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在把玩一塊包裹著銀白色水銀包裹的玉石。

玉石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隻能看到上麵的水銀。

這塊玉石是唐丁剛剛進屋拿出來的,就在王子康已經自己剖開的肚子裏。王子康的老婆也用這把刀自殺了,夫妻兩人雙雙殞命。

唐丁跟夫妻兩人一稽首,拜了一下,然後就取出了這水銀包裹的玉石。

這塊被水銀包裹的玉石非常奇怪,盡管是在王子康肚子裏取出的,但是卻點滴穢物都沒沾上,上麵半滴血也沒有。

這讓唐丁心裏都忍不住嘖嘖稱奇。不過唐丁拿著這塊玉,並沒有感覺到這塊玉有任何的氣息,但是他卻本能的感覺這塊玉與眾不同。

怎麽說呢?這塊玉有種讓唐丁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過唐丁還沒來得及體會這似曾相識來自哪裏,警車就嗚嗚的奔了過來。

雖然人不是唐丁殺的,但是唐丁還是要為這夫妻兩人合葬,不過在此之前,必須經過警察這一關,要不然自己豈不成了殺人埋屍了嗎?

所以,唐丁在進屋前就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了後,聽說村裏發生了命案,他們也都緊張的不行。這裏是農村,雖然不繁華,但是一向治安良好,警察接警一般都是處理村民間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架已經是少有的大事了,更別說命案,還死了倆!

發生了命案,不光鎮上的警察來了,而且還驚動了縣裏的刑警,他們也都來了。

這期間,唐丁等外來人,被當做了主要嫌疑人。雖然王子康的死狀符合自殺的樣子,最多是她殺,而且這個她指的是他的妻子。

縣裏的刑警偵察了一番,認為唐丁等人的嫌疑雖然基本可以排除,但是這事萬中還有一,萬一是凶手特別狡猾,布置了一個自殺現場?所以還是要偵查清楚。

不過在偵查唐丁等人與死者的社會關係的時候,這些人的社會關係,並沒有讓詢問案情的刑警有所反應。在明麵上,唐丁等人都不是張揚的人,唐丁雖然坐擁百億身家,但是公司法人卻並不是他本人,而且這些身家,唐丁也從未放在心裏。

趙昊陽和行慕柳雖然家世顯赫,但是兩人也都是低調之人,不會輕易張揚自己的身份。

不過最讓警察吃驚的是唐丁的履曆,讓詢問的警察倒吸一口冷氣。曾經被部裏列為一級通緝,可是後來竟然莫名其妙的把這通緝解除了,而且並未注明原因。

一級通緝犯,可不是一般的小毛賊,那都是做過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的人。換言之,一般人想被一級通緝還做不到呢!更別說被一級通緝之後又撤銷了。

“這案情需要你協助調查。”警察看到唐丁的履曆,雖然對他的經曆好奇,但是這種有過前科的人卻要重點篩查。

本來趙昊陽以為報警隻是走個過場,這事大家都看到了,也都可以作證,而且王子康夫妻兩人的死亡並沒有任何疑點,趙昊陽不準備亮出自己的身份,但是這些人要帶走唐丁,趙昊陽就必須要出頭了。

“我們都可以為他作證,王子康夫妻兩人是自殺的,你們為什麽還要把人帶走?”

“你們是朋友,不能作為證人。”

“即便我們不能作為證人,可是現場你們應該已經偵查清楚了,我們可以協助你們調查,但是人你們不能帶走。”

“你是幹哈的?”這個刑警副隊長聽趙昊陽的說話口氣,有種警察味道。

副隊長走過來看看趙昊陽,“你是什麽單位的?”

“我在公安部工作。”之前警察雖然詢問過趙昊陽的姓名和年齡籍貫,但是並沒有問及趙昊陽的工作單位,當然,就算他們隨口一問,趙昊陽也不一定會說。

但是這時候是亮出身份的時候了。

“你公安部,我還最高檢呢!”很明顯,副隊長不相信趙昊陽的身份。

趙昊陽冷笑一聲,“哼,你說你是最高檢?”

“對,你是公安部,我就是最高檢。”

趙昊陽點點頭,收了手機,“那好,我現在告你冒充國家部委工作人員罪。”

“你告我?你在振山屯告我?哈哈哈哈,你去告,最好告到你們部裏,看給你能的。”

“希望你別後悔。”趙昊陽拿起手機,給同事打了電話過去。

趙昊陽雖然在部裏工作的時間不長,但是他身份超然,是趙辰陽親侄子,誰能不把他的電話當回事?

很快部裏到省廳,省廳到哈市,哈市到縣城,這一番看起來很負責的程序,實際用時隻有二十分鍾,接著這個副隊長就被就地暫停工作,並且由他向當事人道歉,縣裏給他的任務是如果能夠求得當事人原諒,並挽留住當事人,那他的職位還可以保留,但是肯定是不會有太大的提拔了。

得知縣局給自己的處理決定,這個副隊長早已經目瞪口呆,敢情這位一口京片子的年輕人,竟然真的是部裏的人,而且背景深厚,要不然這一通電話下去,不會這麽快就反饋回來,而且自己還被就地暫停工作,說暫停工作,沒說就地解職,那很有可能是要讓眼前這個當事人親自發話解除自己職位,好平息自己的怒氣,並且作為上級領導討好這位京都來的權貴的一個途徑。

不過沒有就地解職,這就是自己的一個機會。

這個副隊長趕緊過來,一個勁的跟趙昊陽賠禮道歉,求得趙昊陽原諒。

“老四,算了,放他一馬吧,他做的其實也沒錯。”

既然唐丁開了口,趙昊陽就算想追究也不會再追究下去,更何況這麽一個小蝦米,對於自己來說,捏死不捏死,沒有任何的快感,所以也就順水推舟的放了他一馬。

既然趙昊陽不追究,這個刑警副隊長也不敢放趙昊陽等人走,因為上級領導還要趕著過來,自己把人放走了,自己肯定也難逃被免的命運,所以他隻能苦苦哀求趙昊陽不要走,不過趙昊陽並沒有回話,隻是用眼睛看向唐丁。這副隊長看出了趙昊陽對於唐丁的尊敬,所以,他又轉過頭來求唐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