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坦誠,並沒有讓唐丁不高興。

相反,唐丁很高興,因為白澤確實跟它說的一樣,先不說是否真的奉自己為主,但是最起碼拿自己當朋友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滴滴,滴滴滴,前麵騎馬的人,靠邊停下。”

唐丁側頭一看,一輛警用摩托車上的兩個交警,看到了在大街上騎馬徜徉的自己,用警用喇叭對他喊道。

“嗯?怎麽?”唐丁停下問道。

坐在後座的交警,手指著唐丁,很囂張的說道,“下來,不準騎馬。”

“誰規定不準騎馬?市區早就禁摩了,我還說這裏不準騎摩托呢。”唐丁不喜這個交警的態度。

“你小子還挺刺兒!下車,接受處罰。”交警吼道。

豈料這交警說完他,唐丁根本沒動彈,依舊穩穩坐在馬上。

交警卻惱了,如果不是唐丁坐在馬上,這交警就要指著唐丁鼻子了,“讓你下來,你聽到沒有?趕緊的下來,接受處罰!”

“你說我呀?你說的是下車,我也沒在車上,我哪知道你說我?”唐丁笑著說道,指著白澤,“再說,它又沒有行駛證,我不開車,也沒有駕駛證,你想怎麽處罰我?”

“呃?”唐丁一下子給這交警問的沒話說了。交警的處罰無非有兩種,扣分罰款,對駕駛員扣分,對車輛罰款。可是這兩樣,哪一樣也奈何不了唐丁。

看到自己的同事吃癟,前麵騎車的交警也下來了,“先生,你好。按照交規規定,馬路上不準騎馬!”

“哦,我沒在馬路上騎,我隻是在馬路旁邊騎。”唐丁笑著說道。

“滴滴,”一陣喇叭聲,周星辰降下車窗,問道,“怎麽回事?”

之前周星辰和行慕柳兩車在前麵帶路,現在前麵拐了個彎,又從後門追了上來。

“走,走,不關你的事。”那個被唐丁言語懟的交警,此刻一肚子火,沒處撒,看到周星辰問,他不耐煩的擺擺手。

周星辰一言不發,一轟油門,路虎攬勝“嗚!!”的一聲衝了出去,直接把停在他前麵的那輛警用摩托給撞飛老遠。

周星辰雖然很有修養,但是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裏。京城周家的嫡孫,不說在京城一手遮天,就算市局局長見了他,也得稱呼一聲周少,如今被一個小交警懟,他當然忍不住這口氣。

更何況,今天這兩個交警攔的人是要給自己“送錢的”,周星辰就更加不耐煩。

周星辰撞飛警用摩托車後,下車,看著那兩個目瞪口呆的交警,臉上一臉平靜,“以後說話的時候注意點,有些人你惹不起。”

周星辰又轉向唐丁,跟唐丁說道,“唐兄,走,跟著我。”

周星辰又對後麵駕車的向佑揮了下手,意思是讓他跟著自己。

向佑朝周星辰鳴了下喇叭,然後對他擺出一個大拇指。

向佑看到剛剛這一幕,現在有點喜歡上周星辰這個人了。當然,這個喜歡不是男女間的喜歡,而是喜歡他的性格。這個周星辰剛剛的舉動,真對他的脾氣。

“駕,駕。”唐丁也跟在周星辰的攬勝後麵,縱馬馳去。

兩個交警讓這一幕呆呆的驚住了,他們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明目張膽的人。違規騎馬上路,而且還敢撞飛自己的警用摩托。

“怎麽辦?”兩人麵麵相覷。

“呼叫支援!”兩個交警用對講機跟支隊聯係,簡要的報告了剛剛的遭遇。當然,他們此時扮演的是受害者的角色,也絕對不會說出自己執法的態度不好,總之就是他們很冤。

指揮中心看到了周星辰的車後,開始命令各轄區的路段,對周星辰唐丁一行,進行圍追堵截。

其實,也不怪這些交警們有眼不識金鑲玉,周星辰並沒有開他平時京AG6的奧迪出來,要不然單單就這個車牌,就足以讓所有熟悉京城車牌發放規則的人,望而卻步。

正因為這輛京AG6的牌子太紮眼,所以周星辰開的並不多。

這裏簡單說一下京城的號牌。在京城中,京AG6是當之無愧的牛牌中的牛牌,皇家氣派,不怒自威。這個號牌隻發放兩百塊以內,誰能用上這牌照,大家可以自己想,這可以說是絕對按照級別給的車牌。

