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牛奶和豆漿分離的比喻隻是想跟辛格格說明這件事的難度。

但是辛格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解釋,卻讓唐丁茅塞頓開。

自己雖然無法把木雪的雙魂從虎骨的大團陰氣中分離出來,但是卻可以把木雪帶到井底,讓木雪沐浴在這陰氣的環境中,把這些陰氣從木雪身體裏過一遍,然後讓木雪的身體自動識別自己的丟失的雙魂。

就像喝了這杯混合了牛奶的豆漿,吸收了有益於自己的豆漿,其餘的水分都會隨著排泄器官,排出體外。

唐丁有把握木雪的身體肯定能識別出自己丟失的雙魂,因為這雙魂已經在木雪身體內成長了這麽多年,對木雪的身體早已熟悉至極,輕車熟路。況且唐丁都能從這一堆陰煞中發現木雪的雙魂,她自己的身體當然也能找到。

不過唐丁唯一擔心的是,這虎骨中蘊含的大量陰煞之氣,都經過了木雪的身體,她的身體能否承受如此之多的陰氣衝刷?

“你要去哪?”辛格格見唐丁話也不說一句,騰的站起身來,向外走去,急忙喊他。

“嗯?”

“你要去哪?怎麽話也不說一句就走。”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救治木雪的辦法,我想去試試。”

“真的嗎?那我們趕緊走。”

辛格格聽到唐丁的話,比唐丁還要著急。

“別著急,最好咱們先找輛車。”

兩人急急忙忙驅車趕到放置木雪的醫院,木嫂正等唐丁消息等的身心交瘁,突然見到唐丁回來,她想站起身,一站差點暈倒。

經過詢問才知道,木嫂驟然經曆失去女兒的痛苦,心力交瘁,滴水未進。

唐丁和辛格格扶著木嫂,她緩了一會兒,才問唐丁道,“怎麽樣了?木雪還有救嗎?”

雖然經過了醫生的結論,但是木嫂仍舊願意相信唐丁所說的木雪還有救,雖然木雪早已經斷了氣。

“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或許會有些危險。”唐丁斟酌著說道。雖然他對治療木雪有些眉目,但是這方法他卻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不能讓木嫂充滿了信心而來,但是最後卻失望而歸。

“沒事,沒事,再說木雪都已經這樣了,我還怕什麽危險不危險呢。”其實木嫂什麽都知道,隻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好吧,那咱們接上木雪就走。”唐丁把背著木雪剛準備走,被一個經過的醫生給攔住,“你們不能帶屍體走。”

唐丁懶得跟醫生廢話,直接用上了道家秘術,那醫生還給唐丁打開門。

等眾人上了車,唐丁讓辛格格聯係一下古城景區,暫時封閉景區。

導演因為木雪的猝死而暫停了一切劇本拍攝,等待著處理後續事宜,突然接到封閉景區的任務,而且這個命令是辛格格親自下的,導演可不敢不尊。

於是導演馬上聯係封靈縣政府,請求他們封閉景區,理由是要進行保密拍攝。

因為劇組交足了讚助費,而且劇組的拍攝會對封靈縣起到非常大的宣傳作用,所以,縣宣傳部非常好配合劇組的工作,馬上就對古城中心進行清空,準備拍攝。

當唐丁的車到的時候,古城中心城區已經被清空,唐丁的車直接停到了古井前,唐丁告訴辛格格,自己會帶著木雪下井,一下井後,就讓辛格格把車開走,並且不要讓木嫂試圖接近這裏。

辛格格知道唐丁的囑咐事關重大,所以她也不多問,直接點頭應是,囑咐他一切小心。

唐丁點點頭,就打開了井蓋,帶著木雪下了深井。

雖然多了木雪這百八十斤的重量,但是唐丁卻絲毫不感覺費力,對於他來說,這點重量根本不算事。

很快,唐丁帶著木雪下到了井底。

這次下井,唐丁已經知道了井底的情況,所以,他並沒有慌張,唯一的擔心是怕不能救治木雪。

白虎那巨大的骨架,給人發自內心的恐怖震懾感。

還有它那身骨架帶有的陰煞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唐丁因為常年修行步罡踏鬥,再加上他的特殊體質,如今身體已經是純陽之體,但是就算是純陽之體,這種洶湧的煞氣也讓行走在其間的唐丁,感覺到膽戰心驚。

不過唐丁已經知道了這裏並沒有危險,隻是這白虎之骨周圍纏繞了濃重的煞氣。

可是,如何讓這白虎之骨上的陰煞之氣,經過木雪的身體呢?隻有讓這混合了木雪雙魂的陰煞之氣經過木雪的身體,才有可能讓木雪雙魂重新在她身體裏找到自己的位置,重新歸位。

而單憑木雪本身的魂魄的吸引力,根本無法跟這虎骨上那巨大的陰煞之氣相抗衡。所以,想讓附著在虎骨上的雙魂自動回歸木雪本體,這是不可能的。

為今之計,唐丁可以把木雪的身體放入白虎骨架之中,然後再想辦法讓這陰煞之氣通過木雪身體。

不過當唐丁剛剛把木雪身體放入虎骨之下,結果卻出乎唐丁的意料。

唐丁在沒有任何辦法催動虎骨中的陰煞之氣的情況下,虎骨中的陰煞之氣竟然一股腦的往木雪身體裏鑽。

這不用唐丁想辦法,這陰氣就鑽入木雪身體,看似是好事,實則不然。

即便唐丁無法預料這麽多的陰氣入木雪之體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這虎骨中蘊含的煞氣入體,肯定不是好事。煞氣這東西,別說入木雪這種活死人身體,就算是入正常人身體,也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更何況,這虎骨中的煞氣的量還是如此之大,讓唐丁甚至不敢想後果。

本來唐丁預料中這些陰煞之氣透過木雪身體之後,木雪身體必然無法承受這麽多的陰煞之氣,多餘的陰煞之氣必然會溢出,但是眼前的情況下卻讓唐丁驚駭。

木雪的身體仿佛一個巨大的容器,在源源不斷的吸收著這巨大的陰氣,但是卻絲毫不往外溢出,而且她的身體也不見絲毫異樣。

沒有異樣,才是最危險的。

但凡受過傷的都知道,頭破血流往往是皮外傷,但是身體外表絲毫不見異樣的,往往是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