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音沒想到唐丁還會傳音入密。

傳音入密,是把功力聚集成一線,從一嘴傳入一耳的功法。但是據方妙音所知,這種功法不到築基的境界,是無法施展的。

“我這不是傳音入密,嗯,你不用擔心無法跟我交流,你也可以跟我說話,在心裏說就行,這算是心靈感應吧!”唐丁又把一段話傳入方妙音的思想中。

“哦?真的嗎?你真的能知道我想說的話嗎?”方妙音奇道。

“可以的,隻要你也跟我一樣這麽對話就可以了。”

“哦,這可真不錯,還是繼續剛剛的話題吧,你為什麽說對洪門沒有興趣,但是我又明顯感覺到你對洪門有興趣呢?”方妙音剛剛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了一件剛剛自己遺忘的事,頓時方妙音又是羞紅爬滿了雙頰。

方妙音想起了什麽?方妙音想起了剛剛自己懷疑是否是喜歡上了唐丁的一幕。如果他真的可以知道自己想什麽,那剛剛自己腦中出現的事情,豈不是他早就知道了?

羞死人了!

方妙音突然有事一陣害羞,她偷偷的看了唐丁一眼,發現唐丁並沒有什麽異樣的表情。

“好了,繼續說洪門吧。我對加入洪門沒有興趣,但是我還想讓洪門在關鍵時刻能為我所用。”唐丁用精神把自己的話傳了過去。

“所以你這是放長線釣大魚?”方妙音也是個心智極高之人,一點就透。

當然,盡管洪門是世界第一大幫會,但是方妙音本身卻並不把洪門看在眼中。怎麽說呢,洪門就算體係再龐大,也不過是個黑幫而已,而方妙音所在的天門,是修仙的三大門派之一,一個凡,一個仙,差別不是一點半點兒。

再加上方妙音跟唐丁的關係越來越微妙,所以,她對唐丁的事情就考慮極多,也能一下子就考慮到這點。

“對,就是釣魚。”唐丁對方妙音用的這個詞感覺很棒。

對於唐丁來說,盡管洪門勢力龐大,但是唐丁的眼界越比洪門還要大,所以,他對洪門就有種遊戲的心情。

交談過後,唐丁自然的就把覆在方妙音手背上的手掌拿開,唐丁手雖然拿開了,但是方妙音卻感覺心裏有些空落落。

不知何時起,似乎這個小男人,已經牽動了方妙音的心,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轉變。

或許是在師父天王他老人家並不打算追究唐丁的時候,自己就對唐丁產生過異樣,或許是更早的某些時候。

一路上,方妙音的心都有些亂。

經過二十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煙城機場,飛機降落的時間是上午九點半。

“九姐,既然來煙城了,順道去我家做個客?”唐丁發誓,做客的這話,真的隻是客套一下。

不過沒想到方妙音卻當真了,“那,那好吧!”

方妙音是個簡單的人,在她的世界中,感情有兩種,喜歡喝不喜歡。做客也有兩種結果,去或者不去。

自己想去,當然就去了,這很自然。

下了飛機後,唐丁也並沒有提前給家裏打電話,讓人來接。一來唐丁不想麻煩家裏人,二來他的手機早不知道丟哪去了。

兩人直接打了個車,回到了別院。

不過一進別院,唐丁就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氣憤。

當然,唐丁的這種感覺完全就是自己的感覺,實際上,院裏跟之前並沒有兩樣,而是一模一樣。

但是唐丁卻感覺到家中的氣氛不一樣。

“唐丁,你可是回來了。”婉君從房間中出來,看到唐丁,急忙招呼他道。

“怎麽了?師姐。”論起輩分,婉君跟唐丁都拜了舒老為師,雖然是婉君是在唐丁之後拜的師,但是唐丁卻一直尊婉君為師姐。

“唐丁,叔叔病了,在醫院,你也趕緊去看看吧。”

聽到婉君的話,唐丁一驚,“我爸怎麽了?”

“叔叔病了,在醫院,”

唐丁聽到婉君的話,剛準備去醫院,婉君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你還是等會吧,米嫂正在家做飯,一會要去送飯,你一會跟米嫂一起去吧。”

唐丁本想想詳細的詢問婉君父親的事,但是過了沒一會兒,米嫂就提著兩個保溫桶,從廚房出來,她驟然看到唐丁,“唐丁,你可是回來了,走,咱們一起去醫院。”

在路上,米嫂把唐國慶怎麽病的,跟唐丁簡單的說了一下。

唐國慶的病,是給氣的。

一個人能被氣病,可見這氣有多大。

唐國慶生氣的原因是因為這別院的緣故。

因為岱王山要開發,所以,山上的廟宇要重修,還有修築另外的諸如酒店、溫泉等設施,而別院所在的地方,正好在一條規劃路上,所以,別院麵臨被拆遷的命運。

如果隻是正常的被拆遷,那也無可厚非,隻要是出到了眾人的心理價位,大家也能夠理解。

但是偏偏這政府給出的價格,卻低的可憐,區區一平米隻給一千塊,這三千平米的房子,隻給三百萬。

對於平常家庭來說,三百萬可能是個不小的數字,但是對於岱王山這個地角來說,說是寸土寸金都毫不為過。唐丁剛買下這棟別院的時候,正值房地產的低穀期,但是就算是低穀期他也花了兩千多萬,這兩千多萬在五年前的那時候,可是一筆巨額的資產。

就算在通貨膨脹後的現在來說,這兩千多萬也不是個小數目。

如果要按照岱王山如今的這房價,就算是樓房的價格都已經是一萬五左右了,更別說別院還是平房,價格至少要翻上一倍。

也就是說,如今買下這個別院,至少需要**千萬,也就是小一億塊。

價值近億元的資產,政府卻隻給三百萬,這對於誰來說,都會生氣。

唐丁邊開車,米嫂邊把事情斷斷續續的說給唐丁聽。

米嫂在別院住了好幾年,而且還是在米嫂母女最困難的時候,唐家幫助過她,而且還不止一次,這種情況下,米嫂說話當然向著唐家說。

唐丁邊開車,邊感覺到奇怪,按理說唐家在煙城也算是絕對的大戶人家了,不論是資產還是社會關係,按理說都沒人敢惹才對,這究竟是為什麽?

不過唐丁的疑問,並沒有問出口。

有些事根本不用問,事情已經發生,肯定有其發生的必然性,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唐丁如今隻關注父母的身體狀況。

“我爸媽的身體還好吧?”

“你爸氣病了,你媽身體還可以,就是精神狀態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