在京的牌照,最牛的是京裏或許有通過關係辦理出來的,但是能開京AG6的人,絕對都是手眼通天之人。

周星辰的這輛京AG6的牌照的奧迪車,還是他爸給他的,當然,這也是因為周星辰老成持重,所以周家才會把這號牌給他,當然周家也是對他寄予厚望。

再打個比方,這號牌牛到什麽樣?在京城影響力巨大的行家,也隻不過有一輛京AG6的車輛,那輛車還是在行老爺子時代配發給他的,不過因為行老爺子躺在**十年,這京AG6的老帕薩特車,早已經到了報廢的年限,可是愣是沒法找到人給換牌照。因為按規定,這車牌是跟著車走,車報廢,車牌就要重新收回去。

如果是普通車,牌照可以隨便換,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這種京AG6的號牌,沒有相當強硬的關係,根本換不了,就算是行家這樣的高門大戶,也不行。當然周家可以,因為周家的勢力擺在那裏,還有趙敏何趙昊陽的趙家也行,因為他們的家族本就是公安口的。

正因為這京AG6的號牌太過張揚,所以周星辰很少開。如果周星辰開著這輛京AG6出來,別說撞個警用摩托,就算撞死了警察,恐怕都有人忙著給他遮掩。

不過這輛路虎攬勝就不行了,盡管這輛車的裸車價格超過三百萬,但是三百萬的車,在京城那是太普通不過了。

終於在過了三個紅綠燈後,周星辰被攔了下來。不過平時修養很好的額周大少,此刻明顯動了真怒,在自己的這個一個多億的“生意”當口,兩次被這可惡的交警耽擱,他怎麽能不惱火?

不過周星辰並沒有等著他找的人來處理這件事,而是直接上了向佑開的陸地巡洋艦,因為會所還有不短的一段距離,不過因為馬上就要上環城高速,所以,盡管距離不近,但是卻不用多長時間了。最最關鍵的是,經過這兩次耽擱,現在已經到了飯點,而他們還沒到地方。

周星辰來不及等處理這件事的人,他在打完電話,讓人過來幫自己處理這事情之後,就急忙讓唐丁跟上去,他們要直接到會所吃飯。

不過周星辰的舉動,讓圍追堵截他的警察們不樂意了,紛紛圍著不讓他走,氣的周星辰拍著車門吼道,“你們今天攔住我容易,但是以後想請我走就難了,還有我的車,今天你扣了,明天就還得乖乖的給我送回來,還要看我想不想要!”

周大少自有一股氣度,讓一旁的大隊長莫海鵬警惕,莫海鵬能坐到大隊長的位子上,絕對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高手,可不像下麵的一般交警那麽頭腦簡單,頭腦一熱,非要扣人扣車,眼下不如各讓一步,隻扣車,讓人走,以後就算有點矛盾,也不至於做的太過,還能解釋的開。

所以,莫海鵬手一揮,讓手下先放行,反正這輛三百多萬的車在這,也不愁他不回來開。

還有那匹馬,還有馬上的唐丁,莫海鵬也看的出來,這一群人是一夥,他們都是一起的。

敢在京城就騎馬奔馳的人,莫海鵬見過,但是有唐丁這種睥睨天下氣度的,莫海鵬還真沒見過。

在京城,官多,權貴多,稍不注意,就能遇到囂張跋扈的衙內,這些衙內們,可不好對付,至少莫海鵬沒法對付,就算是支隊長,哪怕是局長來了,都隻有唯唯諾諾陪笑臉的份。

周星辰帶著大家趕到馬場會所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十二點整,而在上環城高速之前,周星辰就已經打了電話,讓那邊開始準備酒席。

人一到,酒席就可以開始了。

作陪的是周星辰的“馬仔”,張軍政和胡全開。

張軍政還是老樣子,不過胡全開模樣就慘多了,他臉色蠟黃,不住的咳嗽,仿佛得了肺癆。本來胡全開昨天回來就很不舒服,今天一早更是差點沒起得來床,但是周星辰喊他,他不能不來,因為他就是周星辰的馬前卒。

酒席上的周星辰,早就把剛剛遇到交警攔路的不快,拋到腦後,不停的發揮他的酒場潛能,不停的談笑風生,勸唐丁喝酒。

“咳咳,咳咳。”這期間,不停的傳來胡全開的咳嗽聲。

胡全開並沒有把自己的病,想的多麽可怕,他隻以為自己在草原水土不服,得了風寒,他現在的症狀,真的是跟風寒類似,發燒,咳嗽,臉色蠟黃。

“不好意思,全開他從京西草原回來就感冒了。”張軍政見胡全開身體著實不樂觀,一句話不說,淨是咳嗽,所以跟大家解釋了下。

“咳咳,咳咳,”

“全開,你這身子骨,早晚得毀在娘們肚皮上。”周星辰也對胡全開有些生氣,畢竟他的咳嗽打算了自己很多次,他都有些後悔叫胡全開來了。