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霍少的大喊,韓先生和韓夫人並沒有半點的驚慌失措,而是疑惑的看著霍少,“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送韓先生和韓夫人出來的人叫,薑中武,是廣川道上的大人物,專門以搗鼓古董聞名,走私,黑市,無所不用其極,在南方一帶名氣相當大。

廣川的古董黑市,最少有百分之七十以上是薑中武的。

“我說霍少你激動什麽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嗚嗷嗚嗷,不文明。”薑中武雖然是道上的人,但是長相卻並不五大三粗,反倒很文雅。

“薑總,就是那個女人,偷走我的烏金軟甲。”霍少激動的指著韓夫人。

霍少不能不激動,剛剛他跟張叔分析了拍完軟甲後的經曆,這件軟甲除了撞人這次意外的情況外,都從未離開過他的手。

唯一一次烏金軟甲可能離手的情況是,他撞了一個女人那次。

“我說你把手放下,韓先生是我的朋友,怎麽可能偷烏金軟甲我說你小子不是從我這拿走了軟甲,掉過頭賣了,然後過來訛人的吧你自己說說你拿走烏金軟甲後多長時間了”

“薑總,難道你不相信我們霍家”

“霍家我當然相信,不過你霍三少花天酒地,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你叫我怎麽相信”薑中武慢條慢理的說道。最新章節已上傳

霍少聽了薑中武的話,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氣的要命。

韓先生看霍少不說話了,走到薑中武麵前,“薑總,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沒聽懂”

薑中武雖然是剛剛認識的這位韓先生,但是韓先生巨大的購買力,第一次來黑市就買了二百多萬的東西,當然薑中武不是看中韓先生在這消費的二百萬,而是他聽這位韓先生對古董很在行,還看過韓先生手機上家裏的照片,那琳琅滿目的古董讓他頗為心動。

薑中武也是個有眼力的人,他浸**古董這行也有二十多個年頭了,他一眼就看出韓先生家的東西並不是贗品。

這一屋子的古董,價值已經是不可估量。

這是大客戶啊

至於港島霍家,雖然是港島四大家族之一,但是買的古董卻是寥寥,聽說霍老爺子隻喜歡字畫,而字畫這東西在黑市並不多,因為從古墓裏掏出來的字畫很不易保存。

這一對比,薑中武自然知道孰輕孰重,他維護韓先生不是沒有原因的。

薑中武說完霍少丟東西的經過,還補充了一句,“我們拍賣會都是買定離手,你付款前怎麽鑒定都可以,但是鑒定過後,付了錢就錢貨兩清,走出拍賣會大門我們就概不負責了。”

韓先生聽了薑中武的話,韓先生並沒有附和,反而跟霍少點了點頭,然後彬彬有禮說道,“我在港島跟霍先生有一麵之緣,不知道這位霍少為什麽說內家拿了你的烏金軟甲這話從何說起呢”

霍少臉色一紅,“就在半個小時前,我從拍賣會出來,撞了她一下,結果等我下樓坐上車,東西就不見了。”

聽了霍少的話,韓先生沒說什麽,薑中武卻笑了,“你撞了人家韓夫人,還懷疑人家偷了你東西”

霍少的話說的自己都底氣不足,因為他這完全是猜測。

不過韓先生倒是有修養的多,他和顏悅色的問,“你確實看清楚了是我夫人跟你撞上的”

霍少臉色潮紅,“我,”

兩人雖然眼睛長的像,麵容也有點類似,不過年齡卻絕對不一樣,他撞上的那個女人很年輕,但是眼前的韓夫人怎麽也有四十歲了,雖然說保養得體,並不顯老,但是二十歲跟四十歲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薑中武大概是看霍少自己都懷疑了自己,他一揮手,從拍賣會場出來二十幾個黑衣大漢。

唐丁本來還以為這麽大的拍賣會場,還是地下黑市,怎麽沒一個把守的保安,萬一有人搶劫或者黑吃黑怎麽辦

但是這個薑中武並不是沒有人把守,而是沒把守在表麵上,實際上這群人時刻準備著應付突**況。

“你們把霍少請出去。”

霍少見薑中武的人要把自己架走,今天走了,烏金軟甲可就真的找不到了,因此霍少大聲喊“慢”,不過卻沒人搭理他。

“等等,薑總,我感覺霍家也是體麵人,既然霍少懷疑我內人,不妨大家當麵把事情說清楚,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霍少聽韓先生這麽說,他也有些懷疑了,薑中武明顯是維護這個韓先生,但是韓先生卻光明磊落。

“好,既然韓先生這麽說了,那霍少你想怎麽辦,我聽聽你的說法。”薑中武雖然維護韓先生,但是事情畢竟是處在自己的場子裏,傳出去對自己也不好。

“我懷疑當時我的箱子被人換了,而那個箱子,”韓少指著剛剛薑中武遞給韓先生兩個箱子中的一個,說道,“跟我的箱子一模一樣。”

“嘿嘿,”薑中武笑了,“這箱子當然一樣,因為我都是在一家店買的,不光是你們倆的箱子一樣,隻要是這麽大規則的箱子都一模一樣。”

“這,這,”霍少說不出話來。

“婉君,你打開箱子讓霍少看看。”韓先生喊自己的夫人過來,把箱子遞給夫人,讓她打開。

韓夫人打開箱子,一件卷起來的畫作就放在箱子裏。

韓夫人隨即又把另一個箱子打開,一個盛酒的青銅尊靜靜的躺在箱子裏,韓夫人還特意掀開夾層,讓霍少看看。

雖然霍少已經感覺是自己弄錯了,但是在明確的看到兩個箱子裏裏外外,除了拍下的藏品什麽都沒有的時候,他才歎了口氣,看來真是自己弄錯了。

薑中武看了看霍少失望的樣子,“霍少,我不知道你憑什麽確定韓先生有嫌疑,但是我感覺你真是太天真了,韓先生跟我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我們一見如故,我們在所有人交易完後,還喝了十幾分鍾的茶,如果韓先生是賊,那他還有心思跟我喝茶嗎誰揣著一個多億的寶貝能安下心來喝茶”

霍家在港島勢大,但是薑中武在廣川也不是無能之輩,對上霍家,他倒也不懼。

既然已經清楚的解除了懷疑,薑中武就不再搭理霍少,跟韓先生握手道別,“韓先生,再見,有空一定常來。”

韓先生彬彬有禮,“一定,一定,我還想多從薑總這裏淘點寶貝呢。”

唐丁和行慕柳靜靜的看著韓先生的表演,行慕柳能看的出來,越是看似水不漏的行為,就越是最大的破綻。

行慕柳的直覺是那件金絲軟甲一定是讓這韓氏夫婦藏起來了,極有可能就在兩個箱子中的一個裏。

唐丁知道那件烏金軟甲就被塞在哪個青銅尊裏,但是霍少卻沒有想到打開酒樽一看。

酒爵是古代飲酒的容器,而酒樽則是溫酒盛酒的容器。所以酒樽比酒爵要大。而烏金軟甲折疊起來隻有拳頭大小,放進這酒樽是足夠了。

讓唐丁糾結的是自己到底去不去把這件烏金軟甲當場揪回來但是揪出來之後呢這是港島霍少買的,跟自己又有什麽關係

報警那更不行,這件軟甲法律上已經是保險公司的了。再說報警還會得罪人,首先得罪的會是這個薑中武,因為他賣的是贓物。其實會得罪港島霍家,既然霍家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取得烏金軟甲,說明他們也有勢在必得之意。

不管是這個薑中武,還是霍家,看起來都像是很有實力的樣子。自己得罪他們之後,自己憑借步罡踏鬥倒是能出去,但是行慕柳怎麽辦

至於這雌雄大盜當然也會得罪,不過這個唐丁倒是不擔心,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反正以前也不是沒得罪過。

但是就這麽放烏金軟甲在自己眼前溜走煙城丟甲,廣川現甲,這本身就是難得的機緣,這樣的機緣並不常見,也許這次丟失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了。

唐丁在旁邊見雌雄大盜要走,把腦中本來設計好的幾種方案全部否定。

眼見韓氏夫婦走到了電梯前,唐丁拉著行慕柳趕緊跟上,在電梯關門前,擠上了電梯。在擁擠中,唐丁的口袋裏掉出來一樣東西,恰好掉到韓先生腳下。

韓先生出電梯的時候,鞋帶開了,低頭係鞋帶,順手撿起了它。

兩人上了出租車後,行駛了兩個路口,韓先生一直轉頭往後看,細心的看自己後麵的每一輛車,就是想看看後麵有沒有追蹤他們的車。

“你看什麽呢你擔心霍家那小子追上來他要是有這樣的魄力,恐怕早就找到那東西了。”韓夫人對霍家三少很不齒。

韓先生看了半天,發現沒有車跟上來,才轉過頭,“小心為妙,雖然今天還算順利,不過我總感覺事情有點蹊蹺。”

“什麽事情蹊蹺”韓夫人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你下電梯時候撿了什麽”

“蹊蹺的事情就在這裏,你看我撿了什麽”韓先生一伸手,掌心中出現一顆粉色的鑽石,這顆粉鑽在霓虹燈的閃爍下,反射出道道亮光,璀璨奪目。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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