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從太平灣返回之後,就住在師叔吳本源家裏。

玄武現世的狀況目前還不明朗,所以,唐丁需要在此再觀察觀察。反正現在臨近元旦,他也沒別的事。

吳本源對唐丁很好,不光是因為唐丁是自己的師侄,而且唐丁還是隱仙派的希望。

吳本源雖然位列隱仙派門牆之內,但是平時卻是要低調再低調,因為隱仙派的名頭太大了,為了不給隱仙派惹來麻煩,也不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所以吳本源必須“夾著尾巴做人”。

不過如果唐丁這次公開豎起“隱仙派”大旗,那以後隱仙派就會名正言順的佇立在天地之間,而吳本源也再也不用不敢公開自己隱仙派傳人的身份了。

“師父,你來了港島,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唐丁在來港島的第四天,意外的接到了徒弟向佑的電話。

“我這次來港島是有事,就沒想打擾你。”

“師父你這樣說,就是沒把我當徒弟?這樣,我馬上過去接您,然後咱們出去吃飯,晚上我給師父您安排。”向佑真有公子哥的豪氣。

“可以啊,不過你要是安排,也把你師娘們一起安排了吧。”

“啊?”

向佑過的很快,他不到一個小時就來到了吳本源的別墅,並且也不是空手來的,而是帶著禮物來的,禮物是給吳本源的,是一幅畫,清代鄭板橋的作品,《竹》。

吳本源見向佑帶了禮物,他也沒小氣,把自己的珍藏的一把苗刀送給了向佑。

本來向佑是打算請吳本源和唐丁和行慕柳等人,出去吃飯的,不過吳本源卻堅持在家吃,他更喜歡家中自由自在的就餐環境,人太出名了,很多時候出去吃飯也吃不好。

吳本源就有這樣的經曆,出去吃飯時候,經常會遇到來求簽問卦的,這種事多了,誰都會煩。現在的吳本源早就不是之前他瘋狂積攢資金,一次次的尋找家傳之寶青釭劍的時候了。如今的吳本源早已經不缺錢了。

不過這人呐,越是不希望被打擾,就越容易被打攪。

飯剛吃到一半,吳本源接到了老友徐錦亨的電話,說是自己未出閣的女兒莫名其妙的胡言亂語,像是得了失心瘋。

徐錦亨是吳本源的老朋友了。當然能夠有資格做吳本源朋友的,基本都是港島著名的富豪。徐錦亨也是這麽一位。

徐錦亨跟吳本源有至少二十年的交往,彼此都很熟悉,徐錦亨早年是做物業的,後來開發房地產,現在徐氏地產在港島已經是排名前十的大地產公司,而徐錦亨也因為地產業的繁榮,而一躍到了港島排名前二十的富豪。

當年吳本源斥資尋找祖傳青釭劍的時候,徐錦亨人力物力的投入不少,幫助吳本源。盡管吳本源什麽都沒找到,但是這份情他得承。

接到徐錦亨的電話,吳本源也顧不上吃飯了,他跟唐丁等人說了一聲,就要招呼司機出門。

不過司機今天不知因為什麽,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所以唐丁就自報奮勇,臨時客串吳本源的司機,跟師叔一起去。

向佑一聽唐丁要做司機,他哪能讓師父當司機,這個司機還是他來當的好。

於是,向佑又毛遂自薦,代替唐丁充當司機。

至於行慕柳三女,就不方便去了,因為這是大亨徐錦亨請吳本源幫忙,而且還是女兒家失心瘋,徐家自然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這事,徐家是大家族,這種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為了避免這種嫌疑,向佑把師爺吳本源和師父唐丁送到了徐家位於淺水灣的別墅之後,他也並沒有進屋,而是坐在車裏等候。

“吳大師,您總算是到了,都給我急壞了。”徐錦亨在車剛挺穩,就迫不及待的拉開車門。

“錦亨老弟,我一接到你電話,是一分鍾都沒敢耽擱,走,咱們先進去看看。”

徐錦亨聽到吳本源的話,就帶著吳本源就要上別墅台階,徐錦亨目光一掃,看到唐丁也跟著下了車,他略有些不滿的看了眼唐丁,怪這個助理不懂規矩。自家的事不是什麽光彩事,所以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吳大師,讓你助理就在外麵等著吧,不用進來了。”徐錦亨看到唐丁跟在自己和吳大師的背後,他有些不滿的說道。

“哦,剛剛我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師侄,很多東西,他可比我精通多了。”

吳本源的話,其實就是大實話,但是聽在徐錦亨的耳朵中,卻感覺這是吳本源的自謙。他知道吳本源的能耐,正因為他知道吳本源的能耐,所以他才不信吳本源的大實話。

不過既然吳本源這麽說,徐錦亨即便再不願意讓唐丁進門,他也必須讓唐丁進去。

“吳大師,這邊,這邊請。”徐錦亨引著唐丁和吳本源到了一樓的臥室,臥室的病**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瘦削女孩,此時睡著了,但是睡夢中似乎她還是一副痛苦的模樣,牙關緊咬,眉頭皺起。

在女孩的旁邊,坐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她一見推門而入的徐錦亨,馬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指,“錦亨,你總算是回來了,雪嬌剛剛睡著。”

徐家的別墅雖大,可是一樓就一間臥室,這是為到訪的好朋友準備的房間。但是眼下徐錦亨的女兒徐雪嬌卻是住在這裏,因為這裏方便隨時上救護車。

看過了十分鍾,四人一起出了徐雪嬌的房間門,徐錦亨趕緊問道,“吳大師,雪嬌的這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料吳本源並沒有回答徐錦亨,而是轉頭看向唐丁,“唐丁,這事你怎麽看?”

“師叔,這事我覺得並不容易。”

吳本源點點頭,“具體說一說。”

唐丁能怎麽說?他能說自己不管不顧的下車,是因為此地的陰氣特別重。要不然以唐丁這種無懼寒暑的人來看,唐丁仍舊能感覺到一絲絲的寒意。還有當唐丁看到徐雪嬌躺在**的身影,他就注意到了徐雪嬌體內那濃鬱的陰氣,而且這陰氣正在不斷的增多。唐丁的望氣術看的分明,這陰氣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徐家的別墅,已經從風水寶地,變成了如今的凶地。

“這個?”

“徐大亨不是外人,你有話可以直說。”吳本源看不出來問題,他就讓唐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