵一共開來兩輛車,其中一輛是德古拉跟旗下愛德華子爵等人乘坐,另一輛則是兩個幽冥使者乘坐。

走的時候,車輛也是這麽分配的。

過了金門大橋,兩輛車分開了,不用問,唐丁肯定要跟蹤德古拉伯爵的這輛車。

這種情況其實也很正常,因為兩名幽冥使者跟德古拉伯爵並不是一路人馬,兩者之間應該是合作的關係,如今合作完了,而且這合作還是以失敗而告終,當然結果是會分道揚鑣。

德古拉伯爵的那輛車一直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達一個郊區別墅。

停車後,唐丁看到德古拉伯爵在那名沒有受傷的血族子爵的攙扶下,走進了別墅,而愛德華子爵也受傷不輕,他在另兩名血族男爵的攙扶下,一起進了別墅。

唐丁轉頭看向方妙音,“我要進去看看,你在這等我。”

“誰要在這等我,我也要進去看看。”方妙音嘴角一撇,不服氣的說道。

今天,方妙音跟血族子爵愛德華交了手,所以,她對血族的力量和速度,感到了好奇,當然這隻是方妙音跟過來的一個理由。至於其餘的理由,那就要問她自己了。

“行,咱們這就進去。如果情況不妙,是陷阱的話,你能走就早點走,不用管我。”唐丁把最壞情況跟方妙音說了。

誰知方妙音一撇嘴,“誰稀罕管你!”

唐丁聽方妙音說話,也不會自找沒趣,反正自己把注意事項告訴她了,聽不聽就不關自己事了。

唐丁在前,方妙音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摸向這棟郊區別墅。

這棟房子前,唐丁仔細的感受了下這房子裏的氣息,確定這房子裏沒有陷阱,這才跟方妙音一起跳進了院子。

進了房子後的唐丁馬上就遭遇了一名院子裏的血族男爵,對於這群差點害死自己的吸血鬼,唐丁自然不會留情,他一劍下去,直接隔斷了這血族男爵的喉嚨,這血族男爵本來想發聲示警,但是唐丁的降龍法劍速度太快了,他甚至連發聲的機會都沒有。

唐丁幹脆利落的斬殺一名血族男爵,看的方妙音都有些吃驚,她雖然不會望氣之術,但是今天卻跟血族交過手,差點吃了大虧,所以,方妙音對血族有種本能的警惕,她當然也從心中認為血族難以對付。

再往裏走,唐丁就看到了躺在客廳正中央躺著的德古拉伯爵和愛德華子爵,愛德華子爵受了來自東方內家拳打出的內傷,他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調理,但是德古拉伯爵不一樣,他被唐丁的五雷正法擊中,全部都是外傷。

當然,德古拉伯爵最大的問題還不是這些雷法擊出的表皮傷,而是因為激發秘術之後的身體無力感。

唐丁還沒說話,德古拉伯爵的第六感非常靈,他馬上就看向唐丁推開的房門,“唐丁,是你?怎麽又是你?你怎麽跟來的,你怎麽這麽陰魂不散。”

“我,”唐丁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遭遇了那名沒有受傷的血族子爵的攻擊,跟他一起攻擊的還有剩下的那名男爵。

子爵和男爵,一起圍攻唐丁。

唐丁以一人對兩人,看似占盡劣勢,但是實際上唐丁的優勢也很明顯。

“給我殺了他,誰殺了他,我可以幫助你們再升一個爵位。”德古拉伯爵叫囂道。

“不用了,我幫你省下這兩個爵位。”唐丁遠遠向德古拉招呼了聲,然後就直接降龍法劍,劍指向那個男爵。

看起來,唐丁是要先殺這個男爵,然後專心致誌的對付僅剩的那個子爵。

不過眾人都想岔了,唐丁這次用的又是聲東擊西,他明著指向那男爵,但是實際上卻是準備先幹掉這個子爵。

唐丁掩飾的很好,遇強則強,先強後弱,正是唐丁行事的風格。

“小心!”德古拉伯爵洞悉了唐丁的陰謀,向他手下的子爵發出了警告,但是晚了,唐丁的一劍已經斬下了這子爵的頭顱,咕嚕咕嚕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殺了子爵後,那名男爵唐丁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幹掉了,“德古拉伯爵,你還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對了,我提醒你一下,你要說的話很關鍵,很有可能會關係到你自己的性命。”

德古拉伯爵明白唐丁的言外之意,自己已經處於性命攸關的地步,可以買命,但是要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