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金蟒還自稱有老大?

麵對黃金蟒的恐嚇,唐丁不是害怕,而是感到可笑。

自己一個堂堂正正的人類,如果要被這隻畜生嚇住了,那幹脆自己也不好意思去做人了。

唐丁手中的降龍法劍抽出來的時候,黃金蟒緩緩的直起身子,頭部與唐丁拉開一段距離。

蛇攻擊獵物,主要攻擊手段是它的身體。

纏繞,縮緊,把獵物勒緊窒息而死。

如果不是已經纏住獵物的情況下,蛇的身體也是最主要的攻擊手段,蛇把身體盤起,然後猛的彈出,就像彈簧一般,速度奇快無比。

唐丁在黃金蟒直起身子的時候,就預備了它的猛然彈起,唐丁手中的降龍法劍劍尖微微下垂,手指虛握,保持了最放鬆的姿勢,就是為了應付黃金蟒的突然襲擊。

其實對上黃金蟒,唐丁也有些顧慮。黃金蟒身上的蛇皮堅韌無比,即使以降龍法劍的鋒利,也隻能是劃上一道不算太深的口子,如果刀法夠好,唐丁估計最少要連續三刀劃在同一道口子上,才能讓黃金蟒見血。

但是這黃金蟒的口鼻之處卻不像身上一般皮糙肉厚,以降龍法劍的鋒利,削掉黃金蟒的口鼻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上次黃金蟒有了靈智,上次又中了招,這次它能沒有防備嗎?因此,再次對上黃金蟒,唐丁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黃金蟒身子一節一節的運動著,就像被壓縮的彈簧,顯然是在積蓄力量,準備做最後一擊。

都說程咬金三板斧,其實動物攻擊人也就第一下最淩厲,老虎的第一撲,狗熊的第一掌,蛇的第一彈。

對唐丁來說,這一下是第一擊,也是最後一擊。隻要躲過了第一擊,人類在心理上就會戰勝動物,而此消彼長之下,動物就會產生懼意,動作也會遲滯。

黃金蟒在彈起前猛的往下一頓,唐丁心中一緊,知道它這是要發動攻擊的征兆,唐丁手中的降龍法劍依舊虛握,因為降龍法劍太短,隻能在黃金蟒臨身的刹那,一擊而中。

這是唐丁擊敗黃金蟒的唯一機會。

黃金蟒倏地彈起,但是出乎唐丁預料的是,這黃金蟒彈起後並未對唐丁發動攻擊,而是朝後方彈起,迅速的彈入後麵的鬆林,轉眼間消失無蹤。

唐丁有一瞬間會想這是不是黃金蟒的聲東擊西?不過隨著黃金蟒的遠遁而走,唐丁才知道這畜生才是真的通靈,被自己的一劍砍怕了,佯裝攻擊卻首先遠遁。

既然這畜生這麽懂自己,唐丁也相信它不敢再過來覬覦自己帶有靈氣的別院。至於它口中說的什麽老大、老二,唐丁隻當它是放屁。

蛇都有老大了不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你有老二呀,拿個尾巴充數算什麽好漢!

唐丁溜達回別院,一看手機,上麵有行慕柳的未接電話,唐丁回了過去,行慕柳說自己工作暫時忙完,下午可以跟他一起去逛街了。

“大小姐,這不是逛街,這是購物,采購家居用品。”唐丁趕緊調整行慕柳的概念,要按照她的想法,那就真的去逛街了。

“咯咯,好,到街上采購家居用品,這還是逛街。”

唐丁發動車,上車,直奔萬達百貨,兩人約定在這裏碰麵,先吃飯,再采購。行慕柳想吃米腸湯飯,唐丁則點了大盤的牛排骨,外加一大碗牛尾湯。

“鈴鈴鈴”

“你手機響了!”唐丁專心對付桌上的大盤牛排骨,聽到手機裏的燈塔鈴聲,頭也不抬的對行慕柳說。

行慕柳拿出手機,“不是我的,是你的。”

唐丁跟行慕柳手機一樣,算是情侶機,而且行慕柳還特意給他設定了跟自己一樣的鈴聲。

其實不論是身家多麽驚人的女性,事業多麽成功,在愛情來臨的時候,都會做回那個溫柔可人,刁蠻任性的小女人。

“喂,唐丁嗎?我是李偉民,我想去你那玩幾天,散散心,能招待不?”

“行啊,來吧,管吃管住沒問題。”

“真的?那太好了。”李偉民很高興,“我帶我女朋友一起去了,你也都招待?”

李偉民不相信似的又問了一遍。

上次李偉民在回老家的長途客車服務區偶遇唐丁,他就說了要去找唐丁玩,但是說的卻是他去不讓唐丁花一分錢,都是自己請客。

那是因為李偉民知道自己的包裏裝了上億的珠寶,他有這個自信。

不過等回到家後,李偉民傻眼了,自己的珠寶除了幾個金手鐲和幾條金項鏈外,其餘價值連城的翡翠珠寶都不翼而飛。

李偉民沮喪無比,但是家裏人卻對他的回來很高興,因為李偉民歲數也不小了,一回來就給他張羅對象相親。

李偉民是個神經大條的人,雖然這價值上億的珠寶翡翠都丟了,不過這東西來就來的來路不正,丟了也不是特別心痛。

恰巧這時,李偉民第一次相親就相了一個他十分中意的女孩,這女孩無論是外貌還是形體都讓李偉民滿意。

所以,李偉民把這幾個金手鐲和金項鏈留了兩件,其餘的一股腦的拿了出來,給女孩,並給她媽脖子,手都配備齊全。

但是這價值十幾萬的金手鐲,金項鏈配備齊全後,他中意的女孩竟然不辭而別,再也找不到她人影了。

李偉民又傷心了兩天,家裏又給他介紹了兩個對象,其中一個雖然李偉民對她沒感覺,但是卻很關心他,讓李偉民體會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情。

這女孩的父母跟李偉民的父母也是認識的,兩家老人也極力撮合兩人,這就促成了兩人的這次煙城之旅。

李偉民沒帶回來錢,帶回來的十幾萬的金首飾都讓人卷跑了,沒錢了,自然沒法充大個,隻好結結巴巴的問唐丁是否能招待他,唐丁當然一口答應。

聽到唐丁答應後,李偉民馬上就去買了火車票,他身上的錢也隻夠買個兩人單程車票錢的。

兩人乘坐的是火車,預計到站時間是第二天中午。

掛了李偉民的電話,唐丁又開始對付牛排骨。

下午,跟行慕柳一起采購了不少東西,主要是以廚房用具為主,鍋碗瓢盆,筷子鏟子勺子水壺,等等。

兩人把東西搬回家,天色已經落黑。

“晚上去哪吃?”唐丁問道。

“我中午吃的好飽,吃不下。”

“正好我吃的一肚子牛肉也沒消化。”

行慕柳今天走累了,踩著高跟鞋走了一下午,但是一回到這個院子,她的勞累好似立刻減輕了不少。行慕柳有些分不清這是要跟一個男人過日子高興的還是怎的?

對行慕柳來說,她跟著唐丁過來坐住,其實不亞於她真正的以身相許,因為她的心裏早就做好這個準備。

沒經曆過婚姻生活的行慕柳,對這種類似過日子的兩人生活,新奇,激動。

行慕柳睡了,唐丁卻有點睡不著,昨天他睡不著是以為他想多吸收點這裏的靈氣,但是今天唐丁睡不著卻是因為他心裏有點隱隱的不安。

唐丁雖然不知道心底的不安來自哪裏,但是這種不安卻是真實存在的。

唐丁今晚沒在房間打坐,他在院子裏盤腿坐下,迎接那種不安的到來。

但是唐丁打坐了一晚上,平靜無事,行慕柳起來的時候,看到唐丁席地坐在小樓外的地上,她趕緊扶起唐丁,“你不冷啊?”

“不冷。”唐丁實話實話,昨晚在院子裏坐了一晚上,但是唐丁卻並沒有什麽不適感覺,別院內的夜晚跟白天,氣溫差不多,幾乎沒有溫差。

行慕柳用昨天買的鍋灶,給唐丁做了簡單的煎蛋,牛奶,匆匆吃了幾口就上班去了。

唐丁心底的不安並沒有隨著白天的到來而減弱,相反,他心底的不安隱隱有增強的趨勢。

既然心中不安,唐丁就努力閉目打坐,他就坐在後院的亭子裏,努力把一切紛繁的心意放空。

沙沙沙沙,一陣樹枝的搖動,唐丁睜開眼,黃金蟒那龐大的身軀從院牆邊一顆大樹中冒出頭來。

黃金蟒又來了,不過唐丁的目光並沒有集中在重來的黃金蟒身上,反而一眼就看到了黃金蟒頭頂上一條小的不能再小的小金蛇。

這條小金蛇有多小?根據唐丁目測,最多三十厘米,細長的體型,窄小的蛇頭,幸好唐丁眼力好,他才能看到這小金蛇的樣子。

雖然下麵就是黃金蟒龐大的身軀,但是唐丁卻在仔細的看著小金蛇。

如果是普通人來看,會以為小金蛇就是黃金蟒的兒子輩或者孫子輩,因為它太小了。

但是唐丁卻能透過形體,看到小金蛇體內洶湧的氣血。這條小金蛇雖然小,但是氣血太過強大,而且神態也睥睨天下,仿佛自己就是這天地間的唯一王者一般。

小金蛇站在黃金蟒頭頂,絲毫感覺不出這幅畫麵的違和感。

小金蛇比黃金蟒要厲害的多!

唐丁腦中泛起了這麽一個念頭。

這也許就是黃金蟒口中所說的它的老大,它真把它的老大